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家庭中的一根顶梁柱,而要做家庭中的顶梁柱,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责任心,把不经过思考的话,轻飘飘地随意说出来,不仅会害自己,还会害一个家。
茶梅氏希望老公说话能够委婉一些,不要因为过于直道而去得罪村里人,如果能够用说谎话的方式去应对,就应该说谎话,就可以说谎话,但是,在儿子失踪这件事情上,她则持另一种态度,去怪罪老公说谎骗人。
这是因为她的心情很不好,在心里引发出一时的激愤,等到她的心情平静下来,她自然不会因此去怪老公,而是觉得老公说谎话,是出于一种善意,是为了她好,更是为了这个家好,男人说话做事有男人的主见,有男人的独有方式,女人是不能预见,更不能去干预的。
正在茶梅氏跟小儿子软语说话的时候,茶马叶走了进来。
茶马叶看到母亲,立马飞过去,扑进母亲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溅落到地上,说:“妈,你去哪里了?我们到处找你,就是找不着,我们都要急死了。”
茶梅氏看到女儿关爱她,心里想到为养大几个孩子,虽然吃了不少的苦,但是在心里感到失落的时候,在心里感到恍惚的时候,如果能够得到孩子的关爱,这些苦楚就会恍若烟云,于倏忽之间消失。
说:“阿妹,我只是到山里去找点好吃的,又不是想到去死,你们那么着急干嘛?唉,生逢乱世,生活物资少,害你们吃苦,还有,阿妹长大以后要找婆家,如果不把身子骨养到强壮,以后就生不出强壮的娃儿,到时候会害自己,还会害老公,害整个家庭,总之有很多外处,没有好处。”
听到这话,茶马叶的脸,于倏忽之间变得红起来,她的脸,仿佛三月里的桃花,艳艳的,又如五月里的石榴花,红红的,好看极了。
茶马叶还没有长到要找婆家的年纪,但是,她作为生活在李刀磨的一个女孩,早已意识到长大以后,是要离开父母的,是要离开这个家的,她要去组建属于她自己的家。
说:“妈,你不要逼着我去找婆家,我不想走,我要留在妈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要把妈照顾得很舒服,照顾我很满足。”
茶梅氏呵呵而笑,说:“说出来的话,比唱出来的歌要好听,真实的情况是,等到你长大,就把现在说出来的话忘记了,忘记得干干净净,忙不迭地去找婆家。”
三个人说说笑笑,各做各的事情,家庭的温情,在这个时被表现出来,在这个时候,被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这是李刀磨几百个家庭中的一个缩影,是生逢乱世的李刀磨的一个缩影。
农村家庭生活向来简单,但是,因为有温情的存在,简单的生活,往往显得不简单,温情在家庭构建中,充当着重要角色。
茶马勇和茶马叶关注母亲的生死,而做母亲的不仅要关注孩子的现在,还要关注孩子的未来,暖意融融的情境,往往伴随简单而枯燥的生活。
李刀磨村民的生活就是这样,许多年没有改变过,一直存在着,一直延续着。
茶木托于傍晚时分回到家里,他看见老婆,唇角重重地扭动了几下,表现出想骂老婆几句的迹象。
然而很快,茶木托就把想骂老婆几句的迹象收了起来,完完全全地收了起来,他知道老婆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平时跟他一起下地干活,回到家要做饭带孩子,晚上还要陪老公,在这个时候去骂她,难说会出问题,甚至会出大问题。
从广义而言,农村女人的生活现状就是这样,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清闲而自在地生活,现在,茶马根已经失踪,在面容被毁以后,于中秋之夜悄然失踪。
出现这种问题,对于把孩子当做性命来看待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在此前提下,做出一些异样的举动,不仅可以理解,而且完全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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