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别闹了。”李建明说道。
张怀义根本不理李建明，他今天就是要揭盖子。张怀义盯着叶凤鸣和李援朝两人大声说道：“为了十方河下游十几万百姓的生命安全，请两位领导去看一看吧。”
叶凤鸣和李援朝两人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们的工作早就安排好了，今天要跑十几个部门。
看到领导为难，省城市长田润文立刻给环保局长使了一个眼色，下一秒，省城环保局长杨长贵立刻对张怀义说道：“张总工，领导都有安排，要不这样，我跟你一块去看看，本来环境这一块也是我的职责，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当场办公，彻查污染源，你看如何？”杨长贵话说的很漂亮。
张怀义最终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再坚持就是威胁领导了。
稍顷，叶凤鸣和李援朝带着一众人离开了省老干部局。杨长贵倒是留了下来，但等领导走后，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也溜了。
搞得张怀义在会议室大骂，可惜根本没用，一个退休的环保厅总工，就像没了牙齿的老虎，在叶书记等人面前，杨长贵还尊称他一句张总工，领导走后，根本就不鸟他。
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王启昂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张怀义，心里一声感慨。
李建明还是不错，在那里安慰张怀义：“张工，杨局长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先离开，他说了，明天一定跟你一块去十方河下游调查，别生气了，气坏身体还怎么为人民服务？”
王启昂想了想，倒了一杯茶走了过去，把茶递给了李建明。
李建明将茶放在张怀义面前，道：“张工，喝口水，消消气，不差这一天时间。”
张怀义最终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王启昂在其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担忧和无奈。
“十方河下游的污染真有这么严重吗？”王启昂脑子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在丹菲没有传回消息之前，王启昂还是保持谨慎的态度。
再说了这事跟他一个省老干部局的处长有一毛钱关系？即便想管也没权力管，只能干着急。
“启昂，找个人送张工回家。”李建明对王启昂说道。
二处本来就是干活的，老干部有个头疼脑热都归二处管。
“好的，局长。”王启昂应道。
随后李建明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王启昂也没有叫别人，毕竟今天才来也不认识处里的人，他自己扶着白发苍苍的张怀义，道：“张工，我叫王启昂，今天刚来报到，我送您回家。”
张怀义本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但当他听到王启昂的声音后，眼睛立刻亮了一下，随后扭头朝着王启昂看去。
王启昂被他眼睛盯得有点舒服，于是开口问道：“张工，怎么了？”
“你叫王启昂？”张怀义问道。
“嗯！”
“叶凤鸣的女婿？” 张怀义直呼叶书记的名字。
“呃……是。”王启昂呃了几秒钟，最终点了点头。
毕竟他和欧阳如静的事情，一般老百姓是不知道，但官场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只不过认识他的人很少。
张怀义看到他点头，立刻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张工，你这是……”张怀义的举动把王启昂吓了一跳，一脸疑惑的问道。
“跟你岳父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喜乐纺织集团对十方河下游的污染触目惊心，几十个村的老百姓，十几万人的生命安全受到无形的威胁。”张怀义抓着王启昂的胳膊说道：“我们是党的干部，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一个一个莫名其妙的生病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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