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风声中。 风速狗似乎发现了将人扛下来的方法,后撤了几步,紧跟着飞快加速狂奔,纵深一跃在岩壁之间来回弹跳,转眼就登上数米之高。 冲! 柏木不再犹豫,拿出自己十二分的力气来奔跑。 受风的影响脚步声变得微弱,敌人一开始明显没察觉到,一心关注巨岩上惨兮兮的流沙队员。 等他发现流沙队员正惊喜地盯着他身后,而且风声减弱的刹那,后方又突然传来剧烈的踢踏声时,猛然转头,柏木与他的距离已然五十米不到了。 “对战!”
只见其大吼一声,身旁亮起精灵球开启的光,恶犬队员的手环瞬间亮起响应对战。 此时,跳到顶峰的风速狗还没来得及对流沙队员下嘴,眼角余光发现敌情立即选择下落,丝毫没有犹豫。 未曾想同一时刻,恶犬队员刚掏出第二枚精灵球,没等开启就被脚下的地面猛地往前一顶,双腿失去了平衡。 旋即。 大量紫色烟雾从不知名处喷涌而出,遮蔽了他与风速狗的视线,呛人的浓雾让他咳嗽不已。 “嗷呜!”
焦急的风速狗落地后只听见一声来自训练家的惨叫,正要向声音传来方向扑,一股嘈杂的振翅声瞬间由远至近。 下一刻,肉眼可见的音波震穿了紫色烟雾,恐怖的持续性嗡鸣让它面露痛苦,像是被千斤顶压住了似的不得寸进。 等风速狗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它的训练家已经被柏木按在地上,用寒光四溢的匕首压住脖颈了。 “你最好放开那个精灵球和刀子,否则你会流多少血我可就说不清了。”
柏木稍微用了力,刺痛感让咬牙切齿的那人将精灵球和手中的刀松开。 “吼——” 风速狗压低身子发出咆哮,似乎有前扑的欲望。 他看了这只巨型狛犬一眼,“咱们赌一把是你扑得快还是我割得快。或者你装听不懂继续吼,但别怪我下手了,来赌么?”
“……呜。”
风速狗看到训练家脖颈处溢出来的鲜血,顿时收回了刚刚的威胁姿态。 恶犬队员咬着下唇,很想让自己的宝可梦拼死一搏,可脖颈的痛楚和死亡即将来临的恐慌让他只能大口喘气,完全顾不上回应。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极少人能真正做到豁出去。 “柏木!救救我!快救我下来!”
巨岩上的流沙队员看到柏木就像看到了救星,又痛苦又兴奋地大喊起来,“我快撑不住了!”
“超音波幼虫,去帮个忙。”
后者一边掏恶犬队员的口袋,一边指使超音波幼虫。 一个星期相处拿下来,这家伙也算蛮听话的了,虽然偶有自作主张的嫌疑,但基本不会忤逆他的决定,此时听到他的命令,迅速飞到笋形巨岩上救下岌岌可危的队友,将其放到地面上。 正巧柏木也找到了风速狗的精灵球,将那头满脸仇视的大狗收了起来,并与另外两枚精灵球一齐塞进自己口袋里。 战胜方可以抢夺失败方的宝可梦,但比赛结束后,失败方有将宝可梦买回去的权利。 他又在恶犬队员身上摸索了一阵,无视了对方恶狠狠的目光,将背包及一切可疑物都拿走,并摘下手环,再用准备好的绳子绑牢,嘴巴堵住。 至此,眼前的恶犬队员算是彻底对他不具备威胁了。 柏木也总算有了喘息的盈余。 “呼……” 半空中,两架空拍洛托姆对视一眼,一架飞走另一架缓缓落下。 “您已收到打赏合计五十五万。”
“五十五万?”
柏木愣了一下,“都是谁打赏的能透露么?”
空拍洛托姆没有回话,默默飞回了离地三米的低空。 看来是没这个查看功能了。 他有些遗憾,出于礼貌对那些打赏的人道了谢,简单算了下五十五万的三成…… 十六万多。 果然。 危机偶尔也会伴随着机遇。 难怪流沙队的众人明显知道这场比赛的危险程度,却还是保留了最大的期待。 “可可多拉,帮我去把包拿过来,就在刚才的地方。”
“咕!”
柏木嘱托了可可多拉,又对超音波幼虫道了谢并将其收回精灵球,脱下身上的斗篷与一颗胶囊一起丢给队友。 “这是特效止痛药,你呼叫救援了吗?”
“叫了。”
队员瘫坐在地上,脚踝断裂的他痛得面色煞白,却还是第一时间用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要害。然后犹豫了一下,直接吞掉胶囊。 很快,双脚的酸痛便开始缓解。 “……多谢。”
“没事。”
柏木摇摇头,“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反问道:“你刚刚从哪里过来的?”
“北面,怎么了?”
“看来你没有遇到他。对,我说的就是健,那个人太强了,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也就是说他的宝可梦现在还是完好的状态?”
“是的……和你一样。”
队员表情复杂地说道,如此不费力就拿下一人,纵使是偷袭也足以证明的战斗力了。 “他用了什么宝可梦?”
柏木面色不变,尽可能收集健的信息。 然而。 仔细问了他才发现,眼前这家伙惨到这个份上,却根本没多少有用的情报。 嘴上说自己也是被偷袭的,但讲着讲着自己就心虚起来了。 柏木懒得拆穿,从归来的可可多拉那里接过背包,把拿到的东西都塞了进去,并取出第二条斗篷给自己罩上。 忽地。 他看向天边,发现一只白脸红躯像企鹅又像圣诞老人一样宝可梦正朝这边靠近。 “是救援宝可梦信使鸟。”
队员松了一大口气。 柏木表情怪异,“……救援宝可梦?它怎么带你出去?”
“装袋子里,你别看它体型不大,载我一个人飞还是很轻松的,就是不怎么舒服。”
队友苦笑一声,都混到这种地步了,哪儿还顾得上其他。 早点出去才是正理。 “我得走了,祝你好运。”
他拽起恶犬队俘虏,无视其愤恨的眼神,向西方走去。 信使鸟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必然会将许多人引来这个方向,健也极有可能会回到“案发现场”。 幸亏顶天了只能来一个。 至于跟健有关的情报,应该能从俘虏嘴巴里撬出来一些。 真假就由自己考量了。 流沙队员看着柏木的背影,张口想说些什么,可终归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却既没有遭受嘲笑,也没有被趁人之危敲诈钱财,而是受到了极为平常的对待。 这就最好了。 不需要关切也不需要过分的嘘寒问暖,这样只会让自己感到难堪,分享蔽体的衣物和止疼的药片,互相交换情报……像极了真正的队友。 流沙队员以前一直对有关柏木的传闻十分不屑,但他现在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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