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瑞兰姑娘看过来了，估计是知道你在这里。”
李俊小声告诉陆鸣。
方金芝也听到，对陆鸣说道：“李瑞兰的身材还不错，可惜装扮太浓，看不清真容。”
“别急，”程川笑道，“等会我让瑞兰姑娘过来一下，大家就能看到真容了。”
“好啊！”
方金芝兴奋无比。
朱武见方金芝竟然不吃醋，反而有些疑惑。
如果是扈三娘在此，估计早砍李俊和程川几刀。
莫非方金芝年纪太小还不懂情情爱爱？
朱武靠近方杰，小声问道：“方兄，金芝多大？”
方杰警惕地望了一眼朱武：“你想干嘛？”
朱武笑着偷偷指了指陆鸣。
方杰明白了，原来是陆鸣派朱武来问，于是做了一个十八手势。
朱武好像明白了。
十八也不小了，不是不懂，而是包容。
陆兄真是好福气啊。
朱武羡慕地望了一眼陆鸣。
很快，李瑞兰唱完一曲后，对大家说身体不舒服要下去，不过会有其他姑娘上来唱。
台下观众没有闹事，而是转身离去了。
杀手范虎夫妻也在其中，他们本来想等散场时刺杀陆鸣，现在怎么办？
他们怕暴露了，只好先离开，在大门外等着陆鸣出来。
梨花楼大门外，程婉儿和小丫鬟秋儿也到了。
她们看到有人出来了，还以为陆鸣和程川也出来，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程川的身影。
“怎么还不出来？我进去看看吧？”
小丫鬟秋儿准备进去看看。
“不好！”
程婉儿拉着小丫鬟。
勾栏是男人去的地方，女子怎好进去？
“再等等吧。”
两人站在大门旁一棵梨树下。
风轻轻吹来，吹乱程婉儿的秀发，程婉儿轻轻捋一下耳边秀发，静静地望着梨花楼。
夕阳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不远处的琼英都快看着迷了。
义父竟然能找到这么好看的女杀手？
真是不简单啊。
再想到陆鸣如今还在梨花楼内，估计是被李瑞兰迷得不想离开。
哼！
这么好色的人就该被治一下！
琼英转身要离开。
刚走几步，她又停下，脑海中尽是陆鸣施展百鸟朝凤枪时的英姿。
如此人物这样死了，是不是太可惜？
唉。
再看看吧，反正我不出手。
琼英停下脚步，走进一个卖胭脂水粉的铺内，假装挑选商品，眼睛却偷偷盯着对面的梨花楼。
梨花楼内，陆鸣还未离去。
“瑞兰姑娘不舒服？”陆鸣问程川。
程川笑道：“不是，我请她来教你弹琴！”
朱武等人恍然大悟。
小衙内要将李瑞兰送给陆兄？
好贵重的礼物啊！
“哎呀，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抱歉，先走了。”
朱武连忙捂着肚子，离开了雅间。
李俊也明白了：“我去看看朱兄。”
说完，他也跟着出去了。
时迁已经明白了朱武为什么要离开了，他眼珠一转，对陆鸣说道：“哥哥，我去看看董平，看看这鸟人会不会玩什么阴谋。”
说完，时迁也不见了。
武松和杨邦乂、杨志，他们不会那么弯弯肠子，只好对陆鸣说：“哥哥，我们三个去练武了。”
三人也先一步离开。
方杰也想离开，也是拉了拉方金芝。
方金芝早就猜到大家要嘛了，瞪了一眼方杰：“你要走就走，我留下看热闹。”
陆鸣也猜到大家的用意，本来他也想离开。
他又不缺女人，不必如此。
不过想到程川这么用心，估计还用了不少钱，他不好辜负程川一片心意。
“留下看看吧！”
陆鸣对方杰说道。
方杰不想留下，笑着拱了拱手，大步离开。
方杰刚走，李瑞兰就来到房门口。
她对陆鸣行了一礼。
“瑞兰见过打虎英雄！”
“姐姐，你好漂亮！”
方金芝满脸惊喜，走了过去拉着李瑞兰的手，让李瑞兰坐在陆鸣旁边，她快步坐在陆鸣的另一边。
