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邓洵武带着刑部人马正赶往高俅府邸。
结果路上听到消息,说陆鸣已经带人赶往蔡相府,顿时吓了一跳。
“陆鸣真的带人赶往蔡相府了?”
邓洵武怕听错,又问了一遍。
那人肯定地点了点头:“陆将军带领一群侍卫赶往蔡相府了,还将冲撞车和云梯都推去了。”
邓洵武一听,瞪大了眼睛。
冲撞车?
还有云梯?
陆鸣疯了吗?
是要用云梯先射死府内的人,然后再用冲撞车撞开相府大门?
邓洵武心中有些发抖。
怎么觉得好像惹了一个不该惹的疯子?
很快,邓洵武又回过神来。
他手中有官家的圣旨,不怕陆鸣。
陆鸣竟敢带着冲撞车和云梯来强攻当朝宰相府邸,这和造反有何区别?
陆鸣死定了!
邓洵武握紧手中圣旨,用力向前一挥。
“走,我们去抓拿叛贼陆鸣!”
他带着刑部人马向蔡京府邸赶去。
蔡京府内。
众人已经慌成一团。
以往,他们作为相府的一员,在京城都是横着走,什么时候试过如此惊慌?
更恐怖的是,陆鸣竟然不怕蔡相,还带着攻城器械过来。
大家望着大门口方向。
正好看到那高高的云梯,还有云梯上那些拿着武器的官兵,大家双脚都在发抖。
完了!
蔡相遇到不要命的疯子。
估计陆疯子要冲进来杀光我们。
哪怕事后官家斩了陆疯子,也换不回全府上下这么多人命啊。
怎么办?
有人开始哭了起来。
连关押林冲的护院也得知此事,满脸惊慌。
牛邦喜还不知道外面的事,还努力地劝着林冲。
“林教头,何必为难自己呢?你跟我们合作,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说了,你和陆鸣非亲非故,为何要以命来保护他?”
林冲的后背早被鞭打血肉模糊了,他咬着牙没有哼声,也没有回答牛邦喜的话。
只有那倔强的眼睛,冷冷地盯着牛邦喜。
在你们这些人眼中,懂得“义”字怎么写吗?
你们为了向上爬,连兄弟都可以出卖,这样活着和猪狗有什么区别?
正此时,林冲发现好像不对劲。
外面好像有大车经过的声音。
不对,不是大车,这声音好熟悉。
林冲努力回忆。
想起来了,这是军中的冲撞车和云梯的声音!
啊?!
难道
林冲扭过头,激动地望着窗户的方向,认真地听着。
他已经听到了。
原来真的是冲撞车和云梯的声音!
陆将军,他带着冲撞车和云梯来救我?
哥哥,这里是相府啊,你带着攻城器械来救我?
这是死罪啊。
为何为了我林冲而牺牲自己呢?
林冲霎时间嚎啕大哭起来。
刚刚牛邦喜等人拼命地打他,他没有哭。
哪怕后背被打得没有知觉了,他还是没有哭。
可此时此刻,他却哭得像一个孩子。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兄弟,原来哥哥竟然豁出性命也要来救我!
很快,林冲又急忙喊道:“放我出去,”
他要去阻止陆鸣,不能让陆鸣去做傻事。
我林冲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教头,可哥哥你却是有远大前程,你是未来的名将啊。
不必为了我林冲而死!
“放我出去!”
林冲疯狂地挣扎起来。
牛邦喜被林冲这样举动惊呆了。
他知道林冲不是疯了,因为他也听到外面的声音。
作为禁军的人,他当然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
那是攻城器械的声音,那是陆鸣疯狂的喊声,那是要毁灭一切的信号!
若是以往,牛邦喜会很高兴。
因为陆鸣犯错了。
可此时此刻,他却非常担心。
因为他知道陆鸣疯起来是有多么的恐怖,为了林冲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一旦被陆鸣冲进来,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一时间,牛邦喜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反而羡慕地看着林冲,竟然还有陆鸣这样的好兄弟。
一辈子,值得了。
正此时,蔡攸匆匆走进来。
林冲见到了蔡攸,更是不顾疼痛挣扎起来:“你们不想死的话,快放我出去,让我去阻止我兄弟,否则等我兄弟杀进来,你们都得死。”
蔡攸吓了一跳。
林冲已经全身是血,还如此猛?
果然是陆疯子的兄弟,个个都是这么疯。
蔡攸只好喊道:“林教头别挣扎了,我等会会放你出去了,等等啊。”
说完,他反而向牛邦喜走过去,拉着牛邦喜到旁边的小房间。
他还未开口,牛邦喜反而急着问了起来。
“蔡学士,是不是陆鸣杀来了?”
蔡攸黑着脸轻轻点头。
“陆鸣疯了,不单单来了,还带来攻城器械,看来不救出林冲,他是要屠了我们整个相府。”
牛邦喜一听,更加害怕了。
他是害林冲的人,一定逃不掉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惧怕地望着蔡攸。
“你不会是想将我交给陆鸣吧?”
蔡攸狠狠瞪了一眼牛邦喜:“想什么呢?我们是盟友,我会这么做?”
如果不是牛邦喜知道太多,他还真的想将牛邦喜交给陆鸣。
可是不行啊,一旦牛邦喜将整个计划告诉陆鸣,蔡家就完蛋了。
除非将牛邦喜的尸体交出去,可是牛邦喜死在相府,这事怎么交代?
高俅也不会善罢甘休。
为今之计,只好将牛邦喜藏起来。
“你换成女装,再将梳起女子发髻,再装扮成府中下人,混在众人之中,陆鸣一定找不到你。”
牛邦喜一听,立即惊讶地望着蔡攸。
化成女装?
一旦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你将我关在地牢吧,不用化成女装吧?”牛邦喜哀求道。
“不行!”蔡攸拒绝了,“陆鸣连冲撞车和云梯都带来,你说他会放过地牢?藏不住的。”
牛邦喜觉得有理,只好答应。
很快,他又想到一点:“如果藏不住,林冲怎么办?”
“放心,我有办法。”蔡攸回答。
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藏不住,那就不藏了!
蔡攸拍拍手,立即有两个妇人进来,为牛邦喜装扮。
不久,牛邦喜变成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
蔡攸认真看了看,还真的认不出。
他这才放心,告诉那两个妇人:“等会,你俩带他一起出去,有人问起,你们就说他是你们的姐妹。”
“是!”
那两个妇人只好领命,带着化了妆的牛邦喜离开。
蔡攸刚想松一口气,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大响,顿时吓了一大跳。
大门被撞开了?
蔡攸急忙去处理林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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