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清晨~
千代田区日比谷公园东侧,内幸町1丁目1-1,东京帝国酒店。
大卫的房间里。
小秘书玛姬整理好了几份刚打出来的文件,把它们分别装进大号信封里,在上面标注了收信人之后,向大卫问道。
“我把它,交给谁?”
“交给奥迪斯·帕克,他马上就到。”
“额。。好的。”
“您还需要我做什么?”
“没了~”
“今天你继续和。。”大卫的话说了一半,才想起来齐娜和艾莲娜已经跟着天牛先生一起回纽约了,摇摇头笑道。
“你联系一下布罗特尼·梅西亚,你们俩今天陪着曼琪再出去走走吧~”
“我可能要中午或下午,才能空出时间。。”
“好的。”小秘书玛姬听到大卫又让她在工作时间出去逛街,非常开心的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
大卫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忽然想起他好像。。忘记给钱了。。?
他用手搓着下巴走进卧室,从行李箱里翻找出来在夏威夷提前准备的几万米元现金,又回想着昨晚与齐娜和艾莲娜分别时的场景,无声的笑了。
齐娜从卡内斯的艺术品拍卖上赚了一笔,现在是个小富婆了,这两天逛街都是她买单。。
大卫特意给她们准备的零花钱,她和艾莲娜一分都没花,全都留下了。。
而这次,也是大卫第一次给齐娜和艾莲娜零花钱。。
e。。
大卫用手掂了掂这些现金,把这件事先记在心里,拿着它走到客厅里放下,随手拿起刚才自己写的一份草稿,重新阅读着。
这份草稿和刚才让玛姬打出来的正式报告,都是他写给洛克菲勒家族办公室(sfo)和摩根家族办公室以季度为周期的观察性报告。
。。。
“铛铛铛~”
“请进!”
“大卫?你忙着呢?”此时应该已经和小秘书玛姬出去逛街的曼琪·西德里奇,推开门望着只有大卫一个人的客厅,问道。
大卫笑着向她招招手:“是啊,你们还没出发?”
“没有。”
“齐娜和艾莲娜都走了,我也不想去逛街了。。”穿着一件枣红色羊绒大衣的曼琪,走到大卫旁边坐下,好奇的看了几眼他手里的草稿,无奈的道。
“你在夏威夷的时候,对我父母说是带我出来散心。”
“可你到了这里之后,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以前波丽回家吃饭的时候,总说你每天都很忙,几乎见不到人影,我当时还不信。。”
“你现在信了?”大卫把手里的稿子放在她手里,感觉很有趣的追问道。
“是啊!”曼琪低头看着大卫龙飞凤舞的笔迹,咬着嘴唇叹道。
“我还知道了,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妹妹波丽。。骗到手的!”
“哈哈哈~”大卫笑着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的大笑道。
“你千万别误会啊~我可不是什么感情骗子,更不会用爱去欺骗任何人!”
“哦?”
曼琪把稿子丢在桌上,歪头看着大卫,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洗脑理论”。
大卫笑着瞥了一眼手表,索性完全放松下来,向曼琪说道。
“我曾在纽约公共图书馆,看过一些关于心理学的着作。”
“它们虽然代表了许多位着名心理学家的个人研究观点和理论,却都认为以处世圆滑的方式去获得的人际关系,并无法获得人们真正的认可。”
“真诚,才是打开所有人内心世界的万能钥匙!”
“而要做到真诚并不容易,真诚包含着两个方面的内涵,也是人际关系交往的两个重要准则。”
“首先就是我必须真实的做人,诚信的做事,用本色与人交往。”
“因为许多人在人际关系中总感觉自己交不到好朋友,觉得人人都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到他们的真实面目,也不敢以真实的面目与人交往。”
“所以当我敢于以自己最为真实的样子与人交往的时候,我的本色会打动人心,也会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要做到真诚,就必须先要做到真实~”
“其次,是除了真实做人,我还需要用诚意打开别人的心扉。”
“什么是诚意?”
