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没事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把你爷爷接来了。”项南又向房似锦道。
他早就想帮房似锦把爷爷接出来,不过当时的时机不太对。
一来,他俩的关系没明确,他犯不上表现太积极;二来,当时房田军出了车祸,一身的麻烦,房似锦也做不到一走了之。
而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们已经确立了恋人关系,房田军的官司也即将解决,也是时候把老爷子接出来了。
“真的?!好啊。”房似锦一听,立刻开心的道。
“那我们做下准备吧。等你爸的官司一结束,我们就去把爷爷接出来。”项南点点头道。
……
两天之后,房田军的官司达成了庭外和解,为此要赔偿受害者家庭六十万。
房似锦划拉干净钱包,也只凑到了五十万,还差十万没有着落。
“给,拿去用。”项南直接递给她一张支票。
房似锦接过一看,就见上面写着二十万,让她顿时吃了一惊,立刻把支票丢给项南,“不行,我不能用你的钱。”
虽然跟项南确立了恋人关系,但房似锦却不想用他的钱。
“我又没说白给你,算借你的不行么?将来你开了单子,赚到钱,再还我不就结了。”项南白了她一眼道,“还是你宁愿送你老爸入狱,也要保住自己的高尚节操啊。”
房似锦听他这么说,也只好点了点头。
……
随后,项南陪着房似锦回了趟老家。
那是一个破旧、落后的穷山村,每家的经济状况看上去都不好。
项南见状,都不禁叹了口气。
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也难怪会生出潘贵雨这种极端重男轻女的恶妇。
就好像《山海情》中的涌泉村李老栓,为了两头羊一头驴,就把亲生闺女给卖了。
“爷爷,这是我男朋友,徐文昌。”房似锦笑着介绍道。
“好啊,小四也有男朋友了,真好!”房爷爷仔细打量着项南,越看越满意,“好,这小伙子好,精神。”
“他对我也是很好的。”房似锦笑着说道。
“那就更好了。”房爷爷点点头道,“小徐,我们四井是个苦孩子,从小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你可一定要好好待她呀。”
“放心吧,爷爷,我一定会的。”项南笑道,“而且,我不只要好好待她,我还要好好待您。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想把您接到城里去住的。”
“哎,城里我就不去了。你跟小四你们好好的就行了。”房爷爷一听,立刻摆摆手道。
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他一个老人家掺和什么。再者说,他还有两个儿子呢,怎么也轮不到孙女养老。
“爷爷,您要不跟我们去,我和似锦的日子都不好过。”项南苦笑一声道,随即把房似锦这几年受得委屈,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房爷爷一听,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潘贵雨以他的名义,向房似锦要了那么多钱。加在一起,近百万之巨。
可是天地良心,这几年潘贵雨给他的,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一千块钱。就这,他还觉得很知足了。
“这……这……这……他们怎么敢这样?”房爷爷激动地上气不接下气。
“爷爷,您别生那么大气,没事的,没事的。”房似锦见状,连忙安慰道。
项南应对这种情况,却比她老练得多,立刻按摩房爷爷的穴位。
片刻功夫,房爷爷就镇定了下来。
“孩子,都是我害了你呀。”他随后握着房似锦的手,老泪纵横的道。
本来以为孙女留在大城市,出息了。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关系,居然让她过得如此凄惨。总是被家里人敲诈、勒索、吸血,最难的时候,两天才能吃一顿饭。
这也太可怜了。
“爷爷,您别这么说。”房似锦擦去他的眼泪道,“没有您,要是没有您,我早就已经死了,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好孩子~”房爷爷见她这么懂事,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多好的孩子呀,自己的儿媳妇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呢。
“爷爷,既然您知道了似锦这些年的处境,您就别再让她为难了。跟我们一起回沪江吧。”项南劝道。
房爷爷点了点头。
他之前不去,是怕给孙女添麻烦。现在才知道,他不去更麻烦。潘贵雨完全拿他当了人质,不断向孙女敲诈勒索。
他再在村里待下去,那孙女就真的被坑死了。
“好,我跟你们去。”
……
房爷爷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什么衣服、家电、家具通通都不带,到城里直接买新的就可以。所以房似锦、项南都不用帮他收拾,说声走,马上就可以走。
临走之前,房似锦带着项南回了一趟家。
“爸,你赔偿的六十万,我已经帮你筹到了,回头会转到你账上。”她向房田军说道,“妈,爷爷我今天就接走了。以后,不要再给我要钱了,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房家栋的贷款,我也不会还了。这些年我给家里寄了近一百万,足够他在城里买房的。”
“你说什么,你要反了是不是,你看我不打你的?”潘贵雨一听,抄起笤帚就要往房似锦身上抡。
项南一把抓住笤帚,给她夺了过来,顺手一推,把她推回了炕上,冷声呵斥道,“似锦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试试!”
“好啊,真的反了,反了!苍天呐,我怎么摊上这么个死孩子啊,连她爹、她妈都不管了。”潘贵雨嚎啕大哭道,只是干打雷不下雨。
房似锦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连劝都不劝。
“似锦,我们走吧。”项南提醒道。
房似锦点了点头。
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剩下的话,也没必要再对他们说了。
房似锦随即转身就走。
……
当她和项南回到爷爷家,扶着爷爷往外走时,却见潘贵雨带着房似锦的大姐、二姐、三姐,以及三位姐夫、房田军、房家栋等人堵在门口。
“四井,你走可以,把爷爷留下。”潘贵雨挥舞着锄头道。
她知道,女儿的软肋就是爷爷。如果把爷爷留下,那房似锦想不给家钱都不行。可他要是走了,她以后就没咒念了。
“对,留下爷爷。”她的大姐、二姐、三姐都吵吵道。
她们没有上学,没有过上好日子,嫁也嫁得普通,过也过得困窘,自然不希望看到妹妹独自在城里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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