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宁宸起床,洗漱过后准备去陈老将军府。
他现在都不在府里吃早餐,担心常如月母子给他下毒。
一般他都会在路上买早餐,几文钱就可以吃的很饱。
有时候也会踩着点去将军府蹭饭。
结果一出门,刚好碰上了宁甘。
宁甘一身崭新的官服,神采飞扬。
今天是宁甘入职的日子。
昨晚因为宁宸,他们兄弟三人,被父亲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所以,宁甘看到宁宸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宁宸啊,你这一天早出晚归,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我可警告你,我们宁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可不要做出连累我们宁家的事。”
宁宸嘴角微扬,笑容灿烂,“别担心,我怎么会做出危害宁家的事呢?我早出晚归,只是在偷偷刨你家祖坟而已。”
宁甘表情一僵,脸色难看。
刚好,宁自明这是出来了,也听到了宁宸的话,气得头顶冒烟。
“混账,你这逆子宁家难道不是你家?”
宁宸冷笑,“是我家吗?那你倒是把房契给我啊。”
“你逆子,我看你是癫病还没好,大清早胡言乱语。”
“今日是你大哥入职的日子,你就不能说两句吉祥话?”
宁宸冷哼一声,直接转身走了。
真晦气,你以为我大清早想看到你们似的?宁宸心里吐槽。
还说两句吉祥话,那我祝你仕途步步踩坑,官运道道是坎。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宁自明气得跳脚。
宁甘眼神阴冷地盯着宁宸的背影,他不明白,宁宸态度这么恶劣,父亲为什么还能忍?
宁宸懒得理会他们怎么想?
途中,吃了个早餐,然后来到将军府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一直训练到中午。
宁宸正准备找陈老将军蹭饭,结果齐元忠告诉他,门口有人要见他。
宁宸一脸纳闷的来到门口。
将军府前,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车夫是个身体壮硕的中年男子。
宁宸正在疑惑的时候,马车上的窗帘挑开,露出一张贵气的脸。
“蓝星,上来!”
宁宸怔了怔,没想到是玄宏,小王爷。
“玄公子,找我有事吗?”
太子笑着说道:“这会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宁宸犹豫了一下,“下午我还得训练,吃饭就算了吧。”
“无妨,只是吃个便饭,不会耽误你的事。”
“那行吧!”
宁宸跳上马车,进到车厢。
“走吧,去天福楼!”
宁宸眼睛一亮,天福楼的烤鸭可是京城一绝,可惜他从来都没吃过。
宁宸笑着问道:“玄公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太子微笑着问道:“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作为朋友,我就不能单纯地请你吃顿饭?”
宁宸狐疑,“真没事?”
“就是单纯地吃饭!”
宁宸耸耸肩,“好吧,我还以为你要找我求诗呢?”
“那我要是真找你求诗呢?”
“看吧,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说吧,要什么样的诗?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我算你便宜点。”
太子笑道:“还要钱?”
宁宸看傻逼似的看着他,“大哥,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我最讨厌白嫖的人了。”
当然,我自己除外宁宸在心里补了一句。
太子好奇地问道:“你很缺钱吗?”
“废话,谁不缺钱?”宁宸掏出几钱碎银子,“你看,这是我全部家当了。”
“你在我父亲那里存了五百两银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宁宸翻了个白眼,道:“大哥,五百两很多吗?我家里人都死绝了,如今只剩下我自己我得买个宅子吧?京城的宅子太贵了,五百两只能买周边的。”
“还有,我以后得娶妻生子吧?我不得提前把聘礼准备好?就我这样的,没钱哪家姑娘愿意嫁给我?”
“这处处都得用钱,我那五百两根本不够。”
太子嘴角微微抽搐。
家里人死绝了?
看来宁宸在宁家过的很不好,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笑道:“以你的才气,只要站出来承认自己就是蓝星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闺秀争着抢着要嫁给你。”
“千万别人怕出名猪怕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只想搞钱,不想出名。”
好家伙,如果宁自明那狗玩意知道自己一首诗可以卖不少钱,那不把自己榨干,绝对不会放自己离开宁府。
就算要出名,也得等搬出去以后。
宁宸突然盯着太子手里的折扇扑哧笑了出来。
太子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这些名门子弟真有趣,这大冷天的还拿把扇子附庸风雅也得分季节吧?”
太子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扇子,摇头失笑。
“你说的不无道理,那这把扇子送给你了!”
“啊?”
宁宸接住对方丢过来的扇子,有些懵逼。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边把扇子往怀里揣,一边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把扇子上的玉坠,温润透彻,一看就是块好玉,价值不菲,肯定值不少钱。
宁宸连连道谢,但悄悄移开了视线刚才可能是眼花了,他发现玄宏脑门上出现几个字地主家的傻儿子。
说话间,来到天福楼。
宁宸以为在大厅吃,没想到玄宏已经预定好了包厢。
两人来到包厢,落座,等着上菜。
很快,伙计鱼贯而入,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其中就有宁宸心心念念地烤鸭。
宁宸咽了口口水,看向玄宏,“玄公子,咱们可以动筷子了吧?”
他训练了一上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太子笑道:“今日就你我二人,不必拘谨,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宁宸伸手就撕了一只鸭腿,开始大快朵颐。
“这要是再来张饼子,配上佐料,黄瓜丝,葱白丝之类的卷着吃,那就更完美了。”
太子笑道:“没想到你对吃也有研究?”
“没有没有就是嘴馋。”
宁宸话音刚落,哐啷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十七八岁,衣衫凌乱,满脸泪痕地年轻女子跑了进来。
因为宁宸坐的地方离门近,女子哭泣着向宁宸求助,“公子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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