“诚意,就是我发自内心的关怀别人,为了对方好,这是一种爱的高级表现。”
“要做到诚意,我首先就必须放下内心评判的情绪,在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不要用评价字眼去评价别人,而是学会用共情的方式去看待对方的事情,并学会用心体察别人的情绪,随机应变~”
“诚意的第二个方式就是学会倾听与提问,我们常说和一个人说话非常舒服,往往是对方的温柔与理解,而倾听则是最好理解对方的方式。”
“当然了,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就是我还必须明白一个原则:不轻易打扰对方,不会随意干涉别人或用。。我这是为你好的话语或言论,干扰对方的思想,从而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
大卫向有点“目瞪口呆”的曼琪,摊开双手笑道。
“我在伦敦向波丽表白的时候,就和她明确说了我不会放弃现在的女朋友苏珊,更不会让她对我感到失望或放她伤心离去。。”
“从这点上来说,我是个非常自私自利的人。”
“这是我的缺点,也是我的坚持。”
“因为我不觉得别人能比我爱他们更多,也不认为别人能像我一样愿意为她们付出全部。。”
“呵呵~全部?”
“可你已经订婚了啊!”
“你身边除了那个未婚妻莉莉丝,和我妹妹波丽、苏珊之外,还有几个女人?”
“额。。三个!”
“fxxxyou!”
“谢谢!”
“。。”曼琪被大卫这句突然蹦出来“谢谢”,搞无语了,脸色涨红的看着他“咬牙切齿”。。
大卫在心里默默慨叹了一声,觉得自己刚才那些话好像又白说了,轻轻摇头道。
“一段美好的记忆,不等于永恒!”
“在成年人的爱情世界里,慢慢消失爱情与渐渐加重的家庭责任,到底哪个更会让人感到喘不过气?”
“一对夫妻之间最真挚的爱情,会体现在相互依赖、坚守承诺、无私付出等方面上。”
“可除了爱情以外,每个人为了家庭的牺牲和对自己人生意义、人生梦想的追求,同样会让人陷入无尽的两难思考中~”
“浪漫而不失优雅,热烈而又洒脱,短暂而又漫长的恋情,非常适合现代人的欣赏口味,也暗合了那些对沉闷的婚姻有所不满的人们隐秘的心理追求。。”
“我刚好知道一个关于。。疯狂、坚贞、永恒、短暂、相聚又离别的中年人爱情故事,你想听吗?”
“。。?”曼琪歪头看了一眼大卫,翘起二郎腿皱着,摆手道。
“你说吧,我在听!”
“ok~”
大卫看着默默低下头的曼琪,觉得自己这位“情感专家”又要“被迫营业”了。。
他闭上眼快速回忆着电影《廊桥遗梦》的剧情,用电影旁白的叙事口吻,一点点向曼琪讲述了这个令无数人“着迷”的婚外情故事~
“整个故事的开端源自一本被藏在遗产里面的日记本,和一份要求火葬的遗嘱。”
“日记本的主人,是勤劳善良、性格温和的弗朗斯卡。”
“她是一名出生在意大利米兰市郊农庄里的普通女孩儿。”
“二战时,她与米国军人丈夫迈克·约翰逊偶然相遇、相爱,并在战后跟着他来到了米国,定居在伊利诺伊州的乡下农场里。”
“前两年,弗朗西斯卡的丈夫因病离世,她也在丈夫离世后的第三年,因病走了。。”
“她儿子和女儿,在律师的见证下得知母亲的遗嘱后,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因为他们母亲在遗嘱里说要把自己的骨灰撒在某座桥下,不与丈夫合葬了!?”
“这根本不符合他们家族的宗教信仰,也不符合他们的家族传统。”
“而且最让他们感到无法接受的是,他们还在律师的见证下从母亲遗物中,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居然有个男人,一直都在与母亲弗朗西斯卡偷偷通信~”
“把骨灰撒在那座桥下面,其实是那个男人立下的遗嘱。。”
“他们母亲要火葬。。是要和情人永远在一起。。?”
“这让弗朗西斯卡的儿女们都感到莫名的愤怒,也为父亲受到了母亲的背叛,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悲哀。。”
“不过弗朗西斯卡在遗嘱中还特意要求了,律师要把自己的日记本交给子女们。”
“她选择在死后让自己走进她的真实内心世界,只是不愿意在生前向子女们解释清楚她为何会选择出轨!”
