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您,当年鼎鼎大名的刘铁头,哪个犯罪分子不闻风丧胆?”
原来这名中年男人就是以前的燚城县检察院批捕科科长刘则刚,由于秉公办案,不服从齐天胡搞,被边缘化,从此变得万分消沉。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没有任何意义。你究竟是谁?找我干什么?”刘则刚皱着眉头道。
“我叫闵子骞,是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来邀请你出山的。”
“笑话,我出什么山?当年面对那些东西就无能为力,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是个过气的糟老头子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不管你是谁,你们找错人了。”刘则刚摇头。
一听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他就知道是新任县长派来的。
不过又是政治斗争而已。
想让自己当个马前卒。
以前也不是没有县长这么搞过。
但那又怎么样?
哀莫大于心死。
当年那个一腔热血的检察干部已经死了。
如今的他,早已万念俱灰,就等着退休了。
既不想做什么事,也不想被人利用。
“你是一把在剑鞘中沉睡多年的利剑,一旦出鞘,依然能够斩将夺旗,将歪风邪气一扫而空。”
闵子骞复述梁江涛的原话。
“不要恭维我了,没有意义,我听了也不会开心。”
刘则刚仰头又喝了一杯。
“你看着现在的社会风气,你知道现在那些贪官贪污了多少钱吗?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你心里不难受吗?”
“就说你的老熟人周俊臣,成了检察长,俨然鹰犬爪牙!整个燚城县的政治生态都成什么样子了?身为一名人民检察官,这些你都不管?”闵子骞道。
刘则刚心里似乎受到触动,眼神变了一变,但光彩稍纵即逝,道:“不要拿这些话激我,我不是没有抗争过,只是凭我的本事根本就无能为力。那些人树大根深,又有后台,怎么可能是我一个小小检察官能够改变?”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燚城县来了梁县长,锐意进取,只要跟着他,一定能够大有可为。齐天的时代早晚都会过去,公平正义必然重现燚城。”闵子骞激动地说。
他口才很好,声情并茂,说的话很有感染力。
“哼!”刘则刚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闵子骞一呆,想不到这个刘则刚那么难搞。
“当年的刘铁头现在变得这么窝囊了,怪不得你老婆弃你而去,带着女儿嫁给了周俊臣……”闵子骞冷冷地说。
他要彻底激怒刘则刚,不用非常手段,没有办法把他内心深处的血性唤醒。
“小子,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
刘泽刚果然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双眼通红,死死盯着闵子骞。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当年妻子对他的伤害实在太深了。
“窝囊废,我当年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我可是检察院的一枝花,那么多男人追求我,包括他周俊臣,可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你,不就看你是个血气方刚的真男人吗!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做事不能光想着自己痛快啊,也得想想我们母女啊!”
“你看看人家周俊臣,当年你们是一起进检察院的,你副科长比人家还早两年,可你看现在,人家当了反贪局局长,大权在握,多风光多厉害!”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人家巴结县委书记还来不及呢,你倒好,还跟县委书记硬顶,你算什么东西?连批捕科长的位置都丢了!你知道批捕科长是多少人做梦都想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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