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一定要让父亲他老人家在牢中少吃些苦头。

    如果能将他赎出来,那就更好了。”

    沐令忠闻言,眼底喜色一闪即逝,但面上仍然一脸苦涩:“唉,老奴无用啊!

    少爷,如今别无他法。

    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如何斗得过官衙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官老爷?

    既然他们要钱,那就只能给他们了。

    左右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老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姜七夜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还是银子的问题。

    他点点头:“忠伯所言极是,你就说怎么办吧?”

    沐令忠沉吟着道:“少爷,就在昨天,老奴使了些银子,找到了一条靠谱的门路,就是北阳府大戟营的卫长余世雄。

    这位余将军不但是大戟营的卫长,还是大戟营左统领的内弟。

    此人手眼通天,与府衙的府老和主簿都相熟,是个能办事的。

    他已经开口,如果我们能奉上五百两银子,他可以保证今后老爷在牢中吃喝不愁,无人敢于欺凌。

    如果我们能奉两千两银子,老爷在狱中必定过的舒舒服服,无论吃住都不比外面差太多。

    如果我们能奉上五千两银子,他就有把握让老爷立即刑满释放!

    少爷放心,老奴已经打听过了,这位余将军名声在外,出了名的重信重义,与以前我们的打通的门路绝不会是一回事!

    可恨我们认识此人甚晚,否则也不至于花了那么多冤枉钱!”

    姜七夜扯了扯嘴角,脸色有点古怪。

    类似的说法,沐云寒貌似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只是换了个人名罢了。

    而且余世雄这个名字,他有印象。

    貌似就是这个家伙的手下,斩断了沐云寒的一只手,还将沐兆丰抓进了大牢……

    这特么的……不就是明晃晃的杀猪盘么?

    自从沐云寒的父亲沐兆丰进了大牢后。

    沐云寒年纪还小,沐家主脉又人丁单薄,家里的一应权力,都顺理成章的集中到了管家沐令忠的手中。

    至于沐令忠到底是忠是奸,姜七夜倒也不好妄下结论。

    但沐家这两年从豪富之家,变的一天比一天破败却是真的。

    这其中有多少龌龊,姜七夜其实也不太想管。

    毕竟他身为分分钟毁天灭地的大帝级战力,跟区区一个小家族的一群小角色勾心斗角,这简直太掉价。

    简直比跟潼潼抢零食吃都掉价……

    而此刻,不远处的沐云鹤,目光紧紧的盯着姜七夜,已经在磨刀霍霍,跃跃欲试了。

    姜七夜敢肯定,但凡他表露一点怀疑或者反对,迎接他的肯定是沐云鹤这位好大哥的一番“直言相劝”。

    什么大逆不道,什么不忠不孝,这家伙肯定都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

    尤其是,沐兆丰被抓进大牢,起因在于沐云寒私自炼铁。

    只要一个大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沐云寒必定毫无招架之力。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搞得沐云寒对这位好大哥都有些心理阴影了。

    不过,姜七夜并不打算给他发挥的机会。

    他重重点头,十分爽快的道:

    “给!

    这个钱必须给!

    五千两,必须一两不少的交给余世雄!

    只要他能将我爹放出来,要再多也答应他!”

    “呃?”

    看到姜七夜答应的如此爽快,沐令忠父子和一众管事,反倒有点不适应了。

    五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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