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附近一个小宅里。
乔道清和邬梨还不肯放弃,正派人去打探消息,看看赵佶会不会对陆鸣动手。
因为他刚刚听到皇宫内侍赶往将军府了。
乔道清和邬梨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
可是这希望很快被扑灭了。
“国师,邬先生,皇城司黄内侍去了将军府,让皇宫的人回宫了,没有带走陆鸣。”
听到手下的报告,乔道清和邬梨都叹息了一声,知道没有希望了。
“杀不了陆鸣,大王还敢举事吗?”
邬梨忍不住问乔道清。
乔道清没有回答,心中也在想着办法。
正此时,有人匆匆赶来:“不好了,皇城的人全部出动了,在全城客栈搜查河北人和江南人。”
乔道清一听就知道他们暴露了。
皇城司这么厉害,竟然猜到是我们?
“快离开这里!”
乔道清当机立断。
邬梨觉得不必离开,说道:“皇城司在查客栈而已,我们又不住客栈,有什么好怕?”
乔道清反而心急如焚,边收拾东西边简单说了一句。
“皇城司既然会去查客栈,一定会派人去查牙行,我们的宅子是通过牙行租来,牙行不敢得罪皇城司,一定会将我们供出去。”
邬梨恍然大悟,也急忙安排手下收拾东西离开。
至于去哪里,他们还未想好,毕竟其他地方也不安全。
先离开再说吧,明早城门打开再出城。
大家立即收拾东西。
为了不引起左邻右舍的注意,乔道清和邬梨分头离开。
乔道清从后门离开,邬梨带部下从前门离开。
哪知道乔道清带着自己的人马刚打开后门,就听到小巷远处传来一阵阵狗吠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乔道清是老江湖了,一听就知道是官兵已经杀过来了,顿时脸色大变。
“快逃!”
乔道清冲众人说了一声,带着大家向巷子深处逃去。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大队官兵拿着火把从前方小巷冲了出来。
回头一看,身后的小巷也有官兵冲了过来。
前后夹击,逃不掉了!
众人都很惊慌,纷纷望着乔道清。
乔道清反而不慌,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拿出一叠纸。
他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将那叠纸分成两份,分别向前方官兵和后方官兵扔了过去。
砰!砰!砰!
雷鸣般的声音响起,还燃起一阵阵浓烟。
官兵立即陷入浓烟之中,完全看不清楚周围情况,只觉得头顶不停地电闪雷鸣。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吓得惊慌地捂着头蹲下来。
“走!”
乔道清连忙招呼手下爬上一旁的矮墙。
大家沿着矮墙上了屋檐,顺着屋檐快速逃去。
乔道清这边顺利逃走,邬梨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们被皇城司的人团团包围起来。
经过一番拼杀,只剩下邬梨一人还站立。
“别杀我!”
邬梨立即扔下刀,举手投降。
官兵没有杀邬梨,准备抓活口。
领头的林都头让人将邬梨绑起来,准备带回皇城司好好审问。
邬梨还以为来抓他的人是普通官兵,连忙拿出钱袋。
“小的就是一个普通商人,望官爷高抬贵手。”
林都头一听,冷冷看着邬梨。
“别狡辩了,到了皇城司,你不说也会说的。”
邬梨才知道眼前的是皇城的人,吓得脸都白了。
他早听说皇城司的厉害,说人站着进去都是躺着出来,连狗到了皇城司,也会开口说人话。
完了!
当然,邬梨还是见多识广的,他知道绝不能进皇城司,于是拼命挣扎起来。
“放开我,我可是陆将军的岳父,谁敢动我!”
众官兵当然是不信,反而将邬梨绑得更紧。
林都头还是有点见识的。
想到陆鸣有那么多夫人,万一是真的呢?
他连忙问邬梨:“你说你是陆将军的岳父,可有凭证?”
邬梨想了想,还真的没有证据,只好说道:“我养女叫琼英,武功高强,曾经随陆将军去剿灭王庆。她现在就在将军府,你带我去将军府自然明白。”
林都头还真的想起来了。
陆将军身边好像还真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夫人,至于是不是叫琼英,他就不清楚了。
当然他也不敢真的带邬梨去将军府。
万一是假的,岂不是要被黄内侍骂?
仔细想了想,他将此事上报给黄内侍,同时将邬梨带回皇城司。
黄内侍已经到了樊楼。
樊楼掌柜急忙出来迎接,因为樊楼是皇城司的产业,他们都在黄内侍的管辖之下。
“师师在吗?”黄内侍问道。
“在!属下带内侍过去。”
掌柜带着黄内侍到了后院一座小楼,登上小楼来到李师师的房间门前。
李师师正在看着陆鸣给她的信。
她还以为是写着什么呢,想不到竟然是一幅李师师的画。
画得很好看很美。
李师师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画像,又将画紧紧贴在胸口,慢慢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陆鸣的影子。
原来师师在陆将军心中是这么的美。
原来陆将军不单单琴艺高超,连画画都如此厉害。
更难得的是,陆将军在百忙之中还有空为我画画。
将军,你这份心意,师师会铭记在心,直到海枯石烂。
“砰砰砰!”
敲门声突然响起。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响起。
“师师姑娘,是我!”
李师师才从回忆中醒来,慢慢睁开眼睛。
她已经听出来了,是黄内侍的声音。
同时也猜到了,应该是官家知道今晚之事,让黄内侍过来处理。
她立即惊醒过来,急忙装出愤怒的样子,将窗前一盘花重重摔在地上。
“师师睡了,明日再见内侍吧。”
李师师冲门外喊了一声。
她演戏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不想影响陆将军的前程。
黄内侍等人听到里面的响声,以为李师师要出事了,吓得急忙破门而入。
当看到李师师站在窗前,窗前的花瓶碎了一地,黄内侍更是担心了。
“师师姑娘,怎么了?”
李师师这才故作委屈地说道:“什么事?师师被人欺负了,官家都不管吗?”
说完,还用手帕擦脸,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黄内侍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而放心了。
李师师恨陆将军才好,如此一来,陆将军和官家就不会因为李师师而反目成仇了。
他连忙让人将一千贯搬入房间,又将赵佶送的一个箱子也抬了进来。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官家知道陆将军醉后对师师姑娘不敬,已勒令陆将军向师师姑娘道歉,这是陆将军的赔偿。”
李师师看了一眼那些钱,淡淡说道:“只赔这点钱,也太不诚心了吧?既然陆将军知道错了,是不是应该过来亲自向我道歉?”
她还想再见见陆鸣。
黄内侍觉得有些为难。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有道理。
他准备去找陆鸣谈谈。
黄内侍忙好一切后,才离开樊楼。
刚离开樊楼,就听到了邬梨之事。
听到抓了陆鸣的岳父,黄内侍也吓了一跳,急忙赶去皇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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