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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确认,欢迎您,蓝捷尔特先生。”轻微的震荡声响起,伴随着确认身份的电子音响起,面前一扇看上去并不是十分厚重、而且还是木质的房门轻巧的向右侧滑动打开。
嘴角略微牵动一下,宇宣摇摇头便有些踉跄了进去。但在他听到那句‘欢迎您’的时候,他那已经有些苍白的脸上表情还是变得有些怪异。
红色的感应光束微微闪烁几下,轻巧的房门无声的关上。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房间,宇宣下意识的就抬手去摸开关。右手只是刚抬起,他身体就微微颤抖一下,腿部不受控制的一软,身体直接后的倒靠在了门上。
“好疼。”深吸几口冷气,宇宣颤颤巍巍的放下了下意识带起的右手。转而伸出左手,在门口的墙壁的上摸了半天才将灯打开。并不是太亮的光芒充满了漆黑的房间,令这个并没有窗户的地下房间中充满了亮光。
再次深呼吸几口,宇宣扫视了一眼周围,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找的东西。有些摇晃的来到书桌右侧的架子上,从上面提下了一个印有红色十字图案的急救箱。将其放到书桌上,当他在书桌前坐好的时候,他这才用力的喘出几口气。
用左手打开了书桌上的电灯,将已经冰冷的完全没有知觉的右手放在白炽光下。先前无论是外面还是地下治疗室的走廊里灯光都实在是太昏暗了,而且发昏的头脑也令他无法仔细去看。当他看着那已经被鲜血染成红白相间的手掌时,即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的他还是不经的再次倒吸几口凉气。
之前和娜尔莎分别的时候她专门提醒过宇宣,说他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还要在地下治疗室里静养一段时间。而用医院的话来说就是,‘未达到出院标准,留院观察’。
虽然这么说了,但宇宣本来是不打算过来的。毕竟他已经感觉自己差不多好了,最多就是日后再来做个全面的体检。但徒手抓了叶浮华的那柄剑后,他右手五指险些被当场断指。不仅受了这样的伤,而且还在流着血的情况下还给叶浮华开导了半天,这次恐怕他不来都不行了。
此时宇宣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右手的存在了,意识除了能勉强控制右手手腕转向之外,根本就感知不到手指的存在。即便用左手摸去,不仅是右手掌心和手背,甚至整个右臂有有些不正常的发凉。
从手指处流出的鲜血已经凝住了,流出的血液仿佛果冻一般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固态。黏黏的贴在掌心,让整个手掌在红白相间中显出一种令人心经的感觉。即便只是看着,仿佛就能想象出有多么疼痛。
“要这么做来着?”看着打开的急救箱,因为失血而有些发晕的宇宣一时间不知道该这么做。
事实证明,没有ai的坏处还是很多的。就现在情况而言,ai除了控制房间器械让人不用用手开灯之外,还可以根据使用者的需求自行查询解决方法。可以说,使用者什么都不用做ai就已经全帮其做好了。
看着自己右手愣了半天,宇宣这才回过神来。左手抬起,手指轻轻在空中点出。眼中光芒微微闪烁起来,通讯器接连互联网,从网络上查看起应该如何对这种伤口处理。
“宇宣,你在吗?我有事要找你。”正在这时,一个悬浮的窗口出现在了宇宣的面前。正专注的查着资料宇宣一时间每反应过来,失血已经令他的注意力不再像以前那么集中,当对方问出第二次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
“罗兰?”按在窗口的通讯按键上,宇宣有些诧异的说着,同时他下意识的抬起手就想收拾掉桌子上的东西。但当他看到自己右手上的惨状时,抬起的手立刻就顿住了。嘴角划过一丝苦笑,都伤成这样了看来躲也躲不掉了。
“宇宣,你现在有空吗?”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通过窗口,宇宣看到罗兰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领口。微微低头,还有些苍白的面庞上眉宇微微促起。可以看出,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果然,微微犹豫后她就说道。“我有事要告诉你。”
“那进来吧。”并没有过多犹豫,宇宣就按下了开门键。目光又看了一眼摊在桌子上动不了的右手,宇宣耸了耸肩只能向左微微侧身。看着身后门口的方向,他一时间百感交集。
房门悄然打开,罗兰就那么默默的站在门口。和叶浮华一样,她穿着的也是去吃甜点时的那身休闲的宽松衣服。此时她的双手已经不再抓着领口,而是抓在了衣服边缘的衣角上。整个人微微低着头,气息显得有些不均衡。整个人仿佛犯了错一般,看上去一幅小心翼翼的样子。
“宇宣。”没有抬头也没有走进去。罗兰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门外,低低的叫了一声。
看着这样的罗兰,宇宣眉头微微皱了皱。先前他没有仔细观察,只是隐隐看出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但现在看来,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
下意识的就想站起身,但在身体带动手臂下。还没等宇宣说些什么,甚至双腿还没有站直,整个手掌就在下一刻发出一声仿佛是什么凝固的液体被撕裂般的脆响。
即便对右手的感知已经不那么敏锐了,但他还清晰的感觉到了仿佛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指尖滑缓缓向掌心。这一刻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感了,但当他扭头看到这一幕时还是猛烈的深吸几口冷气。
“宇宣。”忽然听到宇宣猛烈的呼吸起来,罗兰下意识的就抬头看去。但当她看到宇宣那搭在桌子上,此时五根手指都在缓缓留躺着血液的右手时。她的双眼一时间充满了不可置信的声色,紧接着她不顾一切的就快速跑了出去。
“宇宣,你怎么这样了?”来到宇宣旁边,罗兰甚至来不及先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她双手不断在那已经打开的急救箱里翻找着什么,之后就那么半蹲在宇宣面前用一堆宇宣根本就看不清的东西往上面涂抹。
此时的宇宣只觉得大脑一整昏沉,第一次他有了昏过去都是那么痛苦的感觉。此刻虽然没有进行测量,但他也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体温都因为这再一次的失血而飞减。
周围无论是房灯还是台灯都打开了,但原本在他眼里就不是很明亮的世界此时已经显得十分昏黄了。即便现在专注的去看一个地方,他所看到的也是一团的虚影。
这就是,失血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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