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或许一个国家只需要几百人上千人就能控制,人数多归人数多,枪打出头鸟,严刑酷法挡着百姓来一遍,哀嚎三天三夜才死去,有几个人愿意或者敢反抗的?”
“海外三国在诸国驻军,我们能彻底的清除吗?
可能性不大的,凭借地形优势,打不过还可以跑,只会陷入被动之中。”
“即便能清除,我们为什么要去帮助这些被奴役的国家?我们只需要将西班牙等海外三国本土给摧枯拉朽的横推就行了,如此震慑的目的便做到了。”
“如果被奴役的诸国想要摆脱当地驻军的袭扰等等,在自身没有能力的情况下是不是得请我们出手。”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战船跨越两三万里、甚至更远的距离,冒着飓风、海啸等危险,
以及在清理的过程中被海外三国军事击伤、射杀,或者说在追逐过程中被毒蛇猛兽攻击而造成伤亡。
打造战船的费用、燃烧的煤炭、军士们的吃喝拉撒、兵器装备、劳心劳力的,要不要花银子?这笔银子谁出,自然是海外三国了,这就是补偿。
刘尚书,下官这么解释,您可还有疑问?”
众人恍然大悟,可刘宗周依旧是皱着眉头,他觉得李若涟说的很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好一会儿后,刘宗周再次出声了:“李指挥使,我们进攻海外三国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其次是震慑周边诸国,既然这样,那肯定是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如此,我们就需要将他们的精锐力量全部干掉,那么能驻守海外的军士也绝对是精锐,这本就是我们要做的。
被奴役的诸国也只是享受了我们清理的战国而已,这怎么能要补偿?”
哎……
李若涟心中叹了口气。
您一个能说出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之类的礼部尚书,怎么就不能变通呢?
您都说了顺手而为,那我们顺手收点补偿怎么就不行了?
但他知道,这事儿不仅是要说服刘宗周,更是要给天下读书人、百姓们一个交待,否则就很容易被有心人带偏。
“刘尚书,有两点您需要注意,一是下官刚刚说的,我们没办法全部清理掉海外三国在奴役国家的驻军,总会有逃走的。
我们也不能在那些国家停留太久,等我们走了,那些逃走的海外三国军事再回来怎么办?
其次,除了西班牙等海外三国外,据下官所知还有英吉利、法兰西、奥斯曼帝国、罗刹国等等国家,英吉利能与西班牙无敌舰队抗衡。
你以为他们就很干净?就没有参与奴隶买卖、暴力血腥掠夺等等吗?
您觉得英吉利为什么要与西班牙对抗?是为了炫耀自身实力吗?
不,那是利益上的冲突,毕竟少一个国家参与,就能获得更多的利益。
您觉得我们将最强大的西班牙、葡萄牙、荷兰三国干掉了,英吉利等诸国不会闻风而动?
我不杀伯人,伯仁却因我而死,因为我们若不去清理,当地百姓虽然很苦,但听话应该能生命无忧或者说能多活几年。
可我们清理之后,当地百姓尝到了自由的滋味,到时候英吉利再去的时候,您觉得当地的百姓会不会反抗?会不会死更多的人?
可我们没有在当地驻军的义务,更没有帮助的他们的义务。如果他们想要独立,那是不是得请有能力抵抗外敌的我们?
当然了,这事儿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他们需要我们就驻兵,不需要我们就正常做贸易呗,影响不大,但我想只要他们不蠢,就肯定会请我们驻军的。”
说到这里,李若涟咽了口口水,喘了口气:“解答了补偿的事儿后,下官再说说会不会大量银子流入导致我们物价上涨。
我们可以不要银子,但可以要相应的物资,诸如铜、铁、锡等金属,煤炭、燃油、树木等等,我们只要减少国内这些的开采,物价就涨不上来。”
刘宗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化着,最后朝着李若涟一躬身:“多谢李指挥使解答,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刘尚书言重了!”
李若涟侧了一下身体,避开的刘宗周的行礼,看向众人:“诸位大人可还有疑问?”
众人摇了摇头,都讲的这么直白了能有什么疑问。
内阁六部中,除了礼部,其他五部哪个都是经常见血的,虽然读圣贤书,但并没有那么多的束缚。
能通过合理的手段,拿到这一亿五千万两银子,多做些事情不好吗?反对做什么?
现在想来,刚刚他们对郑芝龙的夸赞还是有些低估了,脑子是真好使。
“既然诸位没有疑义,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崇祯出声了:“兵部和户部、工部三部合议一下,如果他们请我们驻军给补偿,我们需要哪些补偿,列个清单出来。”
“臣等遵旨!”
“李爱卿,派出锦衣卫进入吕宋、马六甲沿岸国家,打探诸国和西班牙等情况,以及从西班牙等国的官员口中探知被奴役国家的航海图以及盛产物资的详情。”
“臣遵旨!”
“袁爱卿,拟一道密旨给郑芝龙,让他派出一支舰队穿过马六甲海峡,沿着郑和下西洋的路线探探路。”
“臣遵旨!”
“刘爱卿,南海水师、谅山大捷的战报,你整理之后在大明日报刊印!”
“臣遵旨!”
“房爱卿,吏部准备的官员、举人、胥吏等可以南下了,在雷州半岛等候调令!”
……
一连串命令下达后,众人散去。
崇祯走出武英殿,背负双手看向西南方,眼中带着丝丝的期待之色,似乎想跨越空间看看洪承畴的大军到底到了哪里了,更是想看看南掌和缅甸联军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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