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升为少佐,提了两条大大的黄鱼去拜谢松井实根。
拜谢松井实根是假,获取鬼子军队进攻南京情报是真。
他走进松井实根办公室,松井实根正在看墙上的地图。
不消说,正是进攻南京的兵力行动要图。
项楚大喜,扫了一眼便记了个七七八八。
他送上大黄鱼,笑盈盈地说:“叔父!上次没送上黄鱼,小侄着实抱歉。此次晋升为少佐,特送上黄鱼答谢。”
松井实根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笑道:“都说山下一代目重承诺,果真如此!”
项楚快速记下鬼子兵力行动地图,便想迅速离开,躬身道:“叔父过奖!您日理万机,小侄就此告辞。”
藤田精急忙提醒道:“司令官阁下!您不是说要合影吗?”
松井实根忙不迭地说:“对!贤侄!叔父和你合张影。”
“好!”
项楚欣然同意。
他面对鬼子进攻南京的兵力行动要图,跟松井实根和藤田精各来了几张,把鬼子兵力记得牢牢的。
藤田精笑道:“山下一代目!等照片洗出来,我会派人送到特高课。”
“谢谢藤田参谋长!”
项楚躬身致谢,迅速转身离开办公室。
他驾车驶出先遣军司令部,在僻静处停车。
他依据鬼子进攻南京兵力行动要图,将鬼子兵力部署一一默写出来。
末了,他忍不住长叹一声:
“20万鬼子精兵从四面八方围向南京,南京危矣!”
南京,国防部会议室。
正在研究南京是弃还是守的问题。
一派认为南京是国都,应该死守,或者绝说不能白白放弃。
另一派认为经历淞沪会战,军队伤亡过大,应该舍弃南京。
两派都有理,不禁争执僵持不下。
此时,马春芳奔了进来,将两张写得满满的电文递给何部长。
何部长一看,竟然是鬼子进攻南京兵力番号、路线等详尽的情报,急问:
“马秘书!这是谁发来的?”
马春芳低声道:“宋夕转发给我,且交待情报绝对可靠,但一定要保密。”
“我知道!”
何部长重重地点头,知道这份情报的分量。
他看完情报之后,摇头道:“诸位!据可靠人员提供的情报,称20万日军将围攻南京,南京绝对守不住,为避免无谓牺牲,建议尽早西撤,步步阻击。”
言毕,他便起身将电文双手捧给重要人物。
此时,一名上将起身大声疾呼:“死守南京,和敌人拼到底”
重要人物看完电文,虽然也觉得南京不可守,但绝不能拱手相让。
既然有人主动请缨,那就让主动请缨者带15万部队守卫南京城。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必定引发一场灾难
上海楚月饭店,阿弟室。
项楚正在召集易华安等人开会。
余晓婉报告:“领导!此次救下被鬼子关押的3万余同胞,因为提前敲诈了啸天等黑帮大笔的钱,非但没花咱们一分钱,还剩下122万日元。”
项楚点头道:“非常好!不过敲诈二字并不贴切。而且黑帮把钱用在邪路上,我们是用在正途。”
易华安报告:“领导!中日大战一起,鬼子疯狂禁止国内物资,咱们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怎么办?”
余晓婉急道:“对!医疗器材、药品等进不到货了,再过一段时间,我们的济世医院只能关门歇业。”
项楚不假思索地说:“香港呢?咱们的产业也进不到货物吗?”
易华安苦笑道:“进到货物也没船敢运过来。再说因为‘千面奎哥’身死的消息传出,咱们在香港的码头、店铺、仓库等产业,全被黑帮强行霸占了。”
“这些黑帮着实可恶!”
项楚恨恨地说,顿了顿,
“看来我真有必要去一趟香港了。”
龙玲苦笑道:“领导!因为打仗,现在上海飞往香港的飞机,以及邮轮全都停了,陆路也被鬼子封锁,你怎么去香港?”
易华安建议道:“不如让大连的船过来,开始跑香港与上海航线。”
“大连不过两条船,而且都太小,经不起台湾海峡和南海的风浪。”
项楚摇头道,想了想说,“如今香港至上海的航线非常赚钱,反正鬼子海军军舰现在无所事事,我看能不能先买一条鬼子的运输舰跑跑运输。”
“买条运输舰跑运输?”
易华安等人皆惊呼出声。
项楚笑道:“事在人为,有钱能使鬼推磨!”
会议结束,他立即拎起两个装满钱的皮箱,驱车来到鬼子宪兵队。
他走进秋田春和的办公室,直接说明来意。
秋田春和苦笑道:“一代目!海军舰艇无所事事不假,但是我的岳父大人恐怕不会同意将运输军舰出售给您。”
项楚打开皮箱,里面满满的钞票,笑道:“春和!不试试怎么知道?帝国的运输舰那么多,就当是被支那水雷或蛙人炸沉了一艘。”
秋田春和不敢忤逆项楚,欣然点头道:“咱俩去试试,不过要换换油漆。走吧!”
两人驱车来到虹口区一栋有鬼子水兵站岗的两层楼别墅,被侍从官领进了一个精致的房间。
因为没有战事,鬼子海军长谷将军正在与松本四郎下围棋。
长谷将军的棋力了得,杀得松本四郎存活不过八十来目子。
松本四郎输怕了,见他的准女婿秋田春和与一位少佐过来,急忙起身说:
“将军阁下!您是五段围棋高手,属下不过三段,实在不是您的对手。”
长谷将军叹息道:“唉!本将军一直没有棋逢过对手,想想真是遗憾。”
项楚忍不住说:“将军阁下!卑职能否向您讨教一二?”
长谷将军抬头看了一眼项楚,不禁望向并不中意的准女婿秋田春和。
秋田春和有些胆怯地说:“岳父大人!这位就是春和的兄长,山下一代目,也是藤原家嫡系子弟藤原大雄,特高课代课长!”
“山下一代目?!”
长谷将军和松本四郎皆惊呼出声。
长谷将军唯恐失敬,急忙站了起来。
项楚坐进棋桌边,笑道:“将军阁下!本一代目向您调教一二。”
“好!”
长谷将军欣然坐下,与他对弈。
一盘下来,项楚小胜他几目子。
数盘下来,项楚依然小胜他几目子。
松本四郎和秋田春和看得一脸的懵。
如此这般,自然激发起了从不服输的长谷将军之昂扬斗志。
松本四郎怕自己知道长谷将军输棋不好,干脆悄悄地溜了。
眼看火候到了,项楚起身道:“将军阁下!时候不早了,本一代目还没向您提及此行的目的,您看?”
长谷将军正下到好处,忙不迭地说:“山下一代目!边下棋边说。”
项楚将装满钱的皮箱打开,装作不大好意思地慢慢说明来意,且故意胡乱落了一个棋子,卖给他一个小小的破绽。
“太好了!”
长谷将军立即抓住破绽,掌握了棋盘的主动,开心地赢了一盘。
他看了看上百万的钞票,想了想说:“山下一代目!此事可以运作,在黄埔8号码头停了一艘运输舰,前段时间被支那蛙人攻击舰员全体殉国,且炸坏了螺旋桨,刚刚修复。
我给你一纸批文,你去掉舷号,重刷油漆,掩饰之后再开走。若是查起,只能说是借用。”
项楚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激动地说:“谢谢将军阁下!”
长谷将军笑眯眯地说:“来!咱俩继续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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