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冯殊荣奔上三楼,急切地喊道:
“处座!为什么要抓李大光?他对党国、对您是绝对忠诚的啊。”
代农最近死烦这个吃里扒外,且偷看自己隐私的家伙,大声吼道:
“忠诚?你没看到他刚才当场枪杀袍泽?还要朝我和宁副处长开枪?”
宁长德附和道:“对!幸亏项楚提前出手,我和处座恐怕性命难保。”
代农大声呵斥道:“你赶紧把你的人全部撤回来,毛丰为了独霸功劳,已经一脚把我们踢出来了,真他简直不是人!”
他越说越气,差点骂娘了。
“是!”
冯殊荣无奈地点头,转身灰溜溜地离去。
办公楼下方,大院中心马路。
“刘队长!你别把人打死了。”
项楚上前,将刘正雄一把拉开。
他一手刀砍在李大光后颈,使其晕了过去。
顺手拿起地上的牛皮信封,大声吩咐道:
“快!把他捆起来带回行动科审讯室。”
众行动队员冲上,七手八脚地把李大光绑牢。
“架起他,走!”
刘正雄亲自押着李大光,走向行动科大楼。
项楚亲热地拍拍孙瑞泽的肩,吩咐道:
“瑞泽!你带人把这位受伤的兄弟送医院。”
“是!队长。”
孙瑞泽一看项楚让自己露脸,急忙恭敬地领命。
项楚高声喊道:“兄弟们辛苦了,都散了吧!”
一场抓捕闹剧就是谢幕,他扫了一眼二楼走廊窗边的宁采薇,这才转身朝行动科大楼走去。
宁采薇内心暗忖:“这家伙搞什么鬼?一点都不知道抓紧时间,真急死个人了。”
殊不知,项楚哪是不急,而是要彻底瓦解李大光的心理防线,让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希望了。
而且杀鸡儆猴,让冯殊荣好好看看,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在军情处失去了人心,再怎么干也得不偿失。
项楚先回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打开李大光那个牛皮信封。
里面装了一本精致的日记本,上面赫然写着:
“写给挚爱的人!”
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项楚打开一翻,里面夹了一封情书。
打开一看,内容真挚感人,可是涉及到了理想信念。
他收起情书,将日记本放回牛皮信封,忍不住叹息:
“唉!老刘怎么还把革命恋人的情书留着?”
时间紧迫,他顾不上吃午饭,叫上孙吉,直奔行动科审讯室。
行动科审讯室在一楼下面的地下室,有五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此时,蔡化文、刘正雄,还有两名体格魁梧的行动队员正在审问李大光。
李大光被捆在木桩上,戴着手铐脚镣,一脸的桀骜不驯,朝蔡化文狂吼:
“姓蔡的!你就是宁长德的一条狗,替他为宁采薇那个小狐狸精出气。”
“你找死!”
蔡化文拿起皮鞭,猛抽几鞭。
他是一介书生,打了几下便气喘吁吁。
“你给老子挠痒痒吗,继续打啊。哈哈!”
李大光猖狂至极,大声咆哮。
“我来!”
刘正雄从蔡化文手里取过皮鞭,一顿猛抽。
“打啊!老子可是铁打的好汉。”
李大光根本不惧,似乎越打还越精神。
“不错!李组长是条好汉。”
项楚哈哈大笑,走进审讯室。
他上前将还要打人的刘正雄拉到一旁。
蔡化文见项楚进来,如释重负地说:
“项队长!还是你来吧,我吃完饭再来。”
“好!科座您先忙,这里交给我。”
项楚点头道,指了指两位行动队员,
“你们俩也赶紧去吃饭吧,给我们带点饭过来。”
“是!”
两位行动队员也跟着蔡化文走了。
李大光见项楚过来,知道他的厉害,情绪更加激动,狂吼:
“小子!我是绝对不会被你催眠的。”
项楚摇头道:“组长!我既不会打您,也不会对您进行催眠,我相信您对党国是忠诚的。”
此话一出,令李大光和刘正雄两人皆目瞪口呆。
项楚拍拍孙吉的肩,吩咐道:“孙吉!你回我房间,把橱柜里的两瓶二锅头酒拿来,我要和李队长一醉方休。”
“是!”
孙吉急忙领命。
刘正雄白了项楚一眼,冷笑道:“你小子!竟然还要给他喝酒,傻啊你!”
项楚才不生气,笑嘻嘻地说:“刘队长!咱们应该尊重李组长。来!咱俩把李组长放下来,让他坐进椅子舒服舒服。”
刘正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搭把手把李大光放了下来。
李大光坐进椅子,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他知道项楚不安好心,但是能舒服一分钟是一分钟,半晌才冷笑道:
“小子!你还是死了那条心,老子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日谍。”
此时,孙吉拿着两瓶二锅头走了进来。
项楚示意他放在李大光面前的石桌上,吩咐道:
“孙吉!你也去吃饭吧。”
“是!”
孙吉放下酒,转身离开。
项楚看了看两瓶酒,将其中一瓶打开递给李大光,笑道:
“组长!喝点吧。”
“喝就喝!”
李大光双手捧起,猛地往嘴里灌了几口。
刘正雄看着项楚,一脸的懵。
项楚不管他,坐李大光对面,也打开另外一瓶酒灌了一小口,笑道:
“组长!我才不关心日谍这件事,也不相信你是日谍。你知道,我也是系人,也很想抓到一名红党地下党,然后进政治部。
感觉这里面气味太不好闻了,点根香。”
他一边说,取出两支香放在桌上燃起。
香烟袅袅,恰到好处地飘向李大光。
李大光再饮一口酒,冷笑道:“你眼前就有一个,你把他送去啊。”
刘正雄似乎明白项楚要干什么了,突然拔出枪,指着李大光大声狂吼:“你胡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项楚猛地起身,一把抢过刘正雄手里的枪,指着刘正雄大声吼道:
“刘队长!你可不能杀人灭口。我刚才打开牛皮信封看了,李组长的确搜到了你是红党地下党的证据,花爱梅是你的相好吧。哈哈!”
“你胡说!”
刘正雄大声咆哮,见项楚取出了那封情书,坚贞地说,
“小子!你有种就把我抓到花爱梅一起去吧。”
“一起?!”
项楚不自然地望向李大光,疑惑道,
“组长!你们还抓了他的相好?”
李大光哈哈大笑道:“小子!他们不叫相好,叫革命伴侣。哈哈!”
项楚跟着哈哈大笑,嘲讽道:“既然如此,那咱就成全他呗,现在就把他送到革命伴侣身边去,相信他和那位花爱梅在一起,一定可以深入交流。”
李大光死死地盯着项楚,冷笑道:“小子!你想套我的话?知道红党地下党的关押地点?”
刘正雄没想到李大光不上当,无比失望地望向项楚。
项楚不动声色,转到李大光身后,笑道:“组长!您想多了,那就不送,我报告处座,一样能知道送到哪里。”
“是吗?”
李大光很是疑惑,举起酒瓶,猛灌一口。
项楚突然手一抖,一支银针插进他头上的穴位。
李大光头一沉,伏在了石桌上。
项楚又在他身上穴位连补两针。
刘正雄疾呼:“小子!你把他弄死了?”
项楚低声道:“快!拿笔记。”
“啊?!是!”
刘正雄急忙拿起纸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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