“如果我这次选择息事宁人、置身事外,他们会怎么看我?只会觉得我秦鹤林是个怂包,以他们对我的仇恨,以后他们的手不会少伸向宜安,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陆子安我必须保。”秦鹤林把自己要保陆子安的理由给说清楚了。

    “这是我要保陆子安的理由,现在我说说你为什么也必须要保陆子安。”秦鹤林接着道。

    “第一,因为我要保陆子安,所以你必须要保陆子安,不然我这关你过不去,我话说的直白,但是话糙理不糙,你认同吗?”秦鹤林说的很直白。

    谢建凯点头,这一点没有任何含糊,以秦鹤林现在在宜安的权势和地位的稳固,他要想撤掉谢建凯太容易了。

    “第二,我前面也说了,你这次是不是与王家豪和刘小平作对,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经过上次刘建宏的事之后,你早就已经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之所以一直没动你,是因为有我在这,而我上面还有夏书记,他们有顾忌。现在夏书记走了,刘小平成了市长,他们要拿宜安的人开刀,第一个就是你,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就算你现在跪在刘小平和王家豪的面前,他们也不会放过你。这点你应该清楚。”

    “如果我不保你,你敢打赌,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不稳一个月。或者更惨一点,你就是下一个陆子安。这点你比我更明白。”

    “这次如果我保住了陆子安,以后他再对宜安的人动手就会有所顾忌,所以,你保陆子安就是在保你自己。”秦鹤林把道理给谢建凯说清楚了。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个顾忌,只是不敢说,那就你觉得现在的我连自己都保不住,怎么保你和陆子安对不对?”秦鹤林问谢建凯。

    “书记,我绝对没有这么想。”谢建凯再次变了脸色。

    “你会这么想那是人之常情。刘小平是市长,现在在西泉一手遮天。而我呢,只不过是一个县委书记,夏书记一走,我在市里就没了靠山了,按照常理来说,刘小平要动我轻而易举。”秦鹤林摇着头笑着道。

    “但是他真的动的了我吗?”

    “我刚立了一等功,省里着重表扬,他敢动我?要动我必须省里点头,我是省长和省委组织部长亲自选来宜安的,是他说动就能动的了的?”

    “只要我还是宜安县县委书记,只要你不犯错误,就没人能动的了你。”秦鹤林这句话就等于是直接给了谢建凯保证了。

    “书记,我是有顾忌,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反抗您的决定,我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您说要我怎么做,我绝对坚定执行,哪怕搭上自己的前途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谢建凯掷地有声地道。

    秦鹤林听完之后笑了笑,这话他也就当个笑话听一听罢了,不会当真,这个圈子讲的是利益,而不是义气。

    “这件事您放心交给我去办,我一定办好。”谢建凯又道。

    “去吧,记住三点,第一,掌握确凿证据,这才是根本。第二,程序要合规,不要给对方留下把柄。第三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要给陆子安定刑事犯罪,你也想想办法,给他儿子也弄个刑事犯罪。”

    “我倒要看看,是儿子重要,还是打击报复一个乡镇党委书记重要。”秦鹤林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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