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在三千红丝的庇护下,陈向北顺利进入到黑白学宫,直接就摸到了齐先生的书厅。
此前,石三领人前来搜寻刘羽时,陈向北便让他暗中摸清黑白学宫的位置,所以他进入黑白学宫跟开了导航一样丝滑。
可不知何故,上回前来搜查时,他明显察觉到学宫内,有一股极其强大的文道浩然气萦绕,似乎在笼罩着整座学宫,倘若他们这些东厂人员敢胡来,顿时便会遭到某种难以想象打压。
当时陈向北就猜测,多半是那位黑白学宫的大院长,黄守仁,在暗中保护着黑白学宫。
所以后面他再替刘世前来退钱时,并没有贸贸然闯入。
除了生怕招来口舌祸端外,便是忌惮这股高深莫测的文道浩然气。
而此次在三千红丝的庇护下,他顺利进入到黑白学宫,那股文道浩然气竟在刻意收缩。
“被发现了?”
但很快陈向北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倘若他的行踪真被发现了,那位黑白学宫的大院长早就该出手了吧?
又怎会坐视他一路长驱直入?
“难道说他也对黑白学宫的情况一清二楚?”
多思无益,陈向北心头微动,没有再往下想,既来之则安之!
不管那位大院长出不出手,那姓齐的都必须得死!
陈向北站在书厅外静听了片刻,确定书厅内无人后才推门而入。
书厅内一片漆黑,但有玲珑真眼加持的陈向北,却跟开了夜视镜一般,所有的的一切都清晰无比。
随后,他便趁着没人,在书厅内狠狠搜刮了一波,却是一无所获。
“好歹是黑白学宫院长,怎么兜比脸还干净!”
陈向北有些失望,目光又落在了案面上。
定眼一看,一张有关黑白学宫改制的计划出现在眼前。
陈向北顿时就来了兴趣,顺便在大椅上坐了下来。
“好家伙,这是改制?确定不是抢钱?”
“一个学位十万两银子,每年还得交七万两学费,还美曰其名尖子班?”
“什么?还打算开两个半,招生人数一百人?”
“肉都被你们吃了?我离经院吃什么?”
“不行!绝不可以!”
陈向北怒从中来,燃起了一旁的油灯,将这张耗费了齐先生极大心血的改制计划,打算将其焚之一俱。
然而,就在计划烧到一半时,书厅的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齐先生刚入内,就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愣在了原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昏沉的灯火下,陈向北正坐在的他的书案前,手里拈着烧得只剩下一半改革计划。
“大胆!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本院的书厅?还烧了本院的计划?”齐先生大怒道。
与此同时,某道绝缘阵法,正围绕着齐先生的书厅徐徐合拢。
嘭——
书厅的大门也被某种强大的气息猛地关上。
此刻,整座书厅就像是一座逃无可逃的笼牢。
正要上前阻止陈向北的齐先生,察觉到了不对劲,步步后退,想要夺门而逃。
然而,无论他如何发力,书厅的大门跟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整张改革计划焚之一俱后,顶着陈庆之皮囊的陈向北,不急不忙地拍了拍手里的灰烬,椅子上缓缓起身。
“我是谁?我不可不就是你最恨的人!离经院院长,陈庆之!”
陈向北一字一句说道,语气中充满着玩味。
“什么?你便是陈庆之?”
对这位传闻中的离经院院长,齐先生是大有耳闻的。
此人本是赴京赶考的学子,却在起源巧合下搭上了李家兄弟的大船,且在他的推动下,李家兄弟创立了如今的黑白学宫打底,离经院!
不仅如此,还大肆推行“义务教育,教化民智”的理念,让那些身无分文的贱民孩童,得到了读圣贤书的机会,简直就是对文道的侮辱!
离经院的横空出世,更是让京师各大学宫出现了颓势,不少顶级学子人才,都跑到了离经院研学,其中就包括黑白学宫培养出来的贡头甲,刘羽。
后来更有传闻,这位胸有沟壑的读书人,在恩科试场悟道成功,直接迈进了大儒境。
对此,齐先生却认为是谣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读书人,有何能耐成就大儒?
连他这个满腹经纶的黑白学宫院长,都不过是伪大儒境,他何德何能?
定是为了炒作黑白学宫,而刻意散步出来的消息,目的也不难理解,便是想从他们这些老牌学宫的碗中分走一杯羹!
段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
想到这,齐先生便怒不可遏,指着陈向北怒骂道:“你便是离经院的院长陈庆之?
好好好!本院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你挖走了我黑白学宫这么多学子,还让本院赔了大笔的银子,这笔账怎么说?”
“怎么算?你也好意思说!你们黑白学宫是个什么摸样,你当真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这些学子之所以舍弃你们,来我离经院深造,明显是看到了我离经院的心存天下的学问!
你们倒好,非但不反思,还打算进行改革?
受这么高的学费,能保准中状元?你们可真是教育界的耻辱!
还想跟我算账?滚你娘的犊子!”
“你你你”
齐先生被怼得话说不出半句。
“有你这种心术不正的院长,即便黑白学宫的学子能登入朝堂,也难逃成为奸臣佞臣的下场!到期时还不是变着法子鱼肉百姓?”陈向北怒斥道。
“你胡说!本院向来光风霁月!心术不正的人是你们!”齐先生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确定绝缘阵法彻底闭拢后,陈向北却是冷笑了一声,并未急着反驳,而是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另一个身份。”
只见陈向北的大袖从脸上拂过,下一刻出现在齐先生面前的,正是陈向北本北!
“是你?”
齐先生心头猛颤。
万万想不到,这姓陈的太监就是离经院的院长!
“真以为你做的那些阴损事没人知道?
我全都看在了眼里!”
陈向北步步逼近,眼中的杀机愈发浓烈。
“本来,我想以地契的事情提醒你一番,没想到你非但没有回头是岸,反倒还转过头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百姓的身上,你这样的人配当黑白学宫的院长吗?”
“单凭这一点,你就活不了!”陈向北微微抬起头,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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