“于是,这段被深深埋藏在弗朗西斯卡心里的秘密。。”
(略过一段。)
“闯入弗朗西斯卡平静生活的男人,名叫罗伯特。”
“他是一名《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记者,能与弗朗西斯卡偶然相遇,只是因为他迷路了。。”
(略过~)
约二十分钟后。
《廊桥遗梦》,接近了尾声。
大卫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弗朗西斯卡在目送着罗伯特驾驶的皮卡转弯后,她的心碎了!”
“她又想起与罗伯特第一次在家里喝茶聊天时,他说过的那首诗~”
“曾经的梦,都是美梦!”
“虽未成真,但我庆幸曾拥有过~”
“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有遗憾,有失亦有得。。”
(略过~)
“弗朗西斯卡在日记本的最后,留给了儿女们一句话。”
“我把生命献给了家庭!”
“我想在走后把唯一所剩,交给罗伯特!”
“够了!”曼琪眼里噙满了泪水,直勾勾盯着大卫,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
“你真@#$%^……是个混蛋!”
“嗯,我也经常这样认为。”
“谢谢!”
“。。”
。。。
另一边~
卡内斯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跟在比尔·古瑟兰后面走进了诺里奇·蒙塔古的房间里。
已经吃过早餐的诺里奇,看到两人走进来后,对着话筒又说了几句,按了一下免提键,让两人能够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
“卡内斯?”
“是的,叔叔。”
“嗯。”
在电话另一端的施罗特·f·罗斯柴尔德,似乎能“看到”此刻卡内斯脸上的表情一样,停顿几秒后,说道。
“筛选,对我们家族最大的意义就在于~相较于什么是对的,我们更要吸取教训,真正搞清楚什么是错的!”
“它在通过几十年、几百年、几代人的积累之后,仍然能让我们看清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且能让我们用更小的代价进行弥补。”
“所以,你也要学会为自己的人生做减法,才会让它不会变的越来越复杂。”
“减法,永远比加法更简单、更有效!”
“明白吗?”
“。。明白!”
“嗯~”电话另一端的施罗特,声音里传达出来的满意,让坐在卡内斯旁边的比尔,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当他以为这次通话应该结束时,电话另一端又传来了施罗特的声音。
“卡内斯,我们那次去意大利科尔蒂纳丹佩佐滑雪,你问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书本里的知识。”
“当时,我回答你~如果你觉得某本书里面的知识对你非常有用,让你受益匪浅,可以先试着把它融入你的思想里面,但绝对不要对它盲目的信任!”
“因为只有一本书的作者死去三十年以上,他着作中的观点和理论依旧被人们广泛认可,它才有被我们信任的资格!”
“而那些表述得很准确、很清晰,连傻瓜都能理解的信息,恰恰就是给傻瓜们准备的陷阱!”
“。。”卡内斯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皱眉盯着电话沉默了几秒,开口问道。
“您是在暗示我,大卫是个骗子?”
“不~最让我感兴趣的人,就是他!”
“我。。”
“让诺里奇和你讲吧,我这边有事要处理。”
“ok,再见!”
就在施罗特想解释一下的时候,他似乎在电话另一端被某件事打断,匆匆说了一句就挂了。
诺里奇随手恢复了免提键,笑着向卡内斯耸耸肩道:“过两天,他要去香江办事。”
“有什么话,你们当面说比较好,我还是不多嘴了。”
“哦。。”卡内斯歪头看着诺里奇,心里琢磨着刚才施罗特叔叔说的那些话,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深知他性格的比尔·古瑟兰,仔细观察着卡内斯的反应,站起身开口道。
“我们不是约了小彼得一起去找大卫吗?”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卡内斯端起自己带来的咖啡杯,仰脖把它干掉之后,向诺里奇摆摆手道。
“我们今天准备去富士山那边,找个温泉旅馆泡泡澡~你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是啊,需要我给你们安排车吗?”诺里奇还是第一次从卡内斯嘴里说出这么委婉的话,笑道。
“不用!”卡内斯指了一下比尔,呲牙笑道。
“我们有他呢,再见诺里奇。”
“ok~我们香江见!”
