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一眼就认出了陈长胜,又见其余两人瘦得前胸贴后背,跟被掏空了一样,顿时便心领神会。
不用猜,都是他们同血同源的兄弟姐妹们!
看着摸样,多半是又在陈长安那撞上了铁板。
“这些家伙,还真是头铁啊。。。。。。”
远远望着逃跑的三人,陈向北哭笑不得,心头微动便悄悄跟了上去。
逃窜的路上,陈长萧狠狠盯着跑在前头的陈长胜,脸上尽是不悦。
“陈长胜!你他娘的不是被打断了筋脉吗?怎么跑这么快?亏你还是炼肉武者,先前还争着当黑风寨的二当家,一出事就丢下我俩跑路,你还是不是人?”
“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我娘不是你娘?”陈长胜一脸天经地义道:“你懂个屁,我这是以退为进,俗称反进!
为的就是替你们吸引火力,谁知道那家伙祭出这么多具皮囊?”
闻言,紧紧跟在后头的陈长依也恨铁不成钢道:
“反进?你那分明就是跑路!还在狡辩?”
陈长胜立马耷拉下脸道:“误会啊,弟弟是真的想替大姐你吸引火力!你要相信弟弟啊!”
“相信?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
若非你临阵脱逃,我等列出之战阵又怎会崩溃?更不至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说起此事,陈长依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堂堂一位八重真仙,竟然落得这等境地,也不知道行剩下几分,弄不好还会有跌境的危险。
一想到事后还得给陈长安上供,陈长依心口就一阵闷疼。
“我不管,你得赔我一坛琼浆玉液,否则这事过不去!”
陈长依恨恨地剐了眼陈长胜。
一旁的陈长萧也立马开口道:“还有我的无忧草!你一块赔给我”
陈长胜心想,这两人真傻,该不会真打算上供吧?
那分明就是陈长安给大伙的台阶啊!
就算他真的要,自己也没有青玄丹啊?
干脆直接赖掉好了。。。。。。
若他真找上门要东西,还有这位大姐顶着。
黑风寨的藏宝阁里不还有一堆好东西?
不慌!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等如今身负伤势,万一遭到某些不速之客趁火打劫,那可就麻烦了!”
陈长胜干脆打起了太极。
陈长依完全不吃这套,驳斥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不速之客?换你是劫匪,会在这地讨饭吃吗?”
显然,她已经看穿了陈长胜的小心思。
这家伙就没有上供的意思,更别说赔偿他们损失!
可若是不将东西送给陈长安,她费尽心血拉起来的黑风寨,怕是有覆灭之危啊!
然而,对于陈长胜的想法,陈长依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策,对方是炼体武者,实在抠不出铜板的话,那就抓他去卖血甚至是卖肉,应该是能凑齐赔偿的!
而一直潜行于三人身后的陈向北,目光登时一亮。
眼下,这群同血同宗的“手足”身负重伤,尤其是为首的女人,元神虚弱到了极点,几乎到了魂崩的地步。
更好别谈另外两人,显然已经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而他们所说的青玄丹、琼浆玉液、无忧草等宝贝,单听名字都是好东西。
这无疑唤醒了陈向北劫富济己的本能。
送上门不吃,罪大恶极啊!
于是,他下意识地扫了眼四周的情况。
不得不说,这陈长胜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这等人迹罕至的地方,万一碰上了刀口舔血的怎么办?
以他们如今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应对啊?”
所以陈向北决定当一回好人,帮他们一把!
与其肥水流外人田,倒不如塘水滚塘鱼!
反正都是同血同宗的血脉,他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随后,陈向北便显现出那张形似金城武的皮相。
不错!
这正是他前世的长相!
在位格的加持下,他浑身都散发着雷霆威压。
然而,他刚变换出前世皮相,前头的陈长依便立马嗅出了异样。
“不好!有敌。。。。。。”
话都还未说完,一道黑色闪电便一掠而过。
砰——
一柄乌漆嘛黑的剑身,重重地敲在了她的身上。
她本就是擅长远攻的八重真仙,又遭遇了这等伤势,哪里来得及做出反应,直接就被黯然销魂剑扫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一颗古树上。
粗壮的树冠剧烈摇晃了几下,惊扰了大片栖息的林鸟拍翅而起。
而陈长依撞上树干后,身子蜷缩成塘虾,痛苦呻吟不断。
见此一幕,陈长萧大怒,尽管伤势不轻,依旧主动朝着陈向北扑去。
下一刻,一条长腿猛地踢在了他的小腹处。
砰——
陈长萧应声倒下。
一旁的陈长胜见状,怒喝道:“岂有此理!有种你别跑!我回去摇人!”
说罢,陈长胜再次化身陈跑跑撒腿就跑。
然而,他又哪里跑得出陈向北的手掌心。
一记手刀横空划过。
啪——
正中陈长胜的后脑勺,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开阔的官道上,就只剩陈向北持剑伫立,他扫了眼藏在林野暗处的人影,淡淡开口。
“怎么?想逃跑?这就是下场!”
说着,陈向北便抬脚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陈长胜。
随着起伏不定的娇喘声响起,陈长依踉踉跄跄地从林间走出,她本想趁机逃走,没想到还是躲不过陈向北的火眼金睛。
在她身旁,还显现出了一尊阴神,这是她耗尽最后一丝元神之力,召唤出来的守护神,也是她最后的屏障。
但在陈向北的跟前,显然是不够看的。
“这位大侠,我等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袭击我等?”
陈长依摇摇欲坠的身子,几乎连站立都困难,只能勉强扶着一棵大树。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还需要理由么?”
陈向北淡淡开口,直接摊出了手板,一副要账的摸样。
反正顶着的是前世的皮相,陈向北一点顾虑都没有,干脆怎么直接怎么来。
陈长依心生忌惮,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陈向北,又看了眼被他踩在脚下了陈长胜。
都怪这家伙的乌鸦嘴!
来者不善啊!又得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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