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嗤的一声自嘲:“马副省长看中我?谁跟你说的?我都不认识他。”
“师父,你别瞒我了。你要是发达了,可一定要帮我哦!”谢小雅眼神温柔,语气甜美,和平时的高冷完全不一样。
张俊又喝了一杯酒,豪爽的笑道:“好!我要是发达了,我就提携你。”
谢小雅是名牌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又是在大城市里长大,身材窈窕,体态婀娜,冷白皮的肤色,带着些许胭脂红,俏丽不可方物。
她是个高傲的姑娘,自身条件优异,眼高于顶,所长吴国权家的公子在追求她,她也看不上,因为吴公子长相实在寒瘆。
张俊长得人如其名,俊朗阳刚,打从上学开始就有不错的女人缘。
但是现在的女人都很现实,男人长得帅气,只能招女人靠近,却不能让女人亲近你。
谢小雅平时和张俊走得近,但也刻意保持距离,显然是不想擦出爱的火花。
今天的谢小雅却变了个模样,温驯得像绵羊,让男人兴起占有的想法。
张俊遭受婚变,对眼前这个美丽性感的女人,自然会生出几许旖旎的念想。
两人喝完了一瓶白酒,其中大半是张俊喝的。
谢小雅只喝了一杯,展现出恰到好处的微醺娇态。
她扶着张俊来到招待所的房间。
张俊趁着几分醉意,右手勾搭在谢小雅的香肩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幽香气,未免有些意乱情迷。
他一屁股坐倒在床上,醉意朦胧的看着眼前娇柔秀丽的脸蛋。
谢小雅羞涩的笑了笑,问道:“师父,你今天见到马副省长,是怎么谈的?他让你什么时候去省府上班?”
“没有!”张俊摇了摇手,打了个酒嗝,说道,“我在省府等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到他的面!”
谢小雅灵动的双眼滴溜溜的转动了一下,讶异的问道:“啊?不会吧?那你当他秘书的事情呢?”
张俊摇头晃脑的说道:“天方夜谭!马副省长有秘书,怎么可能让我当秘书?我哪有那本事?我哪有那资格?我只是一个副主任科员,马副省长的秘书,少说也得是个科长,甚至要副处长才行。”
“可是我听说,马副省长的秘书出车祸死了,这个事情封锁得很严,新闻上没有报导,那个秘书死在小车里,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据说车祸发生的时候,他俩正在恩爱,被发现的时候,女人还是赤条条的呢!”
没想到谢小雅消息这么灵通!
同在一个单位,张俊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八卦传闻。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张俊知道机关里的消息传得特别快,但是不管事情是否真实可信,既然被封锁了,就不能乱传,便叮嘱她道:“胡说,我今天都见到马副省长的秘书了,你听说的肯定是谣言。不要在外面乱传。”
谢小雅眨巴好看的眼睛,把张俊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说道:“师父,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宿舍了。”
她的态度又有了一番转变。
当她得知张俊有可能当上马副省长秘书时,表现得格外热络,主动接近张俊,也不拒绝张俊对自己偶尔的触碰。
但听说张俊晋升无望后,又换了一副脸孔,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张俊酒醉心里明,看透了这个女人的玲珑心思,他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然后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张俊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闻到一股馊味,他耸着鼻子找了找,才发现馊味来自自己身上。
他想到下午要去见马副省长,便回家洗澡换衣服。
家里冷冷清清的,妻子刘玉婕并不在家。
餐桌上留了一张便条,写着:“我转白班,晚上你回来吧?我有话跟你谈。”
张俊冷笑一声,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他冲了凉,换上干净衣服,前往单位上班。
单位里的同事,似乎都听说了他的事,纷纷跑过来套近乎,嚷着要他请客。
就连办公室主任孙全,也一改昨日那高傲死板的嘴脸,笑呵呵的问他什么时候调到省府上班?
只因为自己去了一趟省府,得到了马副省长的召见,虽然连面都没见上,单位的同事对他的态度就有了180度的大转弯。
张俊再次领略到了权力的巨大影响。
当大家得知他并没有见到马副省长的面时,便又讪讪然的退开,不再围着他。
孙全背负双手,换上严肃的脸色,说道:“那篇文章,你赶紧写完,下班之前必须交上来。”
机关里的人情冷暖,张俊早就司空见惯,哂然一笑。
中午一点五十五分,张俊准时来到省府大院。
这次不用警卫提醒,他自觉来到窗口前办理登记。
今天值班的门卫不是昨天那位,相同的话又问了一遍。
检验完证件后,门卫让张俊打电话给马副省长办公室。
张俊仍旧借用门卫室的电话打过去,可以节省几毛钱的电话费,这年头电话费可贵着呢!
两点整,张俊出现在马副省长的办公室里。
秘书正在泡茶,见到进来,说道:“马副省长还没有到,你就在这里坐会儿吧!”
张俊说了声谢谢,问道:“您贵姓?”
秘书把茶放在他手里,笑道:“我叫吴力。”
张俊喝了一口茶,说道:“吴秘书好。谢谢。”
两人正聊着天,门外传来脚步声。
吴力立马起身,恭敬的站到门边等候。
等来人一进门,吴力便喊道:“马省长好。
来人正是副省长马红旗。
张俊放下杯子,起身说道:“马省长好,我是中医研究所的张俊,昨天下午我来找过您,您不在,吴秘书安排我今天过来。”
马红旗长着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进来说话。”
进了办公室,马红旗坐下来,看着站在面前的张俊,脸色一缓,问道:“张俊同志,你是研究生学历吧?”
“是的,马省长。”张俊恭谨的回答。
“听说你文采斐然,专业知识扎实,在国家级期刊上发表过不少专业论文?”
“写过几篇,我当时都是胡乱投的稿,很幸运被杂志的编辑所赏识。”
“你很谦虚,不骄不躁,很难得。你参加工作几年了?”
“我24岁研究生毕业,工作五年了。”
“现在是什么职位?”
“副主任科员。”
“主任科员,还是副的?怎么回事?你这样有能力、有知识、有才华的年轻干部,你们单位怎么没有重用你?”
“这?可能领导觉得,我还年轻,需要多多磨励吧!”
“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张俊听出点味道来了。
正常来说,马红旗不可能跟他聊这样的话题。
难道真有什么喜事要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一念及此,张俊挺了挺腰身,打足精神说道:“革命同志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管什么样的岗位和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为国家效力。”
马红旗露出一抹赞许的眼光,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张俊同志,你愿不愿意换一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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