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关心则乱,代农气得浑身发抖,无奈地说:

    “行!我可以放了日谍,但你必须现场交换我侄儿。”

    王争光大声吼道:“下关3号码头,一个小时后见。”

    这家伙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说完便挂了电话。

    代农颓废地放下电话,望着宁长德和柳媚说:

    “真没想到,这王争光果然是个日谍。”

    柳媚将王争光的档案递给他,致歉道:

    “处座!若是昨天下班前我让项楚查阅他的档案就好了。”

    代农拿起王争光的档案,看了一眼照片,惊道:

    “这个照片上的王争光,跟现在的这个王争光不大像啊。”

    柳媚点头道:“是的!这些人事档案以前是由农如虎负责管理,这张照片是被他换过的。”

    “啊?!”

    代农惊得目瞪口呆。

    宁长德一声不吭,在想昨天下班前也该听项楚的话,早点把王争光抓起来就没这么多事了。

    代农也不管他同意与否,拿起电话接通情报科科长刘翔安,吩咐道:

    “翔安!你们科全体出动,到刑讯科押着全部日谍随我去下关3号码头。”

    “是!”

    刘翔安急忙领命。

    代农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接通刑讯科,吩咐道:

    “张常胜!把所有日谍交给情报科,带出审讯室。”

    “啊?!是!”

    张常胜急忙领命。

    好多日谍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审,就这样给提走了。

    此时,下关3号码头。

    一艘机动船停在码头边,准备接应交换日谍。

    那翠兰站在船头甲板上,内心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军情处内部也有日谍,而且由阿尾文治下达命令,全权负责此次交换人质行动。

    若是军情处真的把所有被俘日谍全部放回,那么她绝对逃不过阿尾文治那个老狐狸的甄别,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望着瘫软在甲板上,且被绑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塞了一块抹布的代正同,看了看手表,悄悄取出一支延迟毒针,俯身刺了下去。

    “啊——!”

    代正同痛苦得嘟囔了一声。

    此时,越来越多的军情处军车驶上了3号码头。

    身穿中尉军服的王争光和两名先前被释放的日谍走出船舱,色迷迷地看了那翠兰一眼,以日语霸气地说:“美子小姐!课长说若是我成功救出所有帝国特工,你以后就属于我的了。哈哈!”

    那翠兰点头道:“美子一切遵听课长吩咐。”

    “好!果然是一只听话的‘满洲狐’。”

    王争光得意地点头,大声吩咐两名日谍,

    “把这白痴给本太君架下船!”

    “是!平乡君。”

    两名日谍急忙领命。

    王争光看到代农的座驾出现,急忙跳下机动船。

    “还想得到我?你做梦。”

    那翠兰转身回到驾驶舱,启动引擎。

    她取出匕首,先到船艉将系缆割断。

    然后又到船艏,只待那3个人离船稍远些就砍断系缆。

    当然,她希望军情处的人给力些,不要让一个日谍逃脱。

    王争光既没有留意到那翠兰的变化,也没有看面如死灰的代正同。

    他先让两名日谍止步,大步走向代农,大声吼道:

    “代农!你知道我是谁吗?”

    代农气得怒吼:“王争光!赶紧放了我的侄儿。”

    王争光大声吼道:“我叫平乡武久,杀死原来的王争光,借助农如虎替换档案照片,成功潜伏到你身边。

    万万没想到会因为一个电话被项楚察觉,不过为了救出11名帝国精英特工,我的潜伏任务也算圆满完成。”

    “你果然是一个日谍。”

    众行动队员们大声怒吼。

    王争光大声吼道:“少啰嗦!快放人。”

    “行!放人。”

    代农无奈地挥手。

    9名日谍兴奋地冲向王争光那一边。

    此时,代正同的头一歪,瘫软在地。

    代农一直盯着他,大声吼道:

    “王争光!你是不是杀了我的侄儿?”

    “他,他死了?”

    王争光始料未及,惊愕地看着代正同。

    一名日谍傻得可爱,竟然俯身检查了一下代正同的鼻息,点头道:

    “平乡君!他的确死了。”

    此时,机动船启动了,急速离开了码头。

    王争光大吃一惊,朝着机动船狂吼:

    “丰岛美子!原来你是内奸。”

    “开火!”

    宁长德大声怒吼,率先朝王争光开枪,一枪打在他的胸口。

    “呯!呯”

    枪声不绝于耳。

    所有行动队员全朝王争光等日谍开火。

    转眼之间,码头上留下12名日谍以及代正同的尸体。

    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代正同身上也难免中枪,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翠兰望了一眼码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管不了许多,准备立即北上,出关救自己的弟弟。

    代农踩着一码头的血迹,缓缓走向地上不成人样的代正同。

    他的嘴里喃喃自语:“正同!你为何会走到如此一步啊?”

    宁长德望着一地的日谍尸体,甚觉惋惜,看着代正同的尸体暗忖:“这家伙还追采薇,没想到是个短命鬼。”

    孙瑞泽也参加了此次行动,内心暗骂:“代正同!你自私、残暴、好色、贪婪,贪我的钱不还,死有余辜。”

    上海,楚月饭店。

    项楚换上一身崭新的水月白长袍,在大厅摆了一大桌。

    他坐主位,两边分别是两位地下战线的老同志——华爱国和易安良。

    对面是龙玲,两边是白玫和李山。

    包到也不急着入席,殷勤难舍地站在项楚身后。

    他哭兮兮地说:“奎爷!俺想死你了。呜呜!”

    项楚呵斥道:“滚回你的座位!龙姐和山哥抓进监狱也不管。”

    李山忙不迭地说:“奎爷!若不是老包打点狱警,我和龙姐早就交待在提蓝监狱了。”

    龙玲忙不迭地说:“是啊!还真多亏了包到,还有在座的几位,月月都去看望我和山哥。”

    白玫笑盈盈地说:“龙老师!你和山哥究竟谁大?”

    龙玲大声呵斥:“找打啊你!该取笑老师,罚站!”

    包到大声吆喝:“对!像我一样,罚站!”

    哪知华爱国和易安良站了起来,对项楚毕恭毕敬地说:

    “奎爷!我们俩也该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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