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战车”在练武场留下道道压痕。
若是此时有人从高空俯瞰,便会发现这些压痕组成被箭矢洞穿的“屁股”图案。沈棠还操控“战车”在练武场挖出一个又一个大坑。挖完后又将泥土填回去,压实了。
挖坑,回填,再挖,再填……
闲来无事的兵卒也围观看热闹。
不知不觉就看得入迷,这辆“战车”似乎有着别样的魅力,越看越喜欢,恨不得自己也上手试一试。待他们回过神扭头看向左右,好家伙,眼熟的袍泽全都跑过来了。
围观人群太多,最终招来了驱赶。
上司气势汹汹过来:“一个个闲得无事?这么闲就围着练武场多操练个两轮1
士兵的脸瞬间比苦瓜还苦。
不多时,练武场又响起阵阵嘹亮口号。
沈棠也暂时尽兴,跳下挖掘机。
睁开眼,却未看到熟悉的房梁。
“回禀主公,没有没有。”
她下意识跟着那道声音一同低喃:【事物而既万矣,必待口授而目成而后识之,其与几何?万事万物之中,其无益……】
这就好比武胆图腾之于武胆武者。
尽管那道巨型虚影的面目很模糊,但北啾就是觉得熟悉,脱口而出道:【老师?
这情况倒是跟主公言灵化出食物相似。
不止是这道人影,其他虚幻人影也化成了不同的器具,连弩车、转射机,甚至还有旱船、滑索、桥子、巨型水车……
北啾试图解释,支支吾吾。
究竟发现了什么啊?
她喃喃低语,半晌只认出一个。
北啾小心翼翼横步凑近云策。
不一样的是,她能看见别人的过去预知别人的未来。
一脚跨出悬崖,踩到一把巨型木尺。
刚才的台阶已在身后。
声音吟唱:【天覆地载,物数号万,而事亦因之,曲成而不遗。岂人力也哉?】
一个个巨型木匠用具在天上飞啊!
凿子、刨子、锯子、尺子、墨斗、铲子甚至是线团,一个个接连从她头顶飞过。
北啾不觉枯燥也不觉疲累,只觉得意犹未荆正要可惜那声音怎么不多背诵一些,耳畔响起天籁乐声,成群白鹤优雅翩跹。
疑似老师的人影从她左侧掠过。
她仔细回忆那天的梦。
低声询问:“这有什么不对吗?”
武胆图腾重伤或是消散,武胆武者本身也会受到一定反噬。这种联系,战马也有,只是二者的联系没有武胆图腾那般深,反噬症状也轻,例如让经脉武气停滞一瞬。
北啾指着比自己还高的台阶喃喃。
云策现在都还记得主公随手化出一张大饼往嘴里塞的画面,有这门手艺,想饿死也难啊!反观武胆武者虽能化出战马,但它本质就是提纯过的天地之气,而不是马肉。
这把木尺载着她朝着越来越高的地方飞去,越飞越高,越飞越高,飞出了云层。
忍不住将求助眼神落向云策。
北啾转过身揉了揉眼睛,正发愁怎么从梦境醒来,身后涌来一阵清风,吹得她衣角乱飞。她下意识转过头,只见原先紧闭的殿门发出一声仿佛远古的呼唤,缓缓打开。
【你们是谁?】
若不是有人提醒她准时进食睡觉,她根本忘了自己的身体还需要这些,特别是碰到瓶颈的时候,她更是忘了时间流逝。每次短暂从忘我状态脱离,窗外的天色都不同。
直到她抬头去看殿门上的匾额。
她惊愕睁圆了双眸,抬头看着几乎要遮天蔽日的巨型宫殿。这座宫殿并不华丽,甚至有些朴拙简陋,但细节处又透着不凡。北啾坐着木尺抵达宫殿千级台阶之下……
云策依言照做。
因为,这是《天工开物》开篇之言。
“主公,此物并非……用于作战……”
果然是梦境,什么都会发生。
【墨……什么?】
没有那种心神相连的微妙感觉。
她每迈一步,便有陌生画面浮现。
结果没等到,等来主公的询问。
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越跑越轻盈,身体也越发不受她控制,甚至连眼前是万丈深渊都没有停下。诡异的是,她内心却没有任何惧怕,似乎潜意识笃定自己不会坠崖摔死。
事实也证明,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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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的墨家主要业务还是基建,不打仗。
“回禀主公,梦中……”
隐约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字。
云层的尽头有墨绿色光芒闪烁。
她不知道北啾这辆“挖掘机”内部构造,但从刚才的操作来看,功能跟她所知的挖掘机大差不差。沈棠冲北啾招招手,站角落的北啾略显局促地上前行礼:“主公。”
再回神,她已经迈上最后的台阶。
直到一道人影让她有些眼熟。
依旧没有第二人。
“武胆武者用武气凝聚的战马,一旦重伤或者受到致命伤就会回归武气本质,战车解体亦是如此。同理,武者所化武器和铠甲受损就需要武气修补。即便它们没有任何损伤,也需要源源不断输出武气维持方能维持实体。但你幻化的这辆‘战车’则不同。”
她忍不住扬高声量。
【我是要上去吗?】
作者:肤白如雪
简介:{玄门+看破天命+世俗}
台阶尽头的殿门紧闭,四下无声。
待沙尘烟雾散去,原地只剩一块块被冰雪包裹的残骸碎片,以大坑为中心散落。
【终于,你来了。】
沈棠道:“元谋,撤去冰雪。”
【好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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