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气凝神,听到有一人在前面的楼梯口嗑瓜子。
“先干掉这个。”
项楚取下鸭舌帽,装束跟这些便衣就大差不差了。
他大摇大摆地走向楼梯口,那人转头看见是他,眼中满是惊愕。
正要张口时,已被项楚捂住嘴,一刀割破了喉咙。
项楚将他拖到楼梯间下藏好,大摇大摆走进走廊。
推开一道房门,里面的床上躺了一名行动队员,正在闭目养神。
项楚二话不说,冲上前捂住他的嘴,也是一刀划过喉咙。
这两人都是背叛他跟着于特走的人,在街上欺压百姓如狼似虎。
项楚毫不犹豫地后退,免得喷出的鲜血溅到衣服上。
他走出这间房门,继续搜索这一层。
在别墅大厅门口,一人正懒散地靠在门上吞云吐雾。
项楚极速冲向那人,在那人张嘴前,一刀划过他的喉咙。
那人缓缓倒下,眼睛死盯着项楚,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项楚将这名背弃自己的家伙藏在大门后,走上二楼楼梯。
二楼楼梯口守了一名便衣,见有人上来,呵斥道:
“于队说了,你们3个守在楼下,上来干嘛?”
“我来替组长传信,把小美女送到他家里去。”
项楚笑道,扬着头上了楼梯,到了他的身边。
那人惊愕地望向项楚,正要发出声音。
项楚双手抱着他的头,就那么使劲地一拧。
“咔嚓!”轻微一声。
该名便衣顿时死于非命。
此时,一间屋子里传出了女学生的声音。
“放开我!你们这帮畜生。”
于特的淫笑声随即响起:
“大美人!你知道吗?你父亲就关在这里的地下室,你要是乖乖地从了我,我就放了你的父亲。”
哪知龙其武冷笑道:“于特!你可没有先染指她的权利。”
“那我马上去地下室叫副组长,让他先过来。”
于特忙不迭地说,转身走出房门,满脸的不乐意。
项楚贴在下楼梯口的墙壁边,待他接近时猛地冲上,捂嘴,刺心,放倒,动作一气呵成。
于特看到是他,眼睛睁得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项楚没有丝毫犹豫,疾步走向那个房间。
龙其武正叼着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色迷迷地看着捆在床上的那名爱国女学生,调笑道:
“余晓婉!你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我真后悔”
一道人影突然闪入,中断了他的话。
爱国女学生惊呼:“啊!恩公是你。”
“嘘!我来救你,还有你的父亲。”
项楚低声道,挥刀割断捆绑她的绳索。
他伸手将女学生从床上拉起,取下龙其武的配枪递给余晓婉,问道:
“会用枪吗?”
“会!我也是地下党员。”
余晓婉接过枪,郑重其事地说。
“跟紧我,走!”
项楚回头看了一眼龙其武,还是搜索一下有没有别的地下党名单。
名单没有,车钥匙倒是有一把,法币一大把,还有两根小黄鱼。
余晓婉盯着项楚,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情报!”
项楚尴尬一笑,收好车钥匙,将法币和小黄鱼一股脑地塞进她的口袋里,转身出了房门。
余晓婉负气道:“恩公!我不要这个叛徒的钱。”
“钱跟你有仇?!”
项楚白了她一眼,奔向地下室。
余晓婉急忙紧跟,速度还不慢。
项楚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个小姑娘能当爱国学生游行的头头,肯定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
地下室里,李景阳看着绑在木架上,遍体鳞伤的余年生,哈哈大笑道:
“余年生!你的女儿余晓婉现在就在二楼,你若是不交待,她那么漂亮,下场你是知道的。哈哈!”
余年生怒吼:“恶徒!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李景阳燃起一根烟,冷笑道:
“谁说的?我至少活得比你长。不!我应该叫你一声老丈人,你的女儿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一定要让她给我生一堆胖小子。”
此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副组长!组长让我叫你上去。”
项楚喊道,猛地一把推开大铁门。
李景阳望向项楚,疑惑道:
“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项楚!”
项楚冷笑道。
他挥手一刀快如闪电,划过李景阳的喉咙。
然后,他急忙冲上割开捆绑余年生的绳索。
他边割边说:“‘孔雀’!受上级指令,我特来救你。”
余年生激动地说:“项楚!请问你的代号?”
项楚本来不想说,但是看到饱受酷刑的余年生宁死也没屈服,知道他是一名坚贞的无产阶级战士。笑道:
“‘不死鸟’!”
“啊?!”
余年生惊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余晓婉奔进铁门。
她急忙扑上前,声泪俱下地喊道:“爹!”
“晓婉!别哭,爹没事。”
余年生安慰道,忍不住流下眼泪。
“走!”
项楚背起余年生,冲出铁门。
余晓婉急忙跟着项楚出了门。
她看到数名被一击而杀的便衣,对项楚已是钦佩至极。
项楚背着余年生冲出别墅大门,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快!”
项楚急忙打开车门。
余晓婉扶着余年生一起坐进后排座。
项楚启动汽车引擎,戴上鸭舌帽,以极速驶离别墅。
驶出路口,装满便衣的卡车刚好转入,两车错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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