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是中华民国的首义之城,经济上比肩上海,政治上直逼北平。
享有“大武汉”“东方芝加哥”等美誉。
抗战至今,以其重要的战略地理位置,已成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街道宽阔,商铺林立,洋房众多,交通繁忙,无城市能出再右。
宋夕一路驾车疾行,听项楚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禁感慨道:
“阿弟!你铲除波田小队,炸掉鬼子轰炸机场就非常好了,不该驾机轰炸安庆秦潭油库的,太危险了!”
项楚笑道:“夕姐!我一直惦记炸掉那个油库,寝食难安啊。”
甘荣插嘴道:“夫人!若是炸弹没投中,我们长官都要采取自杀式攻击了。”
“什么?!”
宋夕惊呼出声,负气道,“阿弟!你若没命了,姐还怎么活?”
“甘荣胡说的!”
项楚笑道,顿了顿,
“其实我早就计算好了,投弹必中。”
宋夕呵斥道:“以后绝对不可胡来。”
“遵命!”
项楚爽朗笑道。
此时,轿车灯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观。
甘荣急道:“夫人!甘荣想住在前面的常春观。”
宋夕莞尔笑道:“甘道长!住道观多不方便,本夫人给你找好了宾馆。”
甘荣笑道:“谢谢夫人!甘荣住在道观才睡得踏实,而且我带了道袍。”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夕姐!让甘荣住道观吧,这样便于他掩饰身份。”
“好吧!”
宋夕欣然道,将车停在道观门前。
项楚送甘荣进常春道观住下,交待一番返回车里。
宋夕驾车离开,问道:“阿弟!陈部长想见你一面,见不见?”
“当然见!”
项楚点头道,若有所思地说,
“夕姐!林巧儿现在在哪里?”
宋夕摇头道;“我给陈部长说她是‘木马人’,陈部长怕她影响战局,跟曾长官说,让她离开武汉回重庆了。”
项楚笑道:“让她回重庆好。”
两人说话间,宋夕将轿车驶进了夷玛街。
街上洋房、银行等林立,兼具各国风格。
项楚疑惑道:“怎么感觉这一界有英法俄德日五国的建筑。”
宋夕笑盈盈地说:“阿弟!这里可是英法俄德日五国租界,不过日租界房屋都被高官们占据了,姐也占了一套。”
项楚笑道:“你也是高官嘛!”
宋夕不好气地说:“姐为了你过来才占的,你要多住几天。”
项楚暗暗叫苦,知道到了她手里明天就走几乎不可能,只得无奈地说:“嗯!住到姐赶我走。”
宋夕笑道:“姐恨不得天天和你厮守在一起,岂会赶你走?”
此时,她驾车到了一栋精致的别墅前,就要将车停下。
项楚突然看到林中有一个熟悉的影子,急忙缩下身体,忙不迭地说:“不要停!继续向前开。”
宋夕急忙轻轻加速,低声道:“啊?!难道有刺客?”
项楚苦笑道:“应该是林巧儿,她并没有回重庆。”
宋夕不好气地说:“不可能吧!她是坐咱家的客机回去的,等回家姐可以发报确认一下。”
“难道有两个林巧儿?”
项楚心头一惊,不过这念头仅是一闪而过,岔开话题说:
“夕姐!刚才那是陈部长的家?”
“是的!”
宋夕点头道,顿了顿,“算了!现在这么晚了,还是等回家再给陈部长打个电话,咱俩明天去秘密指挥所拜访他。”
此时,她将车驶进了一栋有兵士站岗的大院。
穿过两道街区,驶进一栋两层楼别墅的小院。
小院四周绿树围绕,环境十分地优美。
项楚拿起背包,拎起电台下车,随她走进别墅。
他将电台通上电,放在自己呼号位置。
宋夕立即拨通陈部长的电话,苦笑道:“部长!我男人看到你家外面有人监控,还是明天去指挥所拜访你吧。”
陈部长疑惑道:“有人监控?”
“我还是让他说吧。”
宋夕笑道,捂着话筒说,
“阿弟!这电话没有监控,你跟陈部长说吧,姐给你做饭吃。”
“好!”
项楚点点头,接过电话跟陈部长聊开了,回答他无数的问题。
末了,陈部长说:“小子!你明天可以不用过来找我了。”
项楚笑道:“过河拆桥啊!”
陈部长呵斥道:“你小子!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顶得上千军万马知不知道?我可不能让你涉险。”
项楚笑盈盈地说:“行!谢谢您的抬举和关心。”
陈部长忽然想起一事,大声说:“对了!你小子说要弄一个鬼子师团让我包饺子,怎么到现在还不兑现?”
“放心!我已经有目标了。”
项楚安慰道,感觉难度太大,岔开话题说,
“您住的地方不安全,赶紧去住指挥所吧。”
陈部长欣然道:“行!我马上搬指挥所去。”
项楚笑道:“没想到您这么听话。”
“滚——!”
陈部长大声呵斥,挂了电话。
项楚笑道:“我赌你马上搬走。”
此时,他的电台电讯声响起,急忙起身抄录,破译电文:
“楚哥!我刚才破译上海特高课的往来电文,一个代号狡狐的特工说她在武汉机场找到了失踪的鬼子轰炸机。晓婉!”
“这么快就找到了?”
项楚内心一凛,回复电文收讫,内心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个代号狡狐的特工应该不是林巧儿,林巧儿不可能既在机场又到陈部长家门口,莫非真的有两个林巧儿?”
此时,宋夕将炒好的3道菜端上餐桌,开了一瓶红酒。
一个手不碰阳春水的大家闺秀,竟然为他下厨房做饭。
项楚无比感动地说:“夕姐!你为了我,改变了好多。”
“现在还说这话,找打啊!”
宋夕嗔道,端起酒杯相邀,
“阿弟!为久别重逢干杯。”
“好!干杯。”
项楚笑道,举杯与她相碰
上海,特高课,课长办公室。
南造芸子也与阿尾真子小酌。
阿尾真子苦笑道:“课长!那个支那人谢行之竟然想打真子的主意。按照支那人的说法,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南造芸子冷笑道:“上海军统站站长等人逃脱,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随时可以将他清除。”
正在此时,一名女电讯员在门口轻声报告:
“夫人!有急电。”
南造芸子客气地回应:“琴子!快进来吧!”
女电讯员正是山下吉夏的女朋友长川琴子,因为扶桑国半强迫或蛊惑年轻女子从军或慰军的缘故,山下吉夏立即找到南造芸子,让她加入了上海特高课。
她走进房门将电文夹双手捧给南造芸子。
南造芸子一看,惊得站了起来,摆手道:
“琴子!你先退下。”
“哈咿!”
长川琴子转身出了房门。
南造芸子将电文递给阿尾真子,震惊地说:“土肥原咸猪培养的‘木马人’狡狐说支那项楚可能是大雄。”
阿尾真子苦笑道:“怎么可能?项楚不早死了吗?对了!那个谢行之说项楚是他在军校时最好的好友,知道项楚的一些身体特征。”
南造芸子抓紧她的手,紧张地说:“快说!什么特征?”
阿尾真子指着胸口,低声道:“项楚的胸口有一颗红色的痣。”
南造芸子拍手笑道:“这样啊!那项楚就不是芸子的大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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