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八嘎……
冈村不知道自己在心中已经唾骂了多少次敌人的卑鄙无耻。
在马匹上的他看着当前稍微显现疲惫的士兵,在看了看宽甸方向。他心中只有一句话想要送给敌人指挥官。
能不能……能不能做一回人。能不能,别他么这么阴险。
回想自己带领着兵力火速去了宽甸,却在哪里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发现,他那心中的委屈和憋屈差点没有哭出来。
敌人如此做法,完全扰乱了自己的思路,将自己正确的判断活生生的给拉扯到错误的方向。
宽甸没有人,那么他们一定是在水竹林。想着自己的愚蠢,想着对方的阴险,他只能咒骂着带领着士兵往水竹林方向追击。
我当初,我当初就应该直接前往水竹林,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不说,还将将士折腾的跟狗一样,我的错啊。
冈村在心中自责,而旁边,跟随的参谋却是有些担忧,现在去水竹林,还有用嘛。
来回的折腾,不说士兵疲惫,而且这时间也在一点点的消耗,敌人恐怕在这个时间段,早就已经逃出生天。
此刻过去,是否还有必要。
“支队长阁下,我们真的还用去水竹林嘛,敌人恐怕当前已经逃窜,我们过去,恐怕依旧是一场空。”看着走路都已经在有些缓慢下来的士兵,参谋来到了岗村跟前伸出手往水竹林方向指了下问道。
岗村看了看参谋道;“自然是要去,哪里虽然有竹林,便于他们搭建竹筏,但是,江面有海军舰船巡逻,他们的渡江行动一定会有所阻拦,我们过去,还能拦截住他们一部分。”
江面有海军舰船的确不假,不过现在,这些舰船并不在水竹林,而是都在下关江面附近。
还有,海军和陆军的不合,所以陆军方面,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放走了对方。
“支队长阁下说的是。”参谋听岗村这么一解释,心安下来不少的回头对道路行走士兵打气:“勇士们,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加快你们的步伐,我们前往水竹林。
冬季的江边,比其余的地方要寒冷的多,江面形成的点点雾气外加上江风的吹拂,让周卫国紧了下自己的军大衣卷缩成为了一团和炮兵连的士兵围绕成了一个圈,在一个低洼张满杂草的地方缩成了一团,躲避这吹拂的呼呼作响的寒风。
今日愁云惨淡,本应该洒向地面的月光却是一点也不曾出现,漆黑一片,周卫国将剩下从日军哪里抢过来的香烟散发出去后后用火柴点燃。
借助这微弱的火光,抬起手腕的他看了下,自己在这已经待了将近三个来小时,如今,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难道不来了,不应该啊,敌人让自己给当成猴子这么耍,他们不来出口气,这不是他们的风格。
稀稀疏疏的脚步从身后传来,紧随着一个黑影窜了下来。
“团长团长,对面……地面出现了火光。”观察哨的吆喝声让周卫国猛抽了两口香烟直接起身看向了对面。
竹林方向,众多的火把将水竹林照的是那么的清晰。
虽然看不清楚人的模样。但能够出现这么多的火把,绝对不是当地的百姓,而是追击的日军。
“饭菜上桌了,弟兄们,让他们饱餐一顿吧,旅途疲劳,给他们听个响,也算是咱们送给他的礼物了。”
周卫国对围在自己身边的炮兵吆喝了起来。
士兵一哄而散,各自来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三门步兵炮早就摆放开,甚至根据周卫国的预判就对准了水竹林方向,现在,只是需要将炮弹装填,就能直接糊对方脸上去。
稀稀落落的竹林,到处都是清晰可见的痕迹,地面堆积起来的竹叶依旧是那么的新鲜。
谷 被踩踏拖拽出来的痕迹清晰可见。
翻身下马的冈村带着怨恨的来到了江边往对剑张望。
他只能看到江水正在往前缓缓流动,而对面,却是漆黑的一片,看不清任何的情况。
“八嘎,海军马鹿那群混账,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嘛,难道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敌人过去而不进行任何拦截的嘛。”
火,在一点点上升,自己辛苦的带领着兵力过来,没有想到又扑空了,敌人一个影子都没有,给自己留下的,只有这被砍伐的主力海域丢弃在了地上的一些竹篾,嗯,还有一些没有使用的竹子。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羞辱,这是对于自己智慧的羞辱。
怎么看,那对方在了地面没有使用的数十根竹子就是在对自己进行羞辱。
他们很从容的在这里砍伐了竹子,甚至还砍伐出来了多余的。
这还不算,江边还剩下了两个竹筏。
这……这……
刷……
寒光闪烁,岗村抽出指挥刀来到江边还没有拖下去的竹筏跟前挥动着指挥刀拼命的砍着来发泄自己心中怨气。
嘘嘘嘘……
破空声响起的那一刻,岗村微微回头往空中看了过去。
脸,在一点点的变得僵硬,最终,又从僵硬变成了恐慌。
在这恐慌中,爆炸响起了。
林子中传来的惨叫声让岗村不顾自己安慰往江边举起了指挥刀怒喝;“苍天为证,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轰轰……轰……
每一次一闪而过的火光,都预示着敌人正在被炮弹给带走。
三门步兵炮,每门配发了五颗炮弹。
炮弹一打空,看着对面让自己引燃起来的竹林,周卫国挥挥手道;“走走,将炮推走了,咱们的任务完成了,去前面和弟兄们汇合。
一行人拖拽着火炮,下了江边堤坝,然后进入冰冷坚硬的马路,往村子方向走。
往前走了两公里左右。村子若隐若现的出现,那木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立起来已经裂开了几条缝隙的牌坊出现在了视线。
周卫国盯眼睛一看,似乎牌坊下,站定着一个人。
萧雅,她又在等自己呢。
周卫国跑了过去,依靠在牌坊柱子上的不是萧雅又是谁呢,而在萧雅的边上,雪怡是将雨衣铺在了地上坐下,脑袋枕着萧雅修长的小腿,就这么闭上眼睛给睡了。而她身上,还搭着军大衣。
“你怎么在这呢,不是让你好好的休息嘛。”周卫国一边说,一边退下自己的军大衣给萧雅披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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