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钢集团。
手撕钢投产仪式,圆满完成。
截止直播结束,累计超百万人次进直播间观看。
yy平台,月活跃用户数约为7050万,同时在线人数峰值约为1000万,一般的直播,能有几万人同时在线,就算得上爆火了!
一场工业产品的投产直播,居然吸引了上百万的人气,实在令人惊叹。
省委省政府,肯定并赞赏了临溪市这种别开生面的创举,对以张俊为首的临溪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给予了高度赞扬。
常务副省长孙立军,原本对张俊进行网络直播的举动不屑一顾,现在看到这样的结果,顿时哑口无言。
他微微皱着眉头,对张俊侧目而视。
午宴在临溪市迎宾馆举行。
八方来宾,济济一堂。
孙立军是本次活动的总调度员,这也是省委交给他的任务。
酒宴开始之前,孙立军检查菜单。
他指着菜单,冷眼扫视李向东等人,问道:“这是谁开的菜单?”
李向东不知道有何不妥,怔忡的回答道:“孙省长,这是迎宾馆的菜单。”
孙立军双目一瞪,用手指在餐桌上重重敲击,怒目横眉的道:“我问你,这是谁开的单子?”
李向东不敢捋对方的虎须,只得答道:“孙省长,这是我们几个共同商量点的菜。”
张俊也在旁边,沉着的说道:“孙省长,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孙立军鼓着腮帮子,指着菜单上的一道菜名,冷笑道:“问题大了!这道菜,是谁点的?”
张俊凑过来一看,哦了一声,道:“你说这道红薯饭啊?这是我指定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孙立军气极而笑:“我早就说过,你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你知不知道,今天宴请的都是什么级别的领导?你居然拿这个来应付领导们吗?你们临溪再穷,也不至于穷到吃红薯饭的地步吧?”
李向东等人都愣愣的,不敢反驳。
张俊却不惧怕,淡然说道:“孙省长,请问红薯饭有什么不对的吗?红薯饭又香又甜,又软又糯,营养价值也很高。迎宾馆的工作人员,为了准备这餐饭,还特意跑到郊区找农户收购红薯呢!”
孙立军冷哼道:“哟嗬,你还有理了呢?现在什么年代了?谁还吃这玩意?在乡下,红薯都没有人吃了,都是用来喂猪的!你这是把我们当猪喂呢?”
李向东赔着笑脸道:“孙省长,请消消气。如果你觉得不妥当,那我们撤了这道菜就是了。”
张俊却朗声说道:“不行!书记,这道菜不能撤!必须上!”
李向东苦不堪言,他好心帮张俊开脱,结果张俊还不领情!
孙立军用力一拍桌面,道:“张俊,你太放肆了!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轮到你来做主吗?别以为你搞了场直播,你就成网红了!临溪需要的是脚踏实地做事情的人,而不需要你这种只知道卖弄自己,博人眼球的人!”
李向东扯了扯张俊的衣袖,低声说道:“张俊同志,你就听孙省长的吧!别争了。一个红薯饭而已,上不上都可以的嘛!”
说实话,他也并不知道,为什么张俊一定要点这个红薯饭,究竟有何深意?
可是他却明白,孙立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那雷霆之怒,不是他们小小处级干部承受得起的。
再说了,今天是临溪市的好日子,凡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又何必跟一个省委领导较真呢?
然而,张俊今天就是认定这个死理了,就是要跟一碗红薯饭过不去了!
不论李向东怎么说,张俊就是不肯撤掉这碗红薯饭。
张俊沉着的道:“孙省长,你不喜欢吃,我们可以给你上别的饭,但是这个菜绝对不能撤。”
孙立军差点暴跳如雷,他鼓着鱼泡眼,狠狠盯着张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想不想吃的问题吗?今天这是什么样的招待规格,你心里没点数吗?那么多的省委领导,还有京里来的林首长等人,你没看到吗?你非得拿这喂猪的玩意,来孝敬这些领导?别说他们是领导了,便是论年纪,也算是你的长辈吧?你家里用这个来招待长辈?”
张俊坚持己见,道:“孙省长,食物这东西,见仁见智。有人喜欢吃辣,有人喜欢吃甜,有人喜欢吃咸。现在的生活,的确是变好了,日子过得蒸蒸日上,但谁也没规定,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嘴,就不能再尝尝这五谷杂粮吧?而且,我并不知道,有谁定义了红薯是不入流的低端食材?”
孙立军不想再和张俊扯皮,大手一挥,道:“我最后再说一遍,这个红薯饭,必须取消!谁要是敢上这个饭,我撤谁的职!”
这话说得十分严重!
张俊蹙着眉头,不好再顶嘴。
他当然并不害怕孙立军,他是省管干部,职务也不是孙立军想撤就能撤的。
但是张俊害怕连累到临溪市的其他人。
这时,开宴时间到了。
稍事休息过后的领导们,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进宴会厅。
郑东方等人,都围绕在林克明身边,谈笑风生。
孙立军起身,阴冷的瞪了张俊一眼,又用手指了指他,让他自己去体会,然后快步迎上前去。
李向东低声说道:“张俊同志,你为什么非得点这个红薯饭啊?要不还是取消了吧?”
张俊轻轻摇头,道:“我来安排。”
在众人的簇拥下,林克明当之无愧的坐了首席,其他人依次围坐。
张俊本来是没有资格上主桌的,却被林克明喊了过来。
“小张,过来坐。”林克明朝他招手。
这一声小张,喊得众人一愣一愣的,都对张俊侧目而视。
张俊便笑着转身,忝陪末座。
酒菜一一被端上桌来。
当服务员把一碗红薯饭放在林克明面前时,所有人都讶异的看着。
孙立军更是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正要指责张俊时,忽然听到林克明发出一声长叹。
林克明端起碗,闻了闻,叹道:“好香啊!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色!说起来,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地道的红薯饭了!我在京城种的红薯,都没有这么香!这南北两地的土地,种出来的红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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