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刚和郝高官二十多年前曾经见过一次面。
那时候郝高官到工厂慰问,周志刚作为工人代表,两人见面时第一印象非常好。
周志刚觉得郝高官这人没什么架子,对工人非常体贴,郝高官却没能记住周志刚。
原因也简单,周志刚改变太大,这几年被王刚养的太好。
二十几年没见,反倒是郝高官的变化挺大,若不是大儿子周秉义提醒,周志刚也认不出他来。
亲家见面,有的并不是高兴,只有尴尬。
“秉义,这次剪彩,你父母也来了呀!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金月姬意有所指道。
“我爸是我弟弟请来的,我也是刚知道他会来参加剪彩仪式。”周秉义解释道。
郝高官问道:“郑娟慈善基金也是你弟弟的?”
周秉义大方承认道:“是呀!郑娟就是我弟媳妇的名字,我没告诉过您吗?”
金月姬有火没处发。
周志刚此时也看出来,自己大儿子和岳父岳母之间,气氛有些微妙。
“冬梅妈,我叫周志刚,是秉义的父亲,这小子有时候干事就是欠考虑,您多担待。”周志刚对金月姬说道。
金月姬马上摆出笑脸,对周志刚说道:“亲家公,我们一直都想与你见一面,可是每次都抽不出机会来,今天在这见到,也算是了一桩心事。”
周志刚说道:“可不是嘛!这也算是意外之喜,您二位和我一起去剪彩吗?”
要是换做以前的周志刚,他绝对不会这么与金月姬说话。
这两天他见过太多领导,以至于他对郝高官和金月姬,再无以前的敬畏之心,可以平等对待。
金月姬见周志刚磊落大方,也有些另眼相看。
“老郝,我们去吗?”金月姬对郝高官问道。
郝高官看到台下聚了不少人,还有一些记者把照相机对准这边,现在走确实不合适。
“好,我们和亲家公一起走。”郝高官沉吟道。
彭心生走过来,说道:“夫人,您的位置在这里。”
金月姬看彭心生指了个角落的位置。
“小彭,你怎么把我岳父岳母安排这么偏的位置?”周秉义皱眉道。
“位置都是周总定好的,中间位置是周总和郑总,还有您父母,以及江辽吉春各大领导,地方太小,实在站不开。”彭心生抱歉道。
周秉义不满道:“不能调动一下吗?实在不行把我的位置让出来。”
周志刚也说道:“我也不用站中间,还是让给亲家吧!”
彭心生为难道:“周老先生,一会有您的介绍发言稿,你站一边不合适,而且位置都踩好点,记者相机位都是固定的,调整起来怕来不及。”
郝高官沉声道:“没关系,站哪里都一样,不要为难这位小同志。”
彭心生感激道:“谢谢郝高官理解,还有一件事要通知您,一会剪裁结束后,周总在顺风大酒店准备了晚宴,希望您赏脸参加。”
郝高官点点头,然后就觉得头有些晕。
“老郝,你没事吧!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金月姬紧张道。
彭心生说道:“我们安排了救护队待命,都是大医院经验丰富的医生,要不要给郝高官看一下。”
“不用了,我们自己带了药,不过剪彩仪式可能上不了,你能安排车把我们送回去吗?”金月姬低声问道。
彭心生为难道:“车子都派去接客人,这里地方偏了一点,需要车接车送,暂时没有空车。”
金月姬和郝高官对视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还能坚持,剪彩仪式结束再走吧!”郝高官站稳脚跟,说道。
周志刚悄悄打了周秉义一下。
周秉义恍若未觉,对周志刚说道:“爸,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
周志刚心里焦急,可当着郝高官的面,也不能训斥儿子做事不周到。
周秉义拉着父亲走到主席台的中间,然后音乐响起,剪裁仪式正式开始,周志刚有话都说不出来。
剪彩仪式弄的非常隆重,不仅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也就是郑娟上台发言,就连江辽各大领导也上台发言,表示对基金会的感谢和支持。
然后一个漂亮的主持人,拿着一般铁铲,让周志刚动第一铲,表示希望小学正式动工。
金月姬和丈夫全程都站在旁边,看着周家人意气风发,成为全场的焦点,一时感触万千。
仪式结束后,郝高官和金月姬想要立刻离开,没想到彭心生又过来邀请他们吃饭。
基金会准备了一顿宴席,并且邀请周围四野八乡代表,一起用餐。
宴席一共二十几桌,就在安排在顺风大酒店,场面很大。
郝高官和金月姬到酒店后,发现彭心生把他们安排在最外围的一桌,距离宴会厅大门最近。
周家人自然在主桌,作陪的都是江辽各大领导,当然还有马守常夫妻。
因为离的太远,周志刚和马守常并没有看到郝高官和金月姬。
“我们走。”郝高官夫妻吃完饭,然后就离开酒店。
既然到了吉春,自然不用彭心生再安排车子,两人回家也方便。
郝冬梅看到父母跑回来,还有点奇怪。
“爸妈,你们不是去参加剪彩仪式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金月姬问道:“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郝冬梅一脸疑惑道:“知道什么?”
金月姬说道:“慈善基金会就是秉义弟弟的,他这次邀请我们过去,就是要证明他们周家实力吗?”
郝冬梅惊讶道:“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郝高官直接跑回了房,金月姬留在客厅里与郝冬梅说话。
郝冬梅陆陆续续从母亲的话里,推敲出来龙去脉。
“秉义弟弟现在真有本事,是大企业家,大慈善家。”金月姬说道。
郝冬梅了解事情始末后,心里也很震撼,没想到丈夫弟弟,发展的这么好!
“妈,这都是真的吗?秉义的弟弟现在这么有钱?!”郝冬梅惊诧道。
“怎么,你和秉义是夫妻,他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告诉你。”金月姬奇怪道。
“之前我和他长期分居两地,很少关注他家里的事,我以前只知道他弟弟是个成功的作家,赚了一些钱!”郝冬梅解释道。
金月姬一脸复杂的看着女儿,问道:“冬梅,秉义回来你要找他好好谈谈,他们家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你,他还有没有拿你当老婆?”
郝冬梅被金月姬说的也有点火起。
周秉义将近半夜十二点才回来,他一到家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郝高官和金月姬已经睡觉,郝冬梅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把周秉义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开灯,黑灯瞎火的,怪吓人?”周秉义对郝冬梅说道。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我吓到。”郝冬梅沉声道。
周秉义早就预料到郝冬梅会生气,笑道:“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郝冬梅气道:“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羞辱我爸妈?”
周秉义平静道:“怎么可能!你说的太严重。”
郝冬梅气道:“你还说不是羞辱,把我爸妈大老远拉去剪裁,却晾在一边,晚上晚宴还安排一个最边缘的位置,他们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周秉义说道:“你觉得今天的事,对他们而言是羞辱吗?”
“难道不是吗?”郝冬梅理直气壮道。
“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这事要是换了我父母,你还会这么生气吗?”
郝冬梅闻言,突然想起当年父母约周家人吃饭,最后爽约的事。
“你们是故意的,想要报复当年的事?”郝冬梅惊讶道。
“没你想的那么阴暗!”周秉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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