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兄,彼此彼此吧?你不也是?”
既然都撞见了,刘开明也懒得藏着掖着,再说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看来刘兄也是想买股票啊。”王子琦面上重新展露笑容。
见状刘开明也是哈哈大笑,“是啊是啊!没想到你我两兄弟算是想到一块了。
你这也是打算今夜就在此过夜?”
“是啊,王兄也是?”
“嗯!我准备在这儿睡一宿,然后早上再看看情况。
等看着股票买入后,我再前去上职。”
“嗯,我这也差不多。”
既然都说开了,两人也就干脆聊了起来。
毕竟这会两人也算是战友。
在重新看到王子琦后,尤其是看到王子琦手里抱着的小木盒。
刘开明就知道,王子琦估计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既如此,倒不如现在就把关系彻底打好。
不再以高高在上的目光看人之后,两人的关系确实拉近不少。
与此同时,交易所对面的茶馆二楼,一群商贾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这群人不是别人,赫然是那群来自京城的商贾。
白天他们是最早离开的那一批,约定攻守同盟之后,后续他们也就去了附近的娱乐场所好是一顿吃喝玩乐起来。
只是这会他们一个个面色都有些沉重。
“咳咳!诸位,诸位!大家不要慌不要慌!”
见气氛有些沉重,宁老赶忙挥了挥手。
“诸位,别看这交易所现在搞得红火,但要我看这就是空中楼阁!”
这话勉强给大家提了提气,只是依旧没人说话。
毕竟这会大家现在别提有多郁闷了。
他们现在也听说了,据说一开始股票的发行价也就才十文一股。
也就是说如若当时他们不走,直接下场玩,那现在每人手里的钱,都往上翻好几倍。
最多的直接就是一万,变十万,十万变百万!!
如此大的利润,自然是让他们难受至极。
如若买卖本身就做不成,他们不觉得有什么。
可如此一个暴富的机会,就这么被他们主动放弃了,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宁老这会也难受,但他这人性格比较执拗。属于打死不回头的那种。
“诸位,你们想想,这交易所无非就是击鼓传花的游戏。
这玩意我等早就摸清楚了,既如此你们觉得这大乾现在的资金能够撑多久?
这不过是他们最后的疯狂罢了。
等这群人手里的钱全部买进去后,到时候这交易所肯定会崩盘。
那时候就是大乾境内各种产业贱卖的时候,也是我们最佳入场的时候。
故而诸位一定要稍安勿躁,切忌不得被环境所裹挟啊!”
宁老这算是苦口婆心了。
只是这会大家依旧是神色各异,但好在也有几个人附和着宁老。
“宁老,您说的没错,这就是伪乾搞出来的骗局,迟早是要被戳穿的!”
“就是,宁老,我一直觉得您说的不错,我等只要坚定不下场。
那就他们这点资金,定然是玩不转的!”
“嗯,不错不错!”
宁老脸上总算是带着些许笑容。
不过他感觉还不够,现在人心貌似有些散了啊。
得把这人心给聚一聚,一定不能让交易所成了气候。
“对了,宋老弟,你怎么看?”
他目光很快锁定了人群中的宋文泽。
宋文泽可是京城商贾里很有话语权的,相信有这位老弟力挺,这事儿也就妥了。
闻言宋文泽这才回过神来,他哪里知道宁老刚刚说了什么。
他脑子里一直在计算今天赚了多少银子呢。
心里的喜悦现在还没散去。
“宁老您说什么?”
宁老眉头微皱,还是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宋老弟你怎么看?”
“这个嘛”
宋文泽眼珠子转了转,旋即笑着点点头,“我觉得宁老您说的没错!
对!就是应该坚决不理会伪乾的这般行为。
任由他们自己玩,咱们自己玩自己的,等再过一段时间,自然是有他们哭的!”
“哈哈!不错不错!看来宋老弟也是明白人,诸位可莫要被眼前的利润蒙了眼,我等只要同舟共济同气连枝,接下来的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宁老朝着众人发出铿锵有力的发言。
这下众人也是纷纷响起比较热烈的回应,只是具体大家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与此同时,就在这雅间隔壁。
“这隔壁怎么回事?这也太吵了!”
“唉,黄兄这人之常情,许是隔壁正是在交易所今日大赚了一笔,这才如此高兴。”
“嗯,言之有理,不过这交易所当真如此赚钱?”
黄云杉皱眉看向同桌之人。
黄云杉不是别人,赫然是莫县县令。
只不过如今的这位县令老爷则是一副乔装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富家翁。
之所以来此,倒不是就是奔着交易所而来。
毕竟消息传递再快,也没法这么快传到隔壁的莫县去。
之所以黄县令在此,主要原因,还是府衙曹文山那边的态度很暧昧了。
自从赵铭帮助曹文山开拔之后。
以及曹文山逐渐的心态转变,最终带来的结果,那就是整个郁州府府衙对大乾,貌似隐隐有靠拢的姿态。
就在半月之前,曹文山就已经下令。
勒令运河沿途县,不得私自设立水寨,以及一切关卡。
这一手就是明摆着释放信号,不能耽误大乾运河赚钱。
此外还有一条命令,那就是勒令沿途县令,务必保证最近对境内水匪进行一次清剿。
虽然话说的冠冕堂皇,提及什么水匪的隐患。
可这话对于黄县令这等人而言,听听也就得了。
他们这种聪明人当然察觉氛围不对了。
而此时坐在黄县令对面的,也不是别人,也是郁州的一位县令。
乃是这郁州集宁县的县令,名字叫卢宏希。
两人之所以来这儿,一来是风向变了,二来嘛,自然是也想看看这边的情况。
其实如他们这些县令早就想来看看了。
毕竟每隔一段时日,他们本县就出现陆陆续续的逃户。
这些逃户也没有往山里跑,全都是一股脑的往大乾境内跑。
而跑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偶尔回来的,还是专门带着其他人跑的。
久而久之,他们这些县的情况那叫一个每况日下。
日子那是一天那不如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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