。。。
卡内斯和比尔,走了。
诺里奇·蒙塔古看了一眼卡内斯故意留下的咖啡杯,觉得这小子的脾气性格最近有了一些让人倍感意外的变化。
难道是因为那个大卫?
有可能。
诺里奇回忆着他与大卫的初次见面,和两人暗语不断地对话,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有趣~
他确实很有趣!
---
大卫的房间里。
在大卫这里受到严重“精神冲击”的曼琪,眼里含泪、气鼓鼓的走了。
可在她离开还没有两分钟的时候,奥迪斯·帕克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绅士微笑,“踩着点”推门走进来,向大卫玩笑道。
“你不用追过去看看吗?”
“错失良机,可不是你的性格呀!”
“。。”大卫向他竖起一根中指,非常无语的放松下来。
奥迪斯·帕克走到大卫近前,认真打量了他片刻,笑意更浓的问道。
“我还带了两位客人过来,你要见见吗?”
“哦?”
“谁啊?”
“安田家族的幕僚和田俊树,还有他的老师泽川源介。”
大卫听到这两个名字,用手挠了挠头,看向门口问道:“他们在外面。”
“他们在走廊里。”
“那。。请他们进来吧,我也刚好想找他们聊聊。”
“好的。”奥迪斯·帕克轻轻甩了一下手里的文明棍,向大卫露出一个“神经质”的微笑,转身走了。
大卫瞬间感觉非常头疼的用手拍了拍额头,又拿起旁边话筒想了想,给卡内斯的房间拨打出去。
。。。
十分钟后。
奥迪斯·帕克、和田俊树、泽川源介三人,在客厅里坐下。
大卫打量着已经步入老年的泽川源介,眼里带着好奇的向他询问了几句。
发际线已经退到了“天际”的泽川源介,习惯性的向大卫挺直身体、微微躬身,再次简单介绍了自己,以及此次的来意。
大卫听完后,感觉十分有趣的拿起桌上的手稿第一页,递给泽川源介说道。
“在这份报告文件里,我把自己最近三个月的观察和所思所想,再加上带有一定个人主观色彩的推测和分析,几乎全都讲了出来。”
“并且我还着重提到了,国与国之间的主权货币汇率如果出现大幅度波动,其后果将会波及哪些方面。。”
“比如:75年米国开始对岛国进行进出口贸易限制,逼迫日元大幅度升值,让许多经历过上一次日元大幅升值的岛国财团们,在去年日元升值到历史峰值以后,纷纷把手里日元换成了米元或以米元计价的资产,想以此避免因汇率波动导致的不必要损失。”
“他们手里持有的日元少了=米元多了=汇率波动风险转移了=资产贬值风险降低了=抵抗通胀的风险增强了=不管未来国际经济局势如何变化,他们都是稳赢!”
“而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马拉特、尤里·奥洛夫和木原信成,打通了纳霍德卡商港贸易渠道之后,安田家族控制的富士银行一直都为他们提供着全部米元交易现金!
“现金交易,是纳霍德卡商港那边提出的首要条件。”
“这点要求,我觉得其实并不算特别过分或苛刻。”
“但它对于正处于尴尬时期的富士银行和安田家族来说,无疑是一次风险转移的天赐良机!”
大卫说到这里,转头“斜眯”了一眼笑眯眯的奥迪斯·帕克,根本没去看泽川源介两人的脸色,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为什么是良机?”
