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挺寻着声音来到了破屋的里面。

    飞童站在厨房的门口对着杨坚挺招了招手。

    杨坚挺走了过去,就看到飞崇正蹲在厨房的最里面,戴着面具的脸凝视着眼前的地面。

    那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奇怪的地方。

    杨坚挺来到飞崇身边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飞崇脸上那张空白的面具上正画着一张疑惑的表情。

    但这副表情就像是被雨淋湿了一样,一点点的在脸上褪去。

    那些向下流淌的黑色液体也瞬间被面具吸干。

    很快就恢复成了一张空白的面具。

    飞崇用这张空白的面具看向杨坚挺:“你看。”

    顺着飞崇手指的指引,杨坚挺看到了地面上的东西。

    那地方的周围堆积了很多的灰尘。

    只有那里看起来干净一些。

    应该是之前在上面有很多用来遮盖的东西,只不过在飞崇发现这里的时候,将那些东西都移开了。

    杨坚挺看着飞崇的发现。

    那是……

    一扇通往地下的铁门。

    这种感觉很违和。

    在这样一个用砖瓦砌成的土房里,居然有一扇这样的铁门。

    这扇门十分的坚固,就像是用来囚禁某种强大的怪物。

    “要进去看看吗?”飞崇歪着头看向身旁的杨坚挺。

    “啊?”杨坚挺可没这个打算,他只想躺赢。

    正要摇头拒绝,就被飞崇一把拉住了。

    “你可是我们剧团的大股东。”

    “带着你获得游戏的胜利是我的义务。”

    “你不用考虑太多。”

    “也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跟在我旁边。”

    “就当是一个【观众】,在一个最佳的位置上看我一点一点攻略这个游戏就好了。”

    “哈。哈。哈……”

    “这些游戏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我很快就能破解。”

    杨坚挺看着他。

    从上一次他们一起参加游戏开始,他就有一种感觉。

    这个叫做飞崇的人,对这个游戏非常的熟悉。

    无论是游戏的玩法,还是和面具人有关的情报。

    他都了然于胸。

    就仿佛,他已经参加了无数场的游戏。

    而且……

    杨坚挺对于这个人还有一种更为奇特的感觉。

    他之前绝对不认识这个人。

    但却在他身上能够感受到一些熟悉的气息。

    这种感觉他在网上看到过一些专业的解释。

    这是大脑在管理记忆的时候出现的一些偏差。

    可这种感觉……

    “你不会是在思考吧,大股东?”

    “额……”

    “我劝你别浪费时间了。”

    “动脑子的事还是交给我吧。”

    飞崇的话打断了杨坚挺的思绪。

    他指了指身前的铁门。

    “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当一个合格的【观众】。”

    “用眼睛去见证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就可以了。”

    “那么,演出开始。”

    “哈。哈。哈……”

    伴随着飞崇的笑声,地上的铁门已经被拉开。

    门的合页处早就锈死了,拉开时发出了阵阵刺耳的声音。

    一股刺鼻的臭气也紧随其后的涌了出来。

    这种臭味可不是让人捏着鼻子骂两句的程度。

    更像是一种警告。

    对人的求生本能所放出的一种警告。

    让人知道这里很危险。

    让人知道这是死亡的味道。

    杨坚挺抽搐了两下,才忍住没吐。

    他用手捂着嘴,对飞崇点了点头。

    飞崇似乎对这种味道没有什么感觉。

    反而像是一个即将去探险的小孩,在脸上画出了一张兴奋的表情。

    然后便顺着敞开的门向下看去。

    铁门的下面连接的是一段不算高的梯子。

    梯子也被铁锈腐蚀的十分严重。

    踩上去就像是踩在酥脆的饼干上。

    飞崇试了试,最终还是直接从上面跳了下去。

    下面并不深,但很黑。

    飞崇点燃了手中的一个打火机,这里才有了一些光亮。

    可还没等他看清周围的情况。

    身后就发出了一阵巨响。

    他回头一看,是杨坚挺从上面摔了下来。

    那生满铁锈的梯子也被他踩了个稀烂。

    “额……”

    “不好意思,这位‘观众’。”

    “在观看演出的时候请保持安静。”

    杨坚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勉强的站起身来。

    对着他点了点头。

    飞崇这才转过头去,用打火机照向眼前的黑暗。

    这里很小。

    大概也就只有一个电梯间那么大的空间。

    在这狭窄闭塞的空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腐臭。

    地面上能看到一条被压扁的棉被。

    棉被表面已经彻底包浆,还能看到一个很深的印记。

    那个印记的形状……

    “咱们上去吧。”

    飞崇已经观察完毕,两人就回到了上面。

    “咳咳咳……”因为下面浓烈的味道,让杨坚挺咳个不停。

    “这里死过人?”

    杨坚挺也看到了棉被上的形状,那就是一个人的形状。

    也证明曾经有人死在了那里。

    尸油浸透了棉被,留下了痕迹,但尸体却不知了去向。

    飞崇歪着头看他。

    “看来你的复仇让你有了很大的变化。”

    “见到这样的场景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惊吓。”

    “哈。哈。哈……”

    “你果然是脱胎换骨了。”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对于现在的杨坚挺来说,死亡只是对那些伤害过他的那些人的一种惩罚。

    是自己手上的武器。

    已经帮他收集了一柜子的人头。

    他早已经不再畏惧。

    “很好,拥有这样的心理素质才能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观众’。”飞崇点头说道。

    “毕竟,这个村子里曾经上演过的……”

    “应该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故事。”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

    飞崇笑了一阵,才继续开口。

    “好了言归正传。”

    “这扇铁门的下面应该是一个地牢。”

    “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居然会有这样的地牢。”

    “看来这里的民风应该十分淳朴。”

    “哈。哈。哈……”

    “说一下我刚刚的发现吧。”

    “刚才下去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

    “铁门的锁是被人从外面撬开的。”

    “应该是探险者或者来调查的人干的。”

    “尸体的消失也和这个有关。”

    “也就是说,被囚禁在里面的人,从里面是打不开铁门的。”

    “ta是被饿死的。”

    “大致的情况应该是这样。”

    “这个人被囚禁在这里。”

    “但突然间有一天,这个村子里发生了某件事,村子里的人就都消失了。”

    “被囚禁的人也就被遗忘在了这个地牢里。”

    “哈。哈。哈……”

    “这个村子可真有趣。”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来认识一下,被困死在这里的这位死者吧。”

    飞崇说着,将一张卡片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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