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轨修复,文物专列继续向南奔驰。
列车长特地来到项楚包厢,夸赞道:“长官!抱牛崮的山匪为非作歹十余年,没想到被你一夜给灭了。”
项楚疑惑道:“为什么十余年都没有人去灭?”
列车长苦笑道:“据说抱牛崮易守难攻,谁会去碰那个钉子。今天这帮山匪遇到长官,算是他们的劫数到了。”
项楚见他眼睛到处乱扫,知其过来的目的,笑道:
“碰巧遇见而已,不过这帮山匪的确狡诈,等我打到山顶就卷铺盖走人了,气得我一把火烧了山寨。”
列车长惋惜道:“可惜了!这山寨可是富得流油。”
“是啊!啥也没捞着,几位兄弟还受伤了,可惜!”
项楚附和道,感觉这列车长是个贪婪之人。
列车长转移话题道:“长官!火车需要加水加煤,在徐州站停半小时吧。”
不消说,项楚原计划是一个站都不停的,不禁望向他,笑问:
“水和煤不是带够了吗?”
列车长苦笑道:“先前用得太厉害了。”
“好吧!”
项楚欣然点头。
待列车长离开,他立即将刘正雄和3个分队长叫来,吩咐道:
“陆雄!3分队加强文物守护。李通!弘义!1、2分队加强全车巡查,火车会停徐州站加水加煤,你们立即下车,将火车围起来,严查靠近火车的铁路工人。”
“是!”
陆雄3人齐齐领命。
待3人出门,项楚对刘正雄说:“老刘!连列车长都惦记咱们抢山寨的钱了。”
刘正雄愤愤不平地说:“真可笑!咱们拿命抢来的不义之财,关他什么事?”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不对!总感觉这列车长不太对劲,他为什么非要停徐州站?”
刘正雄郑重其事地说:“领导!我负责盯死他。”
此时,电台声响起,刘正雄急忙走出他的包厢。
“郑知礼发来的!”
项楚内心暗道,急忙抄录电讯信号,译出电文:
“恩公!华北驻屯军情报部门对你刺杀失败,已转上海特高课刺杀,沿途切勿停站。当归!”
项楚将电文纸点燃,看了一眼手表,内心暗道:
“知礼!这个时间,可千万要小心安全啊。”
此时,上海特高课。
郑知礼走出电讯室,迎面遇见一位身穿和服,还算秀丽的女子。
他镇定心神,故意大肆夸赞道:
“小姐恍如仙女下凡,请问如何称呼?”
女子笑盈盈地说:“千代君!我是阿尾真子。”
郑知礼夸张地说:
“原来是课长的侄女,难怪长得如此地出众。”
阿尾真子捂嘴浅笑,若无其事地说:
“千代君!天一亮你就来电讯室上班?”
郑知礼晃了晃手里的古籍说:“真子小姐!知礼喜欢在安静的电讯室夜读,有时会趴在书上睡着,让您见笑了。”
“还真如叔父所说,千代君是一个极度喜爱读书之人。咯咯!”
阿尾真子捂嘴笑道,转身离开电讯室,还不忘回头看看俊朗的郑知礼。
“这女鬼子大清早的站门口,真鬼!”
郑知礼抚了抚胸膛,急忙离开电讯室。
他浑然不知,这阿尾真子可是内务省的监察女官,专门派出来监察情报机构的。
上午10时,文物专列驶入徐州站。
项楚扛起狙击枪,亲自带着1、2分队下车。
50名行动队员将专列围了一圈,强化警戒。
此时,列车长走下火车,转身朝列车加水点走去。
刘正雄也跟着走了下来,正要跟上,被项楚止住。
项楚急忙朝空空和李通使了个眼神。
空空和李通心领神会,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上列车长。
一队拿着工具的铁路工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只有最后面一人压低了帽子,不跟任何人搭讪。
列车长大声呵斥道:“你们快点!这是文物专列,可不能耽误。”
如此等同泄密,项楚朝空空使了个眼神,急忙上前,但见列车长迅速将手伸向最后一名铁路工人,袖口一抖,一卷纸棒进了铁路工人的袖口。
这两人的动作非常快,配合非常默契,但是逃不过项楚,乃至空空和李通的眼睛。
“抓捕!”
项楚大吼一声,冲向最后那名铁路工人。
空空和李通早已扑上,分别将列车长和那名铁路工人扑倒在地。
铁路工人将手伸向腰间,项楚一手将其抓住,另一手将其拍晕。
李通掀开铁路工人的上衣,腰间缠了一圈炸弹。
项楚从铁路工人的袖口取出那个纸棒,展开一看,竟然文物专列的准确时刻表。
按照这个详细到分的时刻表,下面每一个地方日谍都可以伏击。
此时,随行押运文物的张济也奔下火车,急道:
“长官!你怎么把列车长抓起来了?”
项楚将专列时刻表展现给他看,苦笑道:
“他把专列时刻表泄露给日谍了。”
“啊?!”
张济惊得目瞪口呆。
项楚转向列车长,大声吼道:“列车长!你竟然如此歹毒,想害死一车人,出卖国家文物吗?”
列车长哭兮兮地说:“长官饶命!我妻儿被日谍绑架,实在是被逼无奈。”
项楚冷声道:“本科长上车前就查了你的情况,你根本就没有结婚,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
列车长说不出理由。
刘正雄气愤地说:“科长!别问他了,这样的坏蛋直接打死算完。”
列车长硬气地说:“哼!打死我就没有人帮你们把火车开到浦口。”
张济也急忙说:“对!别打死他,否则咱们还得找列车长。”
“放心!我照样把火车开到浦口。”
项楚笑道,站起身来,大声吩咐,
“空空!把这日谍带上车,我要催眠。”
“是!”
空空急忙领命。
哪知列车长猛地咬向衣领,以日语凄呼:
“唉!没想到我松本三郎也会暴露。”
项楚刚才也只是胡乱一说“把这日谍带上车”,没想到这日谍害怕被催眠,干脆服毒自尽了。
张济惊呼:“这列车长竟然是日谍?”
项楚惋惜道:“可惜死得太快了,应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正雄苦笑道:“科长!看来这火车还真得你亲自开回去了。”
项楚霸气地说:“开就开!大不了弄进长江里去。”
“别啊项科长!”
张济忙不迭地说。
“我还是坐别的火车回去吧。”
刘正雄转身就跑,没两步又折返回来,大声呵斥,
“你小子也不拉住我。”
“你还小!”
项楚摇头道,转身奔进车门。
张济追进车门,疾呼:“项科长!还是找个人来开吧。”
不多时,文物专列平稳地启动。
“哐当!哐当!”地朝南奔驰。
刘正雄和张济小酌,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禁喃喃自语:
“真没想到,这小子把火车开这么好。”
张济点头道:“速度还蛮快,真不错!”
刘正雄摇头道:“这小子开飞机开火车,下步只剩开军舰了。”
傍晚时分,文物专列顺利抵达浦口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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