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林特意通知了市政府办公室,让市政府办公室负责接待工作,今天晚上他亲自设宴宴请。

    西泉既然确认了农业扶贫这么一项,那农业厅的关系就必须维系好,虽然秦鹤林一直都与农业厅的领导保持着联系。

    秦鹤林以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的身份来接待宴请农业厅的副厅长,这怎么说都算是看重了。

    当晚,秦鹤林特意让邓勇和张玉刚过来赴宴,这也是为宜安县以后在农业领域的工作提供便利,其次参与的就是西泉市农业局的相关领导了。

    在去之前秦鹤林就做好了准备,这位副厅长是个酒鬼,不仅爱酒,而且酒量是出了名的好,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酒品如人品,所以在去之前秦鹤林就给宜安县和林业局的人打好了招呼,让他们都带上酒量好的人上来,今天必须得把这位副厅长陪好。

    而最终的结果是宜安县和农业局的人没喝多少酒,秦鹤林喝了个酒饱,这位副厅长根本就不跟宜安县和农业局的人喝,只盯着秦鹤林一个人敬酒,没办法,秦鹤林只能舍命陪君子,单枪匹马地把这个副厅长给喝趴下了。

    把对方喝趴下了,秦鹤林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不至于喝醉,但是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的。

    随着领导越当越大,秦鹤林喝酒的机会少了,喝醉的次数也就更少了,所以秦鹤林的酒量也慢慢地变得差了一些。

    酒席散场后,一大群人扶着秦鹤林上车,张玉刚准备亲自上车送秦鹤林回去,但是被秦鹤林给“轰”下车了。

    但是最后秦鹤林上楼时还是被李建军和王军一左一右扶着上楼的。

    每次秦鹤林喝多了酒,都是李建军和王军两个人照顾,李建军负责把秦鹤林“处理”好,王军负责在这里“守夜”,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两个人的默契了。

    当两个人扶着喝的半醉的秦鹤林来到秦鹤林家门口时,却见到了秦鹤林的门口蹲着一个女人,一个大冷天戴着帽子、口罩把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女人。

    王军和李建军都有些诧异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蹲在这,他们自然是不会认出包裹的这么严实的女人到底是谁,但是秦鹤林却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是谁,哪怕此刻的他已经喝的半醉。

    女人当然也看到了秦鹤林,但是却只是抬头看着秦鹤林,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

    女人看着秦鹤林,秦鹤林也看着女人,都没有立即说话,这让扶着秦鹤林的王军和李建军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鹤林推开王军和李建军扶着他的手,从李建军手里接过他的公文包,对王军和李建军道:“你们回去吧!”

    “叔,可是你……”王军不放心秦鹤林,刚说出口就被李建军给拉了拉衣袖,然后拉着王军走了。

    论脑子,王军是真不行。这门口都蹲着一个女人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不管是谁,秦鹤林今晚肯定都不需要他们两个大男人来照顾。

    没有了王军和李建军的搀扶,秦鹤林差点没站住摔倒,吓的蹲在地上的女人连忙站了起来。

    秦鹤林扶着墙站住,然后靠在墙上,对女人摆了摆手:“没事,喝的是多了点,但是还没醉。”

    “醉死你才好,醉死你了就没那么多事,我也省的过的狼狈。”女人咬着牙道。

    秦鹤林没生气,反而笑了,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不来这能找到你吗?手机被你拉了黑名单,微信被你删了,我能联系你的除了跑到这里来,还有其他办法吗?”女人问。

    秦鹤林从兜里慢慢地掏出烟来,点上。

    女人一把从秦鹤林手里抢过烟和打火机,靠在门上,也从烟盒里掏出一根来点上。

    两个人就在门口,一个靠墙一个靠门抽着烟,秦鹤林没有要开门的打算,女人也没有要进去的迹象。

    “你……不该来。”抽了几口烟后秦鹤林缓缓地道。

    “我知道我不该来,但是我忍不住,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告诉我自己,我来这就是来问你要一个答案的,虽然这个答案我心里早就猜到了。可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既然我认为来这里是问你要一个答案的,所以我就义无反顾地来了。”女人说的有些絮叨,但是这些絮叨里却饱含了无尽的苦楚。

    秦鹤林喉咙有些干涸,艰难地咽了咽,酒喝的太多,烧的慌。

    “来了多久了?什么时候到的?”秦鹤林继续问。

    “下午。”

    “一直蹲在这?”

    “是。”

    “万一我今晚不回来怎么办?”秦鹤林问。

    “那我就在这蹲一晚上。”

    “那万一我不在西泉呢?”

    “那我就在这等到你回来,我没别的选择,在这等你已经是我唯一能联系你的方式了。”张玉冰悠悠地道。

    “一个人来的?”秦鹤林心里疼痛不已,其实他自始至终都没放下过张玉冰。今天在这见到张玉冰和听到张玉冰这么说,他那颗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早就已经化了。

    “不然呢?带着记者和狗仔一块来这见你?”张玉冰讽刺地问。

    秦鹤林不知道该说什么,靠在墙上继续抽着烟,因为酒精的刺激,脑子迷迷糊糊的,心里却十分复杂。

    “怎么?你今天是打算不让我进去了,就陪我一直站在这?”张玉冰忍无可忍地问着秦鹤林。

    秦鹤林的确是忘了开门这回事了,听到张玉冰这么一说才伸出手在包里找钥匙,但是由于喝多了,找了半天没找着。

    张玉冰从秦鹤林手里把包给抢了过去,在里面找出钥匙来开门。

    秦鹤林准备跟着张玉冰进去,却被张玉冰一把给扶住:“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这一身酒味难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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