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军情处处长办公室。
代农看着办公桌上的《大光明报》,皱起了眉头,疑惑道:
“长德!酒井龙不是被项楚杀了吗?为何又调回鬼子国内了?”
宁长德坐在沙发上,也手拿一份《大光明报》,若有所思地说:
“项楚应该不会说假话,肯定是鬼子怕丢脸,故意这么说的。”
代农摇头道:“酒井龙在上海登船的照片都有,应该假不了。”
“报告!”
林巧儿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她上前将电文夹递给代农,朗声道:
“处座!苏州情报站特从苏州党务站发来的捷报。”
代农一愣,疑惑道:“他们为何要从党务站发报?”
林巧儿解释说:“苏州情报站的电讯室室长和副室长都是日谍,昨晚被项楚甄别出来,把电台炸毁了。”
代农惊道:“太可怕了!好了!你出去吧。”
“是!”
林巧儿转身离开办公室。
宁长德赞道:“说实话!项小子甄别日谍真是有一套。”
“的确是!南京城里的日谍都被他抓光了。”
代农点头道,展开电文夹一观,大笑道,“不错!项楚昨夜带领苏州情报站一举歼灭200名鬼子刺客,然后与鬼子领事馆交换袍泽遗体,赚了一百万美金!”
代农看到后面,脸色突变,不悦地说:“这小子!竟然要把一百万发给为国捐躯袍泽的遗属。”
宁长德激动得站了起来,急切地说:“处座!应该赶紧通知苏州站,让他们把百万美金送过来,这可是一笔巨款,绝不能乱花。而且这事绝不能让项小子知晓,成天星敢乱说就免职。”
“嗯!国家自有抚恤,这项小子添什么乱?”
代农点点头,急忙拨通电讯室电话,吩咐一番。
他挂了电话,与宁长德相视一笑,盘算着各分多少。
此时,电话响了起来。
代农接起,传来谢副部长有些无奈的声音。
“代处长!我给你说件私事,可不要声张哦。”
代农一惊,捂着话筒,急道:“部长您请讲。”
宁长德见他如此小心接电话,急忙走出办公室。
谢副部长苦笑道:“自从有人打小报告,禁止汪曼雪等人打麻将后,她天天中午穿着高跟鞋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还踢门踹墙,搞得几位部长们都没法休息。”
代农听得想笑,故作无解地说:“部长!汪大小姐性情乖张,的确不好办。”
谢副部长见他故意装糊涂,干脆吩咐道:“让你们那个项小子以后中午继续过来,找她们打麻将。”
“没问题!”
代农欲哭无泪,从来没有接到过这样搞笑的命令。
不巧,风尘仆仆的项楚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代农满脸堆笑,故意装不知道,笑问:“项副科长!任务完成得怎样?”
项楚急忙报告:“处座!昨晚带两名手下闯入酒井龙的‘碉堡’,砍掉其头颅,然后甄别苏州站2名日谍,凌晨与苏州情报站一起,消灭200名进攻情报站的鬼子刺客,还”
代农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急忙将《大光明报》递给他,故作不解地说:
“项副科长!这报纸怎么说酒井龙调回了国内?还有上海登船的照片?”
项楚看了一眼,笑道:“处座!这张照片都发黄了,翻拍以前的照片。”
代农看了看,点头道:“也是!不过你斩杀酒井龙,有没有留下照片?”
项楚笑道:“别说!这次还真留了,连弄死200名鬼子刺客,还有100万美金最后都留了照片。”
代农忙不迭地说:“很好!回头你把斩杀酒井龙的照片洗出来,连同他这张登船照片的疑点,一起见报。”
他不等他说话,继续说:“刚才谢副部长打来电话,吩咐你中午还是去政治部陪几位大小姐打麻将。”
“处座!这合适吗?”
项楚疑惑道,一脸的懵。
代农笑眯眯地说:“太合适了,据说不让汪曼雪打麻将,她中午都要把几位部长的门踢掉了。”
“她的确非常可怕。”
项楚点头道,顿了顿,苦苦央求,
“处座!还有没有刺杀任务?哪怕去鬼子国刺杀他们的头头也行。”
代农大声呵斥道:“你小子惹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赶紧去打麻将,记得下午三点去政治部3楼开会。”
“是!”
项楚无奈地领命。
上海,鬼子特高课。
郑知礼先将一份电文递给阿尾文治,故作悲痛道:
“课长!苏州领事馆来电,昨晚他们派出200人刺杀项楚,几乎全军覆没,请求咱们快放项楚离开苏州。”
“一群饭桶!胆小鬼!”
阿尾文治暴跳如雷,撕了电文。
郑知礼暗觉好笑,又递上一份电文,劝慰道:
“课长息怒,竹下云子这里还有特别的收获。”
“是吗?”
阿尾文治急忙接过,哈哈大笑道,
“太好了!竟然抓住了军情处的情报科科长。”
郑知礼继续说:“课长!竹下云子没有发现项楚登上火车,请示在苏州多查几日。”
阿尾文治怒道:“查什么查?让他赶紧带支那情报科长回来,就当给苏州领事馆一个人情。千代君!我十分担心云子小姐跟平谷十三郎混在一起,‘九菊一派’的人全都不正常。”
“对!全都不正常。”
郑知礼点头道,急切地说,
“课长!知礼这就去发报,让云子小姐火速回到您的身边。”
“非常好!哈哈!”
阿尾文治无比满意地说。
郑知礼走出他的办公室,心中暗笑,这老鬼子竟然吃醋了。
政治部,宁采薇办公室。
孔灵担忧地说:“宁秘书!你昨晚给苏州情报站发完电报后,苏州情报站真的一直没有回复收讫?”
宁采薇含泪道:“一直没有!”
汪曼雪拿着一份《大光明报》,急道:“这个酒井鬼子根本就没有死嘛,还调回鬼子国任职去了。”
宋夕劝慰道:“再等等!我昨晚做梦梦见项楚没出事,说不定他很快就回来了。”
孔灵哭兮兮地说:“可是夕姐!我梦见他在上海滩被鬼子砍死了。”
此时,谢兰走了进来,笑盈盈地说:“孔参谋!上海寄给你的信。”
“啊?!不会真的被鬼子砍死了吧。”
孔灵惊道,忙不迭地接过厚厚的信封。
她打开一看,全是她和宋夕上次在楚月饭店跟“千面奎哥”及青帮大佬的合影,白玫给洗了两打。
她将一打递给宋夕,泣道:“看来这世上以后再也没有‘千面奎哥’了。”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汪曼雪疑惑道,从她手里抽过一张照片,惊道,
“我的天!你们俩还跟上海滩顶级人物‘千面奎哥’合过影啊,我好羡慕!”
宁采薇泣道:“有什么好羡慕的!他到现在还不过来。”
“我奉命过来打麻将了!”
项楚穿着一身崭新的少校军装,阳光帅气、潇潇洒洒地走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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