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宁家客厅餐桌。
蒋梅疑惑道:“不屈怎么还不下来吃饭?”
“娘!我上去叫他。”
项楚放下粥碗,站起身来。
哪知宁采薇一把将他拉住,笑道:
“你快吃,吃完咱俩去笕桥机场。”
“好吧!”
项楚感觉她有所指,复又坐下。
宁孝全起身道:“我吃好了,我上去叫。”
他走向楼梯,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啊?女鬼子!”
项楚急忙朝楼梯望去,但见身穿艳丽和服,脚蹬木屐的结衣,正挽着宁不屈的胳膊款款地走下楼梯。
宁孝全惊得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蒋梅也拿着盛粥的碗和勺,犹如石化了一般。
“好!非常好!”
项楚鼓起掌来。
宁采薇立即配合,拍手笑道:
“嗯!郎才女貌,非常不错。”
结衣先向宁孝全躬身道:“父上您好!”
“好!好!”
宁孝全震惊地点头。
结衣随宁不屈走到餐桌边,又向蒋梅躬身道:“母上您好!”
蒋梅心花怒放,无比开心地说:“好!这姑娘长得真俊。”
宁孝全反应过来,大声呵斥道:“不屈!你马上跟我到书房来。还有项楚,你俩一起过来。”
“是!”
项楚和宁不屈急忙点头。
宁采薇听项楚说过结衣和自己亲哥的事,给她搬过椅子,高兴地说:
“嫂子请坐!”
“谢谢!”
结衣微笑点头。
如此彬彬有礼,令人十分舒坦。
蒋梅看在眼中、喜在心底,满心欢喜地说:
“来!娘给你盛粥。看来屈儿也没白在日本呆,还给我领回来一个漂亮媳妇,比起武家那大胖姑娘强了一万倍,太好了!”
结衣特地躬身致歉道:“母上!结衣家在流求,也是中国人。由于没有别的好衣服,只好先穿上这身和服,实在抱歉。”
蒋梅忙不迭地说:“没关系!采薇先给你找几件,回头妈再给你找人做或者买,你这身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她还取下手上的玉镯给结衣戴上,无比高兴地说:
“结衣!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了。”
“谢谢母上!”
结衣躬身致谢。
宁采薇笑道:“嫂子!我去给你找衣服。”
结衣点头致谢:“谢谢!”
“不要太客气!”
宁采薇离开餐桌,先来到书房。
宁孝全正在劈头盖脸地训斥项楚和宁不屈:“你们俩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竟然把一个鬼子女人领进家门。昨晚钓鱼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个女孩绝对就是结衣。
不屈!不结婚你怎么能和她住到一起,简直败坏家风。
小项!你赶紧把她抓起来,不要影响到你我的前途。”
项楚和宁不屈只是一个劲地笑,完全不在乎他的训斥,也不领受他的命令。
宁采薇实在看不下去了,嗔道:“爹!嫂子结衣又不是鬼子,她是流求酋长的女儿,说到底也是咱们中国人。”
宁孝全一拍脑袋,如释重负地说:“流求?!早说啊。”
项楚笑道:“爹!要不要把结衣抓起来?”
宁孝全大声呵斥:“抓什么抓?都是你在乱点鸳鸯谱。”
宁不屈故意胡说:“爹!要不我把结衣赶到大街上去,说不定你孙子都有了。”
“行了!我真服了你和项楚。”
宁孝全挥舞双手,装作无比气愤地走出书房。
“口是心非!”
宁采薇嗤之以鼻地说,回自己房间为结衣找衣服。
项楚和宁不屈相视一笑,急忙跟上宁孝全的脚步。
但见宁孝全来到餐厅,难掩高兴地说:
“结衣!爹对你十分满意,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项楚和宁不屈面面相觑,感觉同盟会老人真不一般。
此时,大院外响起汽车喇叭与人员喧闹声。
项楚急忙奔出客厅,打开院门一看,无比地惊愕。
苏州情报站站长成天星身穿中校军服,正站在大门外。
成天星笑道:“项科长!很惊奇吧,我调到了杭州站。”
“原来如此!”
项楚恍然大悟,顿了顿,疑惑道,
“成站长!你带这么多人过来干嘛?”
成天星笑道:“奉处座之命,调集杭州站全部行动人员,特来配合你去笕桥机场执行重大保障任务。”
“好!我给家里说一下,马上就走。”
项楚欣然点头,转身走进院门。
不多时,他带着宁采薇走出院门。
刚经历徐旭日谍一事,他哪敢相信杭州情报站的人。
安全起见,他与宁采薇开宁孝全的车前往笕桥机场。
时间还早,他还特地选择了一条安全路线,穿过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进杭州笕桥机场,顺便看看闻名遐迩的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
此时,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每5天就能组装、修理、生产出1架飞机,而且质量绝对过关,如此国力下,着实令人惊叹。
项楚驾车穿行中杭厂,看着大量的技术工人与制造设备,担忧地说:“这个飞机制造厂应该早点搬到内地啊,还等什么?”
宁采薇嗔道:“楚哥!大人物决定的事,你别操太多心。”
“瞎操心!”
项楚苦笑道。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上午9点半。
他驾车直奔机场空军飞行员大楼,想看看武泽抓没抓起来。
可是,轿车驶抵空军飞行员大楼,武泽正穿着飞行员服大摇大摆地奔了出来,直奔飞机场。
“这日谍不抓留着到明年吗?”
项楚顿时怒了,急忙停车,吩咐道,
“采薇!你进去找空军领导,我去抓武泽。”
言毕,他迅速开门下车,朝武泽追了过去。
“呜——!呜——!”
机场响起了急骤的防空警报声。
随即,机场广播也急骤地响起:“2架敌机来袭,航空1队4架战机迅速升空迎战!迅速升空迎战!”
不消说,重要人物座机即将降落,竟然有敌机来袭,机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此时,武泽已经奔上了一架霍克3型战斗机,迅速启动引擎,且拿起喊话器大声咆哮:“一群傻瓜!你们绝对想不到,我武泽早就跟你们分道扬镳了。哈哈!”
塔台响起广播声:“快!拦住2108号机。”
可是,机场戒严,连地勤人员都离得很远。
武泽大声嘲笑:“拦我?所有飞行员都吃了我下的毒药,你们就等东洋的飞机过来收割人头吧。哈哈!”
机场总调度无力地说:“完了!无人能升空作战。”
此时,空军周长官奔上了塔台,看到武泽,恨恨地说:“唉!真该听项楚的情报,提前把这个家伙抓起来的。”
机场总调度突然指着下方惊呼:“长官!项楚赶过去了。”
周长官急忙朝下方机场望去,但见项楚如风般冲到了2108号飞机边上。
武泽见项楚过来,慌乱地启动飞机,就要关上舱盖。
“呯!”地一声。
一颗子弹飞进了他的脑袋。
项楚纵身一跃,上了正向跑道滑行的2108号战斗机。
他将武泽一把拖出,剥下飞行帽和飞行服,狠狠地将其掼到地下。
然后,他迅速地穿上飞行服,戴上飞行帽,坐进驾驶舱,盖上前舱盖,操控飞机,动作一气呵成,展现出了特级飞行员的沉稳与娴熟。
空中,两架鬼子飞机已经抵近机场,机身上的太阳旗都能看到了。
所有飞行员都已中毒接受治疗,无法登机升空作战,众人皆把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项楚所驾驶的战斗机——210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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