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到边闭着眼,定了定神,慢慢来到徐通扬面前:“你说,我老祖宗从皇城里面来?”
徐通扬:“是我从皇城长安来,不是你祖宗。我叫李再兴,受管有天老先生重托,来寻找同宗。快去找你的爷爷管不了吧,他应该比你岁数大,知道以前的事儿多。”
管到边:“我不去找,我没来的时候,他就躺我家老坟了,谁急着上那地方,傻了?”
徐通扬:“那就找你爹管山河。他管山管河,这是管天下的架势,你家祖上和宗亲的事,说不定也会管。”
管到边:“你想得美!我敢去找我爹?你知道他有多忙?人家花女神要来,铁屁股一坐,坐你满脸花!王老爷要我爹给他找红白黄青二十匹四色马,一色五匹,恭迎花女神。红黄白好找,青色马,难!这不,刚刚在路上捡到一匹,还差一匹呢!我去了,让他把我拉到铁屁股那里,坐死拉倒?你不是来害我的吧?”
徐通扬:“不去也行。你爹知道了我来了,你不去,他会害你。至少,打你三九五十八鞭子!”
管到边盯着徐通扬看:“你真是长安来的?那里的人说话,跟咱这里一模一样?”
徐通扬心想:这小子脑壳里不全是浆糊,还知道距离远,口音不一样。就用长安话跟他交流:“我说长安官话,你听得明白?你这里,有人能听明白?你娘呢,去哪了?”
管到边:“行了行了!你还是说人话吧!你说,我爹他一个王园大管家,人称王府首席大宰相,白天干王老爷的大事,晚上找女人找帅哥儿,干自己的大事,三年两年,都不回来看我一回。你来了,他就回来见你?你长仨屁股?”
徐通扬满脸通红,随即宁定:“你派人,告诉你爹管山河,就说管太的后人,派人来找管行后人。来不来,说过了,才知道。还有,你就一直这么绑着我?不怕你爹回来,管罢了山河,管你的皮肉?”
管到边:“怎么又多出俩?什么管太多,管太长,我管得过来管不过来?到底有多少大爷管不过来的混蛋!烦不烦?”
瘦猴儿又上来了,拉住管到边胳膊:“大爷,赶紧拿出您家的《族谱》,也可能是《家谱》看看,老祖爷,是不是讳个‘行’字。一看,就明白了。”
管到边一脚踢在瘦猴儿屁股上,这一次没使力气,站得稳稳当当:“怎么又扯上《家谱》了?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家《家谱》上,写着这个小鲜肉要来?我祖宗是妖怪,几万年前就算出来了?”
瘦猴儿:“大爷,先拿出来看,看完了,就知道报不报老爷,放不放小鲜肉了。”
管到边:“得,听你一回。你去拿出来,我看看。”
瘦猴儿屁颠儿屁颠儿跑进二门,管到边在外面抓耳挠腮跺脚晃头,把侯家祖宗八代问候一遍又一遍。终于,侯金灰头土脸顺头流汗,抱着一本发黄的本子,窜了出来。
气喘吁吁捧到管到边面前:“大爷,找着了!”
管到边接过来,一看封面,勃然大怒,一把摔在地上,左右开弓,扇了瘦猴儿四个耳光:
“让你拿《家谱》,你小子敢把我家的《家剩》拿出来!我家剩下什么,让他一个长安来的小鲜肉知道?”一脚踹在瘦猴儿胯间:“吃里扒外,管大爷今天就骟了你,送给王老爷当太监去,你信不信?”
瘦猴儿两手捂着裆,蹲了下来:“大爷,大……大爷!不是《家……剩》,是……《家乘》。《家乘》……就……就是《家谱》。不信,您翻开看看。”
管到边一翻白眼:“吃了玉皇大帝胆子了?你大爷自己拿起来?”
瘦猴儿连忙起来,弯腰捡起黄卷子,俩手捧着,端到管到边胸前:“大爷,请过目。”
管到边不接,伸手一巴掌:“大爷站着看?”
瘦猴儿转身,捧着,来到那群打手面前,抬脚一踢,一个胖大家伙嗷的一声,捂着裆,紧走几步,趴在管到边身后。
瘦猴儿的脚并没有停下来,接着朝一个稍瘦的踢过去,那家伙一撅屁股,躲过了,紧随大胖,并排趴在管到边身后,两臂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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