“这要源于从岛国在二战后1950年,开始执行的《外汇及外国贸易管理法》(简称《外汇法》)、《外汇特别会计法》《外汇管理委员会设置法》《阁僚审议会令》,以及50年开始《外汇管理令》和《外资法》等一系列法规。。”
“简而言之,就是二战后岛国经济已经崩溃、经济秩序混乱、生产力严重不足、物资匮乏、通胀严重、百废待兴。”
“因此,《外汇法》应时而生了。”
“1950-70年,是岛国经济腾飞的二十年。”
“64年东京奥运会举办以前,岛国政府为了加快自身发展速度,让岛国东京银行(岛国央行)设置的大藏大臣外汇储备管理司,也逐步放开了对外贸易的汇兑自由化,并全面取消了经常性项目的外汇汇兑限制。”
“73年,岛国开始全面执行浮动汇率制度,《外汇法》也随之增加了几项特别条例。”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岛国股份制上市银行,在进行外汇贸易或外汇汇兑业务的时候,必须向岛国央行和财务省大臣进行定期报告,避免国内外汇储备总量出现不均衡状态,导致。。”
“用更简单的人话来说,就是岛国各大财团控制的银行,外汇储备总量和流向必须定期向政府报备。”
“如果政府发觉哪家银行的外汇储备量暴涨或暴跌,就会根据《特别审计法》等条例进行审查。”
“但是!”
e。。
世事都怕但是~
它有时是重要的转折点,有时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
大卫在泽川源介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发现了一些非常不易察觉的变化。
“但是~”
“政府制定的这些法律法规,对于这些岛国财团们来说,不能说一点约束作用都没有,只能说。。要看是对什么人,具体要办什么事儿!”
“从1870年岛国明治维新时期开始,它开启了依靠发行国债向外国投资者借钱发展本国经济建设的历史。”
“一百多年以来每逢战争时期,岛国发行国债的成本(利率)远远高于欧洲各国,吸引力也分外诱人。”
“所以在二战后的60年代,岛国为了加速各项国内基础建设+成功举办64年奥运会,重新开启了大规模发售国债的政策。”
“65年,岛国发行的一年期高利息国债顺利兑现,让外国投资者尝到了甜头。”
“70年左右,岛国的发债总量缩减到了66年的一半左右,让许多没抢到的外国投资者只能无奈放弃。”
“71年是岛国发债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布雷顿森林体系崩塌,岛国政府为弥补财政支出增加,又增发国债7900亿日元,开创了国债发行规模的新纪录。”
“73年,岛国年龄超过60岁的人口比例,超过了总人口量的12,正式进入老龄化社会。”
“岛国政府提出的老年人医疗免费政策,增加高额医疗费的偿还制度等等。”
“75年末,岛国政府为了应对米国的贸易制裁,又不得不大量增发国债。”
“截止到78年末,岛国国债的发行量已经超过了11万亿日元,并且还有高速上涨的趋势~”
“如果按照现在日元兑米元的汇率比例来计算,11万亿日元国债约等于550亿米元。”
“这些钱对于岛国来说,其实也不算很多。”
“但是~”
大卫又一次加重了这个语气词,盯着泽川源介说道。
“岛国发行的国债,根据其用途的不同大概可以被分为:建设性国债、特例国债、复兴国债、借换国债和财政投融资特别国债(财投债)等几类。”
“起重工建设国债和特例国债,都属于近些年岛国政府才开始发行的新型国债。”
“建设国债,一般是指为筹措公共事业建设资金而发行的国债。”
“特例国债,是填补公共事业外的资金,用来弥补财政赤字,所以也可以称为赤字国债。”
“转换债,主要是用来以新债还旧债,用于建设国债的偿还。。”
“以新债偿旧债的转换债,大多数购买者是外国投资者。。”
“建设国债的购买者,大多数都是。。”
“科尔曼先生,很抱歉打断您!”
泽川源介听到大卫讲得如此详细,明白自己这次专程过来的小心思,差不多已经被他看破了,只能采取比较无奈“补救方式”,站起来躬身道。
“富士银行,的确是从您掌控的国际贸易中获得了很大收益。”
“它绝大部分都是通过国债市场交易和外汇市场汇兑等手段,获得的。。”
“还有一少部分的收益,我们是从本国出口贸易商和央行的。。”
“我知道!”大卫挥手打断了他,笑吟吟的看向和田俊树,问道。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富士银行为提供我们每周两次、每次提供3000多万米元的交易现金。。”
“国际贸易商维多公司,每次都会按照我们的约定,准时把货款打入指定账户。。”
“类似这种跨国的巨量现金、转账交易,就算是在纽约华尔街工作过两年的实习生,都能想出至少十几种揩油的办法,从中捞取好处~”
“你却从未向马拉特、尤里和木原信成说起过,你们到底从中赚了多少!”
