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午时,项楚出门驾车前往政治部。
经过上次篮球赛,他在政治部的名气更响。
当他走进政治部大门,还没出示证件。
站岗士官大声道:“项长官好!”
“噫?!你还认识我。”
项楚惊道,递给他一支烟,笑道,
“对了!你是陆雄的战友老黑。”
士官收起烟放入衣兜,点头道:
“是的!项长官。”
“回头去军情处玩。”
项楚和他打个招呼,潇洒地走进大门。
迎面遇见正低着头往外走的贺时来。
项楚笑道:“贺大哥!你好像有心事?”
贺时来抬起头,急忙将他拉到僻静处,叹息道:“项老弟!你别到处乱跑,日谍又打电话给我,让我打听你的行踪,不提供就要杀了我。
我找我舅想调离南京这是非之地,暂时又走不了。唉!”
项楚计上心来,笑道:“你可以告诉日谍,我今晚会出现在仙乐门。”
贺时来苦笑道:“这不合适吧,万一日谍对你下手,我岂不成罪人?”
项楚拍拍他的肩,郑重其事地说:“没事!我自有安排。”
“那好吧!”
贺时来无奈地说,顿了顿,
“我听出来了,打电话的日谍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你千万小心些。”
“好!谢谢。”
项楚微笑点头。
贺时来感激地说:“谢谢你!过两天我死活也要离开南京了。”
言毕,他拍了拍项楚的胳膊,转身奔出政治部大门。
项楚想借刀杀人,用日谍除掉姚奎,无异于下了一步大险棋。
既然如此,晚上便不能带宁采薇去仙乐门涉险。
他进入办公楼,先来到宁采薇的办公室。
宁采薇已经吃完饭,见他过来急忙上前,指指隔壁说:
“孔灵给你买便当了,你去那边吃?”
“不急!我给你说件事情。”
项楚摇头道,急忙关上房门。
他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阐述姚奎一事。
宁采薇听完,摇头道:“楚哥!铲除姚奎固然重要,但这样太危险了。”
“与其让日谍躲在暗处袭击我,不如都到明处我还好防范。”
项楚笑道,顿了顿,“若是日谍没有打死姚奎,我就借机趁乱弄死他。”
宁采薇抓紧他的手,担忧地说:“可是我实在不放心你,要不你带我去,反正你们要带未婚妻。”
项楚摇头道:“不!你好不容易进入中央党部,组织更需要你。放心!我有超强第六感死不了。”
“不要说‘死’字,我要跟你白头偕老。”
宁采薇声音哽咽的,紧紧地抱住他,深怕失去。
“好!白头偕老。”
项楚重重地点头。
此时,门外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两人急忙松开。
项楚转身走向房门,房门打开,孔灵笑盈盈地说:
“小白脸!快过来吃饭。采薇姐!上夕姐屋打牌。”
项楚拍拍自己的军衔,故作威严地说:
“孔上尉!不许叫小白脸,叫长官。”
孔灵大声呵斥:“滚!你不就是小白脸,小白脸!”
宁采薇笑道:“你让她叫得了,又少不了一块肉。”
“我真服了你们!”
项楚深感无语,走进宋夕办公室。
不巧!汪曼雪竟然也在办公室里,两人皆睁大了眼。
汪曼雪今天身着一套精致羊绒皮装,显得很是靓丽。
项楚转身就溜,被汪曼雪一把抓住,大声呵斥道:
“你还敢逃?”
“谁逃了?”
项楚干脆走进屋内,拿起便当便吃。
宋夕疑惑道:“曼雪!你俩认识?”
“不认识!”
汪曼雪摆手道,故意乱说,
“他那天过来打篮球砸我头上了。”
孔灵点头道:“对了曼雪!我听处里同事说,他一个人把我们政治部篮球队打残了,真的还是假的?”
汪曼雪摇头道:“他就不是人,从0比66,直接打到70比66,若不是枪击事件,我估计他要打100分。”
“这么厉害?”
宋夕和孔灵惊呼出声。
宁采薇急道:“发生什么枪击事件了。”
这就是因关心关注点不一样。
项楚给她解释一番,总结道:“因祸得福,提了个少校副科长,挺好!”
“吃完饭了!快打麻将。”
孔灵将他拉到牌桌蒙上纱巾。
汪曼雪看得目瞪口呆,疑惑道:
“孔灵!你干嘛蒙上他的眼睛?”
孔灵笑盈盈地说:“赢他钱呗。”
“太好了!”
汪曼雪抢先坐上牌桌,看得宋夕3 人面面相觑。
宁采薇正担心项楚晚上的安危,没心思打牌,笑道:
“你们打吧,我看这个蒙面的家伙究竟怎么出牌。”
言毕,她坐到项楚身后,正好是宋夕的办公桌,有一堆堆的绝密文件,装作无意地翻阅起来。
“对!回头我也看看。”
汪曼雪对什么都感兴趣。
项楚听到宁采薇在翻阅文件,故意大声说:
“三位大小姐!输光了都不许哭哦!”
汪曼雪不好气地说:“项组长!输光的是你吧。”
项楚纠正道:“请叫我项副科长!”
汪曼雪摇头道:“不!我认识你时你是组长,你永远都是组长。”
“滚!”
项楚话音未落,被宋夕踢了一脚,急忙改口,
“行!你愿意怎么叫都行。”
汪曼雪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手,大声呵斥道:
“敢吼我!小心我把你打回原形。”
“刚才冲动了!抱歉。”
项楚可领略过她的厉害,不敢乱说话了。
宁采薇翻完绝密文件,看了一会儿牌,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消说,她要把记下来的关键点记下来。
项楚专心打牌,直到将她3人的钱赢光。
汪曼雪一把扯下项楚的蒙眼纱巾,吼道:
“你还是不是人?”
“来!物归原主。”
项楚忙不迭把钱分还给她们,起身道,
“我该回去上班了。”
项楚不由她们分说,已经出了办公室。
他闪身进了宁采薇的办公室,关上门。
宁采薇低声道:“这牌打得好,收获满满!”
“嗯!”
项楚点点头,将车钥匙给她,嘱咐道,
“车在大门外面,下班你开车回去。”
“好!”
宁采薇扑进他怀中,声音哽咽地说,
“亲爱的!姚奎绝非等闲之辈,你要千万小心。”
“我知道!放心。”
项楚重重地点头,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楚哥!”
宁采薇追到门边,难舍难分。
生与死,泪与笑!
虽然只是办公室短暂一别,却胜过长亭十里相送。
两人都知道,当前形势下,老家发出铲除姚奎的命令,必定此人已经危及了无数同志的生命安全,牵涉到更多的秘密,多让他存活一天,破坏将更大。
项楚走出政治部大门,走向黄包车多的区域,身后响起一道喇叭声。
汪曼雪将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轿车停在他身边,呵斥道:
“姓项的!快上车。”
“你的车这么豪华?”
项楚惊道,急忙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有过上次的教训,他不敢离她太远。
他还没坐稳,汪曼雪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项楚违心地赞道:“嗯!驾驶水平非常高超。”
汪曼雪甚是开心,笑道:“我这身时装怎样?”
项楚继续赞道:“非常好啊!南京城排第一。”
汪曼雪拍拍他的肩,笑道:“美男子!今晚狂欢节,我命令你陪我去仙乐门吃饭跳舞。”
“好啊!”
项楚不假思索地说,没想到被代农料中了,急道,
“汪大小姐!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汪曼雪看了他一眼,眼圈突然红了,悠悠地说:
“今天我生日,家里没人陪我。哼!”
“行!我陪你。”
项楚爽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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