李瑞兰好奇地打量着方金芝，一时间搞不清楚方金芝和陆鸣的关系。
明明女扮男装，又和打虎英雄如此亲密，为什么不像其他女子一样吃醋呢？
她只好望了一眼程川。
程川心急如焚没有留意这些，连忙说道：“瑞兰姑娘，你快教陆大哥弹琴吧，只需教一首曲子就行。”
李瑞兰只好转入正题，望着陆鸣。
“打虎英雄，你之前学过弹琴吗？”
“没有！”
陆鸣如实回答，又补充一句：“瑞兰姑娘，还是叫我陆鸣吧。”
李瑞兰当然不好直接称呼陆鸣的名字，只好说道：“我叫你大郎吧？”
她早听说陆鸣在家中排行老大。
“好！”
陆鸣轻轻点头。
李瑞兰这才轻轻拍了拍手，立即有两个丫鬟抬着一个古琴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之上。
她简单向陆鸣演示了一下怎么弹。
陆鸣一看就会了。
“大郎，要不试试？”李瑞兰耐心地问陆鸣。
陆鸣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你直接教我一首曲子吧？”
毕竟程川花了钱，不能浪费程川的一片心意。
李瑞兰不由轻轻凝眉。
她从来未见过人未弹过琴就直接弹曲。
当然，她没有拒绝，她正想在陆鸣面前露一手。
弹什么曲子好呢？
很快，她想到了。
不如弹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李瑞兰深情地看了一眼陆鸣，纤细的手指在古琴上轻轻舞动，天籁般的琴声响起。
程川不由叹息一声，随着琴声摇头晃脑起来。
方金芝也觉得很好听，不由闭上眼睛，静静欣赏。
陆鸣反而认真地望着李瑞兰的手指，在快速学习着。
只是，他觉着这琴声似乎在倾诉着什么。
这是情歌？
当一曲终了，陆鸣望着李瑞兰：“瑞兰姑娘，这曲叫什么名字？”
李瑞兰望着陆鸣，好想告诉陆鸣这曲名。
不过从陆鸣眼中，她知道陆鸣懂了。
他听懂曲中意？也听懂了我的心？
李瑞兰有些激动。
她只好低头装作喝水，小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从一本古谱上学来。”
程川反而没有听出什么，连忙问陆鸣：“陆大哥，你学了多少？要不要练习一下？”
“大郎，你来练习一下吧。”
李瑞兰向旁边让了一个位置，让陆鸣坐在身边。
陆鸣没有拒绝，坐在李瑞兰身边。
李瑞兰已经闻到陆鸣身上好闻的味道，好想手把手教陆鸣，不过她又不好意思，只好让陆鸣自己弹。
“随便弹吧，弹得差也没事，不用担心别人会笑，第一次练习都这样，我第一次练琴时还被师父打呢。”
李瑞兰怕陆鸣不敢弹，温柔地安慰陆鸣。
陆鸣反而没有客气，回想了一下李瑞兰刚刚弹奏的情景，他知道怎么弹了。
开始，手指凭着记忆弹奏。
很快，他挥洒自如，好像这曲子已经弹奏了很多很多遍一样。
到最后，他闭上眼睛，完全是凭着感觉在弹。
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回到那熟悉的校园。
还有，暗恋已久的女神正沿着校道走来，风轻轻吹动她的秀发和她的衣裙，她用手轻轻捋了一下耳边的秀发，还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程川完全呆住了。
你告诉我，你是刚刚才学弹琴？
这分明是伯牙再世，司马相如重生啊。
李瑞兰、方金芝反而痴痴地望着陆鸣。
她们好像听懂了琴声中的一切。
他是向我倾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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