“反而在每次交易的时候,故意派一些目的不纯的人手帮忙押运现金,交给马拉特和木原信成。。”
“和田俊树!”
“我很好奇,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把我们都当作傻瓜吗?”
“还是你真的以为谈合作时,我没提出此事,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
和田俊树站在老师泽川源介的身旁,没有任何辩解的向大卫九十度鞠躬道歉。
奥迪斯·帕克坐在旁边,看完了这对师徒“表演”之后,对大卫挑了挑眉毛,问道。
“岛国愿意与我们合作的银行,数不胜数。”
“你要是愿意,半个小时内我就能把他们都找来。。”
“呵呵~”
大卫白了一眼不肯“安静看戏”的帕克先生,冷笑着指了一下门口处,向泽川源介两人说道。
“现在这个生意,我已经有了新合伙人。。”
“你们。。”
“非常抱歉,科尔曼先生!”泽川源介抬头看了一眼大卫,又鞠了一躬说道。
“我们真诚的希望,能获得您的谅解,与您继续合作!”
大卫向他摆摆手,声音里带着失望的说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去找比尔谈吧。”
“他,可能会愿意听听你们的解释。”
“再见,不送!”
“。。好的。”
“谢谢您能给我们当面道歉的机会。”泽川源介又又一次鞠躬,说道。
“我们还为您准备了几份礼物,请千万收下!”
“。。”大卫用手揉着额头,摆摆手没说话。
帕克先生站起身,向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泽川源介向帕克先生微微鞠躬后,瞥了一眼“自作聪明”的学生和田俊树,叹了口气,走了。
大卫习惯性的用手搓着下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脑子里感觉一片“清凉”~
他如果不是走了“狗屎运”,遇到暗藏在纽约布鲁克林熊大国移民帮派里面的“马拉特”,根本没有契机插手纳霍德卡商港这条远东贸易商路。。
而看似在这条商路的贸易中吃了“大亏”的维多公司,同样隐藏着能“看清未来的高人”!
不~
这样说,也不算对。
应该说~有很多“明眼人”从去年伊朗不断的时局中发现了“商机”,在各自比较擅长的领域,悄悄压上了一层筹码!
财力雄厚的欧洲老牌国际贸易商维多公司,也只是入局的赌客之一。
还有更多隐藏在“水下”的巨鳄,默默关注着、操控着国际原油市场价格的走向~
只有涨价,才会皆大欢喜。
任何想要触碰这条“底线”的人或势力,都会被死死的盯上。
就算他们短期内投机得手,捞到了一笔不菲的收益,等到“秋后算账”的时候,他们也会面临“全盘清算”的结局。
所以,大卫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做“囤积居奇的奸商”,只想从这次机遇中安稳的拓展一些人脉关系,顺便再培养一下年轻的尤里·奥洛夫和木原信成。。
至于卡内斯听了他的这些想法后,觉得可以利用时间差赚一笔“快钱”,让大卫感觉既无奈又无力~
投胎,是一门非常玄学的学问。
卡内斯·罗斯柴尔德,想在国际原油市场上玩儿一次“小小的投机”,无伤大局,也没人会把他当作搅局者或真正的竞争对手。
可要是大卫主动冒头站出来的话,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大卫·科尔曼,算什么鸟东西?
对此,两世为人的大卫,心里还是非常有数的。。
不过嘛~
现在有了戴维斯·莱希,和藏在他身后的军方势力。
这就又为赌局,增添了一点点额外的变数!
大卫起身走到窗边,俯视着远处的日比谷公园,让自己重新换了一个角度来分析这件事,和它背后隐藏的逻辑。
真的能实现多赢吗?
e。。
未必~!
击鼓传花的游戏,总要有人在最后站出来为它“买单”。
“买单”的人,会甘心吗?
肯定不会。
那要如何才能把自己“摘”出去,或者隐藏的更深一些,不会被波及呢?
大卫觉得,自己要再好好想想才行!
原因,无它~
他不是罗斯柴尔德、不是洛克菲勒、不是摩根,更不是。。
他只是个小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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