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场上
宁裳由自家师傅萱茵长老代替上台,而鬼族原先准备上台的阎翳小殿下,则换成了鬼族的阎王殿下阎谦。
这两人一上台,可比宁裳与阎翳上台的呼声高。一个,是梵音阁的长老萱茵,一个,可是鬼族地狱的掌权者阎王殿下,几百万年没有这般热闹了,他们可不激动吗。
阎谦无奈之下,只得上台参与比试,可他一个大男人,让他去与一个女子比试算是什么本事?
赢了,胜之不武,输了,更没面子。
萱茵看出他的不乐意,可没空与他废话。她将自己的宝剑召唤出来,二话不说就提剑而上,快如闪电,剑指天下,气势恢宏,这般架势像是不伤着他,她就绝不善罢甘休。
阎翳被她突如其来的架势吓了一跳,仓惶躲避间,出声责问:“你这是做什么,真要比试啊?”
“废话少说,看剑!”
萱茵速度极快的对他出手攻击,甚至在他这边刚躲过一剑时,另一边的剑锋又指向了他的喉咙。
“阎王殿下?!”众人忍不住的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去看。
阎谦低声咒骂了一声,不得不将自己的宝剑召唤出来,认真的去与她比试。
“你若输了,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
萱茵嗤笑,“做梦!”
“好好好……”阎谦别无他法,只能与她对打了起来。
二人从剑法比试,到近身搏击,再到术法攻击,法器加持。一来一往之间,过了几十招也不见分出胜负。
宁裳发现不对劲,她小声的去问身旁的师姐,“他们是不是……”
没有用尽全力?
师姐好像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转头过来,拉着她的手小声说道:“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
宁裳缓缓点头。
“师傅已经用尽全力了,可是阎王殿下连一半的灵力都没有使用出来。”
宁裳:“?!”是这样吗?
师姐神神秘秘道:“你舅父啊,肯定是在给我们师傅留面子呢。”
宁裳:“!!”真的假的?
“所以这一局,我还真猜不出是师傅赢,还是你舅父赢。”
宁裳:“……”原来还可以这样。
不止她们发现了,全场的人都发现了,只是身在局中之人,没有察觉。
等到萱茵越打越累,越打越疲倦时,整个人的感觉天旋地转,好像比试台在她眼里都在转圈一样。她抬眸看向对面之人,只见他不仅毫发无伤,而且还十分镇定自若的躲开她的攻击,她这才发现,她好像又被他耍了。
瞬间,急火攻心,双眼一闭,她又晕了过去。只是这次她不是被气的,而是被累的。
“萱茵长老?!”
“师傅?!”众位弟子吓得不轻,连忙冲上台去。
众人也被惊慌的站起身来,伸长脖子去看。乖乖,这个萱茵长老还真的是够拼的啊,竟与阎王殿下打着打着打晕过去了。
宁裳被吓得都哭了,她跑上台去的同时,脸色都白了起来,“舅…舅父……”
现在该怎么办?!她师傅晕过去了,怎么办啊。
呜呜呜,她师傅不会出事吧?可是方才舅父好像并没有伤着师傅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阎谦沉下了脸,推开一众弟子,上前低身,“我来。”
“舅…舅父……”宁裳抱着晕过去的萱茵,眼睛都红润了起来,“我师傅她,不会出事吧舅父?”
“放心,不会有事的。”
阎谦一边暗骂自己又惹祸了,一边从宁裳怀里接过萱茵的身子,抱了起来。
“梵音阁在哪,速带我去。”
众位弟子一听,慌乱点头,“弟子知道,弟子带您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梵音阁走去。台下所有驻足观看的几大族的人都惊呆了。
天,人……人就这样被阎王殿下给抱走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何阎王殿下要带着萱茵长老离开?
坐在主位上的宗主大人雾崎不慌不忙道:“诸位稍安勿躁,想必萱茵不敌阎王殿下,这才晕了过去。我们继续看比试就行,不必担忧。”
阎谦抱着萱茵的身子步伐突然停了下来,身后一众弟子们的身影也随之顿足,不解。
他转过身来,看向主位的雾崎,声音金声玉振可闻,“她没有输我,我们的比试还没有结束。”
众人:“?”
宁裳也诧异的看向舅父,想不到舅父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真的是师傅这两次晕倒,让他愧疚了。
雾崎惊愕间,点头一笑,“既如此,便算你们二人平手,改日有机会,来日再战。”
“多谢,”阎谦抱着萱茵转身离开。
众人议论四起,满坐惊诧。想不到堂堂的阎王殿下,竟如此不在乎输赢,只想落得个平手的名声?
这让众人不得不怀疑,剖去萱茵长老是宁裳小姐她师傅本身这个身份之外,与阎王殿下之间,是不是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
……
宁裳讲到这儿,话音突然顿住了,心里一片酸涩涌上心头,替自己的师傅难过,也替舅父感到难过。
妙媛看着她,静静的没有说话,其实后面的事情,她猜的也差不多了。
萱茵长老醒来之后,因为这件事情对阎谦的看法改变了很多,以至于日后二人的相处之中,她脑海里面都是自己的弟子说的那些话。
“师傅,是阎王殿下亲手将您抱回来的呢,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
“是啊是啊师傅,您都不知道,阎王殿下当时还说您没有输了比赛,是宗主大人说了你们是平手之后,他才带您离开比试台的。”
萱茵每每想忘却这些话,可是到夜深人静之时,这些话就像是晕晕扰扰的檀沉香一样,往她的脑海里面死命的钻。
以至于后来听说他订了别家的小姐时,她心口疼的出血,连教习之课都忘了去上。
“师傅——”
“听说鬼族地狱为了与妖族联姻,已经订下了阎王殿下与妖族妖王之女瑶无媛的婚姻,就在三月后的鬼节大典上。”
“啪,”手中的茶盏应声而倒,里面香甜四溢的茶水从桌案上倾倒而下,染湿了大片的衣裙。
“师傅?”弟子疑惑的转头看她。
只见萱茵慌乱的站起身来,“我有急事下山一趟,告诉宁裳,今日的课程不必上了,等我回来。”
午后的阳光刺眼,像是要照瞎人的眼睛一样。
“后来呢?”妙媛紧张的问她。
宁裳被暖阳折射的光芒,映射的眼睛都通红了起来,“后来……”
“我再也没有等到师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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