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梁元齐愣在那里,似乎很震惊她能说出这种话。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人是犯法的,再说又是在工地上,两边都那么多人,很有可能演变成打群架,在学校的建筑工地,两家建筑企业打起来,这说出去多惹人笑话。
对他,我二哥还特别叮嘱过,说他就是一条疯狗,要是没把握一次性把他给按死,就不要去招惹他,我现在刚上位,第一次干工程,也的确没这个把握。”
“那你连一次性按死一个刺头的本事都没有,你还想去当兵?”
“……”
她的这句话又是让他语塞,他又被鄙视了?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如果任何事都只能用拳头去解决,那社会文明就不会发展到现在了,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暴力能解决的也只是暂时压制的问题,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大道理说的一套一套的,那我请问,除了拳头你还能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你二哥只告诉你,不能一次性把他按死就别招惹他。
那他有没有教你,如果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你,你又该怎么反击?难道是忍着吗?忍他一次他就蹬鼻子上脸,忍他两次,他就欺你一辈子。”
“我肯定不会一直忍他,但解决问题也绝不能用你说的方式,你说的方式太粗鲁了,这是不可取的。”
粗鲁?
也是,他们两个的成长环境不同,解决问题的方式也不同。
梁元齐从小被保护的那么好,而且他妈妈是大学老师,他和他妹妹又都是学霸,说是书香门第也不为过。
“哦,那我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吧,对你们商场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你用你的方式去解决。”
她不能再多说了,说这些已经让他不高兴,再说下去他会觉得她可怕,就会把她赶出去。
现在被赶出去,那她以后的逃跑计划也就泡汤了。
“那你休息吧,我去工地上看看。”
“好。”
她目送着他走出去,然后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不由得摇头一个叹气:“书呆子,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会跟你讲道理吗?商场上的事,又不是像你玩魔方一样,套个公式就可以。”
之后梁元齐赶到了工地上,一下车张济便跑了过来给他打开了车门。
“小梁总,你看。”
张济连忙带着他往前走,看到眼前的一幕,都不禁吓了梁元齐一跳。
魏彬已经将工地的一半给圈起来了,就连外面的牌子都挂好了——华宸小学二期工程,承建商:a国新兴建设有限公司。
“小梁总,你看看这学校的规划图。”张济拿出了学校的整体规划图来给梁元齐看,“这是新兴建设圈出来的地方,这些地方就是操场、游泳馆和绿化带,而留给我们的全是教学楼。
我们两家建筑公司,政府谁也不想得罪,就让我们两家自行商量,不管成本多少,工程款是我们两家对半分的。
如果工程真这么分,我们这个工程干下来是完全亏本的,这就是在给融盛做嫁衣啊,而且我们原定开工前要上供的地方也在新兴建设的圈定范围之内。”
梁元齐看了看脚下,因为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工地上完全就是泥泞,鞋底都快完全陷入泥里了。
就因为下雨所以他们才疏忽了,他们竟然冒雨连夜把地给圈起来了。
梁元齐迈步要上前,因为地太泞泥湿滑,他还险些摔倒,张济连忙扶住:“路面难走,小梁总,我去给你找双雨鞋来。”
“不用了,我们过去看看。”
“好,张济连忙跟在后面。”
走近后,梁元齐在生气的同时也是不得不佩服,冒着雨一夜之间这些都能拔地而起,四周严丝合缝的建筑施工安全围栏,保安亭,包括门禁。
梁元齐他们一靠近,坐在保安亭里的保安立马出来拦住。
“施工重地,闲人免进。”
“我们是融盛建工的,要见你们小魏总,我知道他在里面。”张济说道。
“要见我们小魏总?我们小魏总也不是谁都能见的,没有预约不能进。”
一个保安,好狂妄的口气!
“这是我们融盛建工的小梁总,是共同承建学校项目的建筑商,现在有重要的事要见你们小魏总,你赶紧去通报,要不然误了大事,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听张济这吓唬人的口吻,那保安不屑的一笑,不过倒是让了一步:“行,我去跟我们小魏总说一声,但我们小魏总见不见那可真不一定。”
听到是梁元齐来了,魏彬可得意了,就知道他会来的。
“让他等着,小爷我现在没空见他。”
说完之后魏彬看了看天,看这样子没一会儿又要开始下雨了。
然后他便吐掉了他含在嘴里的烟,然后从他的临时办公室走出来,就走到了正在施工的地方,对着民工喊道:
“马上又要下雨了,把防雨布给我拉起来,继续干,谁也不准给我耽误了工期。”
民工们应声之后,魏彬转身走出去,没一会儿功夫是真的下雨了。
“小梁总。”见下雨了,张济忙给梁元齐撑起了伞,然后问,“魏彬是故意不见的,我们还有必要等吗?”
梁元齐暗暗的攥了攥拳头,这个魏彬还真是欺人太甚。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就听到了魏彬的声音。
“刚才听人说小梁总找我,我还以为我听岔了,原来真的是小梁总啊。”
下属给魏彬撑着伞,魏彬大步走了过来。
“小梁总冒雨来找我有什么事?是第一次干工程,不知道怎么干过来参观的吗?那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们施工重地谢绝参观,不过你要是实在不会干,我倒可以教教你。”
“魏彬,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懂小梁总的意思啊?”
“别拽着明白装糊涂了,你圈出来的这块地,按照规划不是操场就是绿化带,留给我们的全是教学楼,大家都是干工程的,这两者的成本差异不用我说吧?”梁元齐质问道。
“哦,是吗?”魏彬很装糊涂的样子,“我不知道啊,就是我们看了昨晚凌晨动工最好,我们就卡着凌晨动工了。
我还特意跟工程师说,政府说了工程款对半分,人家小梁总是新手,千万别让人家吃了亏,我们的二期工程若是圈多了那就圈多了,无所谓,具体规划我真没看,这么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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