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媳妇儿,我不亲你亲谁?”

    嫣然一边躲一边气呼呼的道:“八大街啊,那里多得是美人儿,亲她们去。”

    程霖攥住她皓白的腕子固定在头顶,哑声开口,“那些庸脂俗粉入不了爷的眼,还是我的嫣然合我心意。”

    “……”

    花言巧语!!!

    嫣然瞪着他,问:“你到底是出于愧疚才应下这门婚事,还是真的心悦我?”

    好吧,趁他醉酒迷迷糊糊的时候询问他,此举确实有些卑劣,但她渴望得到一个答复。

    这男子好比一匹野性难驯的马,若攥不住缰绳驾驭他,日后像这种夜逛青楼之事还会时常上演。

    她不想自己满腔深情变成一个笑话,更不想嫁入安国公府成为深宅怨妇。

    如果管不住他,她宁愿这场姻缘不曾有过。

    程霖的薄唇碰到了冰冷的泪珠,微微一怔,醉意也去了大半。

    他迅速坐起身,将小娘子整个拥入怀中。

    “又在胡思乱想了不是?我若不喜欢你,又怎会请旨赐婚?你的太后姑母与你的皇帝表兄可逼迫不了我。”

    说完,他沉吟了片刻,又缓缓将自己来八大街的原因简述了一遍。

    “靠冥起那木头自个儿折腾,恐怕到了和亲那日他都没什么进展,我只能帮他一把咯。”

    嫣然仰头看着他,“那你这带着小王子吃喝玩乐鬼混的招数就有用?”

    “试试吧,现在主要是不能让那小毛孩心里生怨,我带着他玩,让他高兴,说不定他就主动放弃了。”

    “……”

    …

    翌日。

    盛渊与姚华回京,陆廷同行。

    几人卸甲去乾宁殿面圣,帝王听说五万私兵尽数歼灭,龙心大悦,特命内务府设宴,宣盛京三品以上的官员入宫作陪。

    当天晚上,帝在和颐殿与百官把酒畅饮,自此,笼罩在朝堂之上的苏党阴霾彻底散去,一个全新样貌的王朝逐渐走上历史舞台。

    席间所有人都开怀大笑,唯有定远侯怔怔地看着坐在盛渊身旁的青年,失手打翻了酒杯。

    临席的官员见状,笑着调侃,“父子时隔十七年再相见,侯爷竟激动得连杯盏都握不住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注意,大家也纷纷加入了调侃的行列。

    片刻功夫,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定远侯身上。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有看好戏的。

    羡慕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个优秀的嫡长子,不屑他为了一个外室逼死妻儿,至于看什么好戏?自然看世子之位的争夺。

    “侯爷,你这嫡长子回来了,那定远侯府的继承权是不是也该归还给他?”一个官员故意拱火。

    定远侯猛地攥紧手中刚捡起来的酒杯,眸光好似黑色旋涡一般深不见底。

    如此刁钻的问题,叫他如何回应?

    嫡长子如今有军功在身,加上盛渊给他做主,他早就不是十七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孩童了。

    嫡次子是他溺爱长大的,如今又娶了公主,有整个皇室为他撑腰,亦无法撼动。

    虽然按照祖制,爵位得由长子继承,但次子做了十多年的世子,就这么废除也绝无可能。

    “犬子平安归来,我确实高兴,也多谢诸位同僚对我定远侯府的关怀,今日咱们不谈家事,先陪陛下畅饮,贺苏党尽数清剿,还朝廷政治明朗。”

    “……”

    ‘啪’的一声脆响,盛渊将手中杯盏狠狠掷在了桌案上,他试图起身,胳膊却被身侧的陆廷给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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