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礼见过项楚如此装束,知道是他,毕恭毕敬地说:
“藤原君!特高课已经接到您来的通知了。”
“是吗?”
项楚笑盈盈地说,特地望向秋田春和。
秋田春和毕恭毕敬地介绍道:“一代目!这位是千代君,他暂时负责特高课,你们聊,我还有点事。”
“等等!”
项楚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
“春和!以后尽量不要叫我一代目,好多人想刺杀我。”
秋田春和尴尬地笑道:“好吧!叫习惯了,真是难改。”
项楚拍拍他的肩,关切地说:“若是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给我或余小姐说,现在帝国大举用兵,无数高级将领殉国,职位肯定多的是。”
“谢谢一代目!”
秋田春和躬身道,还是改不了,急忙改口,
“谢谢藤原君!”
项楚无奈地说:“不用改了!你叫我一代目还真挺亲切的,使我想起在东京海滩跟你和吉夏摸鱼虾的往事了。”
“真怀念过去的时光!”
秋田春和感慨道,顿了顿,
“一代目!春和先去办事了。”
“快去吧!”
项楚朝他摆摆手。
秋田春和离开,郑知礼躬身道:
“藤原君!夫人!请。”
“千代君请!”
项楚笑道,拉着余晓婉走进特高课大门。
数日前,项楚带人进来端了上海特高课。
今天换了一个身份,大摇大摆来报到了。
余晓婉挽着他的胳膊,紧张地走进了传说中的“狼窝”。
作为一个漂亮的中国女人,进这种地方紧张是正常的。
项楚就是要锻炼她,只有熟悉了才不会觉得恐怖。
特高课里面空空荡荡,没有几个人。
项楚装作疑惑道:“千代君!咱们特高课就这点人?”
郑知礼装作凄叹:“唉!上百帝国精英特工,包括阿尾课长,都被支那青帮头目‘千面奎哥’带人冲进来残杀了。”
“这个‘千面奎哥’着实可恶!”
项楚装作恨恨地说,被余晓婉轻轻捏了捏腰间细肉。
郑知礼继续说:“藤原君放心,新的课长南造芸子小姐很快就要带大批帝国精英特工从满洲过来了。”
“南造芸子过来当课长?”
项楚简直惊呆了,疾呼出声。
如此失态,余晓婉又掐了一下他腰间细肉。
她故作酸溜溜地说:“夫君!你的未婚妻南造芸子小姐过来当课长,你以后肯定不再理晓婉了。”
项楚揽住她的小蛮腰,色迷迷地说:“你多漂亮,她永远只能靠边站。”
郑知礼没想到项楚扮演的藤原大雄还是南造芸子的未婚夫,而且身边还带一位像仙女一样的中国女孩,以后可有戏看了。
不多时,郑知礼领着两人来到了一个精致的房间,笑盈盈地说:
“藤原君!知礼原来还疑惑为什么南造课长特地致电把你安排在课长隔壁办公室,原来您是她的未婚夫。”
项楚苦笑道:“我实在无话可说。”
余晓婉醋意浓浓地说:“以后两间房开个门,随时可以亲热了。”
项楚将她推进办公室,笑道:“余小姐!你先在我房间一坐,我和千代君单独说几句话。”
余晓婉欣然道:“行!我帮你收拾收拾房间。”
项楚关上门,笑道:“千代君!能否看看您的办公室?”
“当然可以!”
郑知礼欣然点头。
项楚随郑知礼来到他的办公室,里面全是书,连床头都是。
郑知礼急忙将门关上,苦笑道:“恩公!我真的佩服你,竟然跑到鬼子特高课来当我的同事了,而且未婚妻是课长。”
项楚向他说明情况,将贴了照片的军官证件递给他说:“知礼!你先把我的军官证盖个章,省得忘了。”
郑知礼笑道:“好!正好我暂时管着公章。对了!那位余小姐要不要也弄个鬼子特工身份和证件?以后行动就更方便了。”
项楚惊道:“可以吗?”
郑知礼将盖好章的军官证给他,笑道:“当然可以!特高课发展的中国特工很多,平时都是松散管理,靠情报换取一定好处费。
余小姐若有了这层身份,你会安全不少,否则南造芸子过来必定对她严加盘查。”
“这倒也是,不过这事还是得问问她自己。”
项楚想了想说,顿了顿,感激道,
“知礼!淞沪会战你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可惜还是败了!”
郑知礼苦笑道,顿了顿,“真没想到,淞沪会战我方损失如此惨重,鬼子肯定会占领大片我国国土,这战争不知还要打多久。”
“放心!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中国。”
项楚安慰道,给他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嗯!胜利一定属于中国!”
郑知礼握起拳头,斩钉截铁地说。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知礼!我虽然挂靠在特高课了,为了避免跟南造芸子过多接触而暴露,过几天我会去香港避一避。”
郑知礼点头道:“这样再好不过,南造芸子可是鬼子的超级特工,比竹下云子还要厉害。对了!竹下云子是不是您铲除的?”
“是的!”
项楚点头道。
郑知礼感慨道:“幸好你把她和阿尾文治弄死了,他俩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派人24小时盯着我。”
“是吗?”
项楚十分愕然,顿了顿,赞道,
“知礼!你真是冒死发出情报。”
此时,郑知礼办公室电话响起。
郑知礼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千代君!潜伏支那国都的帝国特工以及发展的内线为什么好多被支那军警处抓了?”
郑知礼装作无奈地说:“唉!‘千面奎哥’上次带人闯入阿尾课长的办公室,抢走了帝国特工与内线的名单。对了!这消息阿尾真子监察官早就向各级情报部门发布了,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只是再问问。哈哈!”
电话那头传来了痞笑的声音。
“无聊!”
郑知礼怒骂一声挂了电话,轻声道,“恩公!这是岩井公馆打来的,他们也在我方党政军中发展了大量的奸细,你的‘千面奎哥’与项楚的双重关系就是他们的人透露出来的。”
项楚惊道:“原来鬼子早就掌握了?”
“早就掌握了!”
郑知礼苦笑道,顿了顿,
“内部有人是奸细真不好办。”
“的确如此!”
项楚和他畅聊一阵,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余晓婉不开心地说:“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项楚笑道:“千代知礼是咱们台湾人,多聊了一会儿。”
“啊?!真的。”
余晓婉惊呼出声。
“低点声!”
项楚轻声呵斥,压低声音说,“晓婉!若是南造芸子过来,必定会盘查你的身份,甚至对你下手。我要经常离开上海,想给你弄个特高课特工身份,不过要你自己做决定。”
余晓婉不假思索地说:“楚哥!这有什么好想的?为了你的安全我也要加入。”
项楚点头道:“现在的确不安全,在南造芸子到上海前,我得赶紧以做生意的名义去香港避一避。”
余晓婉忙不迭地说:“我跟你一起!”
“这里是特高课,还是回去再说吧。”
项楚苦笑道,拉着她走出办公室。
门外窗边,赫然站着一位身穿黑色和服、抬头望月的扶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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