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农致电宋夕,装作关切地问道:
“宋秘书!楚公在香港需不需要我们的人保护?”
宋夕岂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叹息道:
“代局长!我都找不到他了,电报也不回。唉!”
代农可是老狐狸,嘿嘿一乐道:
“宋秘书!现在有一项天大的功劳送他面前,而且还可以使他撇清”
宋夕直接截断他的话,冷笑道:“我男人赤胆忠心,不需要撇清什么关系,何况我真找不到他。”
言毕,她气呼呼地挂了代农带威胁性质的电话。
代农拿着电话,不禁呆若木鸡。
毛丰建议道:“局座!你找宋夕没用,不如找那些一心想找楚公麻烦的人,比如曾部长、陈局长、徐增等人,他们一定有办法。”
代农感到不能再被他忽悠了,断然拒绝道;“不!这样太不地道了,刚才这电话都不该打的。”
毛丰苦笑道:“其实不用你提,也会有人提的。”
港岛,雪庐。
外面虽无跟踪监视的特务,但也只是暂时的。
项楚将车驶进院内,空空立即上前报告:
“机关长!北川总领事刚才打来电话,说有急事,请您回来后给他回个电话。”
“好!”
项楚点头道。
他下车走进客厅,立即拨通北川木秀的电话:
“表兄!你找我什么事?”
北川木秀急道:“藤原少主!您父上染上了重病,死前想见您一面。您最好带上妻子,让他高兴高兴。”
项楚装作焦急地问道:“表兄!您别急,我父上现在在哪里?”
北川木秀急道:“哈尔滨中东铁路医院!”
项楚正中下怀,忙不迭地说:“好!我马上带汪大小姐过去。”
北川木秀若有所思地说:“少主!据说梅机关长、竹机关长,还有你们三鸟,全都想让汪大小姐出面干点大事,你不妨带南造芸子小姐过去。”
项楚忽悠道:“表兄!南造芸子早回国内述职了,因为当上了将军,还不愿和我结婚。哪有汪大小姐好,连我的孩子都有了。”
北川木秀高兴地说:“太好了!汪大小姐将是你手里的一张王牌,快带她去吧,不要让她被别的情报机构带走。”
项楚感激地说:“谢谢表兄!海军长谷司令官同意我们的飞机和货轮继续跑支那国内航线赚钱,我和汪大小姐去哈尔滨后,香港的生意请您多帮衬。”
北川木秀不假思索地说:“放心吧!你的生意也是表兄的生意。我因事务繁忙,不能去看望英藏大将,请替我表达歉意。”
“好的!你照看好生意是一样的。”
项楚回应一声,就要结束和他的通话。
哪知北川木秀似是鼓起了勇气说:“少主!我听领事馆的人说,伊藤野望生前有石油勘测方面的资料和人脉。
据说帝国星带国太郎石油勘测队在松辽平原安达县开始钻探石油,若是咱俩能赶在他前面钻探出石油就好了。”
项楚知道,北川木秀怀疑自己获取了伊藤野望的石油勘测资料,不动声色地说:“表兄!咱俩做生意赚钱就是了,钻探石油干嘛?”
言毕,他装作不太高兴地挂了电话。
此时,别墅门外响起了众人的喊声:
“汪大小姐!看在项长官的份上,请救救我们。”
项楚走到窗边,发现是梅小勇等军统局的特工。
汪曼雪正在楼上书房交待于洁生意上的事情,奔了下来,急切地说:“亲爱的!你不要露面。”
空空走进客厅,急道:“机关长!夫人!救救他们吧。”
项楚摇头道:“这些人监控的时候怎么就不想到现在?”
汪曼雪嗔道:“别太计较!他们也是被逼的。空空!你开一辆卡车,把他们送上回国内的货轮。”
“是!”
空空高兴地领命,转身奔出客厅。
项楚故作疑惑道:“这还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拔枪的姑娘吗?”
汪曼雪拎拎他帅气的脸,嗔道:“别贫嘴了!争取后天出发。”
项楚将她拦腰抱起,装腔作势道:“必须马上走,否则赶到哈尔滨英藏大将早死了。而且,现在扶桑情报机构都想从我手里抢走你。”
汪曼雪娇滴滴地说:“行!可是你也不能抱着我就走,容我上去收拾一下嘛。”
“好!我把你送上楼。”
项楚笑道,抱着她上了楼。
刚好,卧室的电台响起了电讯声。
“曼雪!我去收电。”
项楚急道,轻轻放下她走向卧室。
汪曼雪大声呵斥:“呆!你就不能把我抱进卧室?”
项楚笑道:“于助理不在书房等着你交待事情吗?”
汪曼雪苦笑道:“跟你闹着玩,怎么什么都忘了?”
项楚走进卧室,抄录破译电文:“风!快带曼雪离开香港,最好跑远点去东北,伺机阻止鬼子勘测东北石油,收集鬼子细菌武器情报。雅!”
项楚回复电文:“雅!带曼雪跑路可以,有什么好处。风!”
宋夕回复电文:“风!替你申请晋升上将。雅!”
项楚回复电文:“忽悠你男人?”
宋夕回复电文:“姐不说假话!”
“我真不信!”
项楚内心暗道,转向余晓婉发出电文,
“情报处长!我马上驾机去哈尔滨探望病危的父上藤原英藏大将,你给一鸟报告一下。另请通知上海与大连机场,我的飞机需要停靠加油。机关长!”
不多时,余晓婉回电:“机关长!立即照办,千万小心。情报处长!”
项楚向老家发出电文:“师父!我马上去哈尔滨,那边有没有需要我办理的事情?楚伢子!”
不多时,师父发来电文:“小子!给周边的抗联送点物资,他们实在太难了。”
项楚回复电文:“师父!你说的总是不具体,好像很忙。楚伢子!”
师父回电:“滚!师父要指挥部队抗战,哪有时间跟你咬文嚼字?”
项楚回电:“搞了半天,你竟然不在总部,真能忽悠。”
师父回电:“小子!我恨不能飞过去打得你满地找牙。”
书房门外响起了于洁告别的声音,项楚急忙将师父往来电文点燃,付之一炬。
汪曼雪走进卧室,亲热地搂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说:“亲爱的!咱俩走吧。”
项楚不假思索地说:“走!”
汪曼雪松开他,坐到梳妆台前,高兴地说:“本夫人逗你玩的!我要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去看哈尔滨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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