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陈向北忐忑不定之时,忽地,门外响起了某道深沉呵斥。
“妖人休得猖狂!”
这道声音沙哑沧桑,如同平地起惊雷,在门外的院落中炸开。
即便是身处房内的陈向北,同样感到元神猛荡,耳鸣尖啸不断。
“太恐怖了!”
陈向北大口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从这股音雷中稳住了心神。
同时,他那位兄长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姓杨的老东西!跟个乌龟一样缩在萧王府,当真不害臊?”
杨苍冷冷一笑。
“废话少说,就你这点雕虫伎俩,还想逃过老夫的眼睛?”
“今日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说罢,杨苍双手凭空虚握,仿佛空气也随之破碎崩裂。
轰——
霎时间,仿佛盘古开天辟地,地面青砖蛛网开裂,下陷出一条条深邃的沟壑,连同周围的高墙景观,一并纷纷出现崩塌之状。
甚至萧王府内前来剿敌的甲士,都纷纷被这股威势所重创,大片倒地甲胄崩碎。
可见杨苍的手段何等惊天。
他也根本不理会倒地的甲士,目标只有眼前的儒雅男人。
“给老夫死!”
杨苍横空砸出一拳,一道巨大的空气波纹涟漪猛地砸开,儒雅男子极其换化多变的身躯瞬间崩裂。
无数张皮囊炸开之后,只剩下数张皮囊分散遁逃,同时身上血泉涌流,骇然至极。
杨苍双脚一点,犹如一位流星,进追向那尊儒雅男人的皮囊。
他看得出来,这才是这个妖人的本相。
儒雅男子遁逃的同时,也察觉到铺天盖地的威势席卷而来,霎时间头皮发麻。
“他根本就不是杨苍!”
儒雅男人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如此恐怖的气息,分明已迈上了无量境,甚至有窥探无量之上的意思!
“啊!竟被算计了!”
儒雅男人恨啊!
身后那个穷追不舍之人,绝对不可能是样式一脉的老二。
他极其清楚,若凭杨氏老二的慧根,绝对不可能成就这等境界!
随后,儒雅男人回头扫了眼某处宫殿,不知情的陈向北还在里头等着惊喜上门呢。
“吾弟,为兄无能为力了,你好自为之!”
随后他掐出指决,从虚空中破开一条裂缝,钻了进去后瞬间就凭空消失了。
见状,杨苍脸上露出深深遗憾:“可惜了,竟然让他跑了!”
呼——
杨苍抽身飘回地面,又恢复了那个佝偻老儒的摸样。
此时赵宛白夜来到了现场,看见一片狼藉的景象,又见矗立在破碎地板上的杨苍,急忙上前搀扶。
“外公,可有大碍?”
杨苍轻轻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道:“没事,不打紧。”
说着,杨苍的目光又微微眯成:“只是没想到让他跑了,可惜可惜。”
赵宛白抬头看向夜穹,正是皮囊凭空消失的方向。
“这狗东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孙儿都未去找他,他竟还先找过来了!等着吧,若再有下一回,孙儿定要他付出代价!”
杨苍缓缓收回目光,看着身旁的赵宛白,叮嘱道:“此人的练皮大法炉火纯青,属实不好对付,若非我多加一份心,兴许就要让他给得逞了!往后再碰见他,你可千万不能大意才好!”
“外公,我知道了。”
即便赵宛白已被亲封为萧王,但在杨苍的面前,还是恭敬乖巧如小女孩。
她比谁都要清楚,想到参与夺嫡争得帝位,少不得她这位外公的鼎力相助。
随后杨苍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外公已将他重创,他身上的伤势不轻,短期内都生不出什么波澜了,你大可安心准备你的事情。”
就在二人交谈间。
潜行于京师的东西二厂人员迅速赶来。
尽管杨苍与儒雅男人的交战不到片刻,但杨苍显圣所掀起的气机几乎冲破苍穹,自然也引来了他们的注意。
杨苍看了眼远处掠近的一道道人影,淡淡说道:“我不太喜欢跟这些人打交道,都交给你吧,你如今是萧王了,也该学学如何去拆题。”
说完,杨苍便迈步离开了。
赵宛白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府邸大门而去。
另一边,躲到了床底下的陈向北,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分明察觉到自己的兄长已经失手,并且丢了下自己跑了。
“真是我的好兄长啊,给我来这么一出。。。。。。”
陈向北脸都绿了,这下子可麻烦了,能不能安全走出萧王府都成问题。
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兄长永远会在你背后”,结果一出事,跑得最快的就是这位兄长。
陈向北本想骂娘,但想了想那是自己的亲兄长啊,总不能骂自己的娘吧?
“怎么办?”
陈向北深感头疼。
这萧王府内不仅有刚突破无量境的赵宛白坐镇,还有征南大将军杨苍托底,犹如一座密不透风的铁笼。
进来了想要出去,谈何容易?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陈向北心头一跳,急忙驱动三千红丝,屏蔽掉身上的气息。
同时,透过床底,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呼,幸好我有经验。”
陈向北暗暗松了口气,倘若被发现了,杨苍定会将其归为那位兄长的同党,下场难以想象。
房门被轻轻推开。
目光所见,是一条犹如牡丹鲜艳的赤色流裙。
她进入房间后,又关上了门,并将手里的大戟放在了兵器架上,随后缓步走近床边。
通过那把大戟,陈向北几乎已经确定了女子的身份。
正是赵宛白!
作为东厂执事,此前皇帝赐下圣旨时,陈向北就层听闻,皇帝将一柄贴身神兵,赐给了这位萧王殿下。
想到这,陈向北心头猛地一跳。
这就是自己的惊喜?
画风有些不对啊?
而赵宛白入内后,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脱下了长靴,露出犹如玉脂的双腿。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本王不管你是妖人还是皮囊,下一回你绝对不会这么幸运了!”
赵宛白轻启朱唇,自说自话,似乎还对儒雅男人的遁逃感到可惜。
“可是。。。。。。外公的实力。。。。。。为何会如此强横?”
在见识过这位征南将军的修为后,赵不禁若有所思:
“实在是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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