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军统局会议室。
代农正在召集局里骨干开会,无奈地说:
“诸位!刘弋青劝说王天暮回头失败,赵里君刺杀王天暮失手,看来王天暮必定要投靠汪伪76号了。”
郑介摇头道:“局座!天暮可是我局的元老,头号特工,应该不至于当汉奸。”
代农点头道:“是啊!而且当初他在北平八大胡同杀了人,还是我从先生枪下救下他,他应该会感恩的。
姜英!开完会就给刘弋青发报,让他马上从香港赶赴上海,一定要当面劝王天暮回心转意。”
“是!”
姜英急忙领命。
毛丰建议道:“局座!我觉得王天暮回不了头了,还是赶紧通知潜伏京津沪青等地的特工,抓紧时间撤离吧。”
代农不以为然地说:“善五!还不至于这么小心,我相信天暮,即使到了76号,也不一定甘心为李实群那个昔日的红党叛徒效力。”
此时,任杰走了进来,将电话记录簿放到代农面前。
代农一看,急道:“完了!王天暮竟然已经叛变,把上海区13个办公地点和秘密联络处全部供了出来。
姜英!快通知上海区,让所有潜伏人员马上撤离。”
姜英苦兮兮地说:“局座!上海区电台掌握在王天暮手里,我们通知不到啊。”
代农急道:“上海区机关肯定全投了,通知到下面有电台的办公点和联络处。”
“是!”
姜英急忙奔出会议室。
毛丰疑惑道:“提供情报的人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
代农岔开话题:“善五!你去监督电讯处发报,通知北平、天津、青岛、苏州、武汉等地潜伏人员全部撤退。”
毛丰点头道:“是!但愿还能够来得及。”
不多时,林巧儿拿着电文奔了进来,念道:“局座!苏浙忠义救国军报告,他们的副总指挥何天风已经跟随王天暮投敌。”
“啊?!”
代农不禁呆若木鸡,这又是一个劲爆消息。
闻强建议道:“局座!上海区行动组组长林之江和青岛站头目赵刚义都是王天暮的结拜兄弟,肯定也会跟随王天暮投敌。”
代农凄然道:“哪只这俩,王天暮哥们儿义气重,狐朋狗友遍布敌后,真该在他被捕的时候就撤退所有敌后潜伏的特工。”
众人不禁沉默不言,这样下去,军统局损失就太大了。
代农无奈地说:“大家都做好去敌后组建军统站的心理准备吧。”
“是!”
众人无奈地点头。
姜英奔进会议室,声音哽咽地报告:“局座!沦陷区鬼子宪兵与76号特务提前行动,上海区行动组组长林之江投敌,青岛站赵刚义叛变,青岛站集体被捕、叛变。
北平、天津、张家口、武汉、内蒙古等地军统潜伏组织遭受了灭顶之灾,拼死发出绝命电文。
无数敌后情报人员被捕,联络电台被毁。呜呜!”
代农一拳砸在会议桌上,怒道:“悔不该当初!”
王森武突然冒出一句:“若是当初不让项楚上前线,接手王天暮那一摊就好了。”
张常胜点头道:“项楚那一帮兄弟潜伏这些年,从来就没有一个投敌叛国的。”
陈天鑫附和道:“项楚才是我们军统局真正的超级王牌特工,其他都是吹的。”
代农起身,默默地离开会议室,王天暮的投降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他精心培养的敌后潜伏力量,竟然被昔日费力救出的人毁于一旦。
东北,九道沟子村。
李通身着道袍,经过一番打听,来到王友明的家门前。
应该说这个家既没有门,也没有人了。
连茅草屋都被烧了,只留下残垣断壁。
在热心老者的陪同下,李通走进王友明家的篱笆院内。
院内有3座坟,芳草萋萋,显得十分凄凉,令人泪落。
老者叹息道:“道长!老王夫妇和女儿都被小鬼子给害了。”
李通恨恨地说:“这可恶的小鬼子,到哪里都是坏事做绝。”
老者垂泪道:“鬼子三天两头过来征粮收税抓年轻女人,恨不能灭绝我们村。这年头活着可真不容易,连骆地主和他小女儿骆娇娇都上山落草了。”
李通递给老者一小摞日元说:“老先生!贫道跟这户人家有缘,你能否帮我买点纸钱和香烛来?我祭奠一下?”
老者只抽了两张钱,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用不了这么多钱。”
言毕,他转身走出院子。
李通清除院内杂草,为坟头添置一些新土。
待老者拿着祭祀品过来后,燃烛烧纸祭祀。
突然,村落里响起了马蹄声。
有人惊呼:“胡子下山了!”
老者急道:“道长!你快逃吧。”
李通疑惑道:“老先生!我一个道人,胡子有什么好抢的?”
老者苦笑道:“一枝花马上年满18岁,萨满算她生日当天应该马上结婚,否则就有血光之灾。可是她一个母夜叉,山寨哪个男人敢娶?
这不又下山抓外乡男人拉郎配了?你长得这么俊,若是被她看到,指定会抢上山。”
李通燃起纸钱,不以为然地说:“她再抓也不会抓贫道吧。”
“谁说的?老娘谁都抓。”
一道女子的厉喝声在身后院外响起。
“嗖!”地一声,一支飞镖飞向李通手里的纸钱。
李通看都不看,手一挥夹住飞镖,反手一甩飞镖朝空中飞去。
“扑腾!”
一只麻雀应声而落。
众人欢呼:“好身手!”
“好个屁!”
女子娇叱一声,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挥掌扑向李通。
李通这才正眼瞧她,原来是一位男子装扮的小姑娘。
李通赞道:“嗯!你的轻功还能打60分,及格了!”
他一手抓住她击来的手,一手抓住她腰间的腰带,放在地上。
如此快与利索的动作,让小姑娘击出第二拳的勇气都没有了。
小姑娘猛地拔出手枪,顶在他的额头,大声喝问:
“快说!你还是不是童男子?”
李通没想到她瞬间由拳换枪,忙不迭地说:
“是、是的!小姑娘别开枪。”
小姑娘凝视他良久,霸气地说:
“行了!本姑娘决定娶你了。”
李通急道:“别啊!我是来九道沟村娶地主家的小女儿的。”
小姑娘笑盈盈地说:“我就是!走吧。不!你是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
李通欲哭无泪。
老者笑道:“恭喜道长!这位就是骆娇娇,人称讷河一枝花。”
“她就是骆娇娇啊!”
李通惊道,内心直嘀咕:“啥一支花,赶小师娘们差十条街。”
两名土匪上前,给他戴上大红花,押着上了马车,奔山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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