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怆说的也都是事实,“仲怆”拥有湛青笔和鱼跃龙门佩两件亚圣至宝,以两件亚圣至宝之威化作青龙,其真实战力远超如今的仲怆,但“仲怆”出手不够果断,每次出招总是有所顾虑,虽然将仲怆重伤,但并未给予致命打击,反而让仲怆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最终将“仲怆”击败。

    “即使如此,我依旧不会自傲,正相反,我还要感谢你,没有过去的你,何来现在的我?”

    “斩了你,便是斩了过去那个懦弱的自己。”

    说罢,仲怆挥动手中墨色长剑,剑光一闪,“仲怆”的头颅应声落地,失去头颅的“仲怆”缓缓倒地,失去生机。

    “我本以为,我早已经将过去的自己斩去,但今日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这问心殿,是斩去过去的自己,还是让自己直面过去的自己,我依旧不明白,但我不愿再想了。”

    仲怆喃喃自语一声,随即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缓缓栽倒在地。

    。。。。。。

    问心殿外,夫子一行人正在闲聊,他们都在等待仲怆的归来,夫子便对词宋说道:“词小子,这边的事情已经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你老师说,准备明日便带你离开天关,回书院好好沉淀一番。”

    “这么快啊?”

    词宋也是一愣,他还没有正儿八经的了解过天关呢,这就准备带自己离开了?

    “怎么了?难道你想留下,那挺好的,这段时间天关战场前线的拥有半圣实力的异族蠢蠢欲动,要不把你派向前线如何?”

    夫子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继续对词宋说道:“到时再为我们天关斩杀几名鬼祖级别的存在,也算是为天关立下大功了。”

    “夫子您可别拿词宋说笑了,我的实力其实也就那样,我还是跟着老师回书院吧,毕竟我确实需要好好沉淀一下。”

    词宋连忙回绝夫子的话,虽然他也知道夫子是在开玩笑,但若是自己真的说自己想留下来,夫子八成真的会把自己丢到前线战场。

    “好,那老夫就不逗你了,等到仲怆从问心殿出来,你们二人便收拾行装,一同返回颜圣书院之中。”

    夫子话音刚落,就见问心殿的大门再次打开,一道黄衣身影从问心殿飞出,仲寐见状,立刻挥动手中蒲扇,将那道黄衣身影托在空中,而后再次挥动蒲扇,将其送到躺椅之上。

    “看来我这后辈,在问心殿中同样遭受到了不小的困难。”

    仲寐望着被他放在躺椅上陷入昏迷的仲怆,微微叹了口气,他大概已经猜到仲怆所要面对的“自我”是拥有湛青笔和鱼跃龙门佩两大至宝的加持,其战斗力远超如今的仲怆,即使仲怆拥有鱼跃龙门佩的加持,但依旧很难取胜,没想到仲怆居然战胜了自己的“过往”,这倒是让仲寐有些诧异。

    此刻的仲寐还以为鱼跃龙门佩还在仲怆的手中,所以下意识认为仲怆是一件亚圣至宝,对战两件亚圣至宝才获得的胜利。若是仲寐知晓了仲怆已经将鱼跃龙门佩赠予词宋后,不知他会又有何表情。

    “夫子,我当时从问心殿飞出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

    词宋望着躺在躺椅上昏迷不醒的仲怆,忽然想起了自己,自己当时也从问心殿中飞出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被仲寐这般放在躺椅上。

    夫子回忆道:“没有,你当时从问心殿飞出的时候,直接摔在了地上,是老夫将你扶在了椅子上,要不是你有例在先,你以为老仲头会有这样的反应?”

    “啊?”词宋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就在此刻,仲怆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仲怆缓缓睁开眼睛,他先是环顾一圈,在看到仲寐,夫子,词宋一行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呼,看来我应该是通过了问心试炼了。”

    “先不说这个,小子,你可知湛青笔对我们颜家意味着什么吗?你竟然选择将其引爆,仅仅。。。”

    还未等仲寐说完,夫子直接打断了他的质问,“哎,老仲头,仲怆他刚通过问心试炼,灵魂还尚未稳固,你这么多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我。。。我自然知道湛青笔对颜家的意义,只是,只是我觉得对于仲怆而言,是天大的机缘,所以我一时间有些气不过,所以。。。”

    仲寐一时间也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住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这些还是让仲怆来亲自向叔伯高祖解释吧。”

    仲怆缓缓起身,先是向夫子行了学生礼,而后又向仲寐行了晚辈礼,“叔伯高祖,仲怆心中也明白湛青笔对颜家的意义,只是有些时候,若是不能斩去心中的那份犹豫,只怕我会成为这仲氏血脉的罪人。”

    “你什么意思?”

    仲寐有些疑惑的看着仲怆,仲怆的话他听不太明白,为什么仲怆会有这样一种的感觉。

    “湛青笔乃是子路亚圣留下的半圣至宝,子路亚圣乃是孔圣亲传,湛青笔代表的,是子路亚圣传承之物。”仲怆回答道。

    “你既然知晓,为何还要将其引爆?”仲寐越发疑惑。

    “在仲怆看来,重要的并非湛青笔,而是子路亚圣的意志传承。子路亚圣曾言:‘楚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以穷困而变节。’在仲怆看来,就算我失去了亚圣至宝,也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初心,若是如此,那仲怆如何对得起自己,又如何对得起我颜家先贤,仲怆这样做,并非断我颜家一门机缘,而是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

    “不破不立,不舍不得。”

    仲怆望着仲寐,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没有舍,就没有得,若是仲怆一直沉溺在子路亚圣的荣耀之下,日后其必然会成为我身上的枷锁,让我沉沦,让我失去本心,甚至日后犯下大错,成为仲氏血脉的罪人。”

    “所以仲怆才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将其彻底舍弃,才能成就一个真正的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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