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长公主饶有兴趣地看向镇国公老夫人,“竟是甄姑姑身边的人调制的!本宫倒不知,甄姑姑身边竟有这样的能人!”

    镇国公老夫人本姓甄,与先帝爷是义兄妹,大长公主尊她一声姑姑并不为过。

    只是老夫人却不能以公主的姑姑自居,点了下头,笑着看向身边的沐云书,“确实是个有趣的丫头。”

    两人对话时,许氏已经紧张得汗如雨下,生怕大长公主会开口请沐云书为她调制面脂,更怕沐云书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妇继续隐瞒面脂的秘密,应承下来!

    楚曼娘一直在等待时机,发现许氏的恐慌,便一脸担忧地低声道:

    “母亲怎么办!再不阻止,就出事了!”

    许氏被楚曼娘说得心中更慌,忙起身对镇国公老夫人道:

    “老夫人!请您恕罪!那蠢妇无知,调制的东西根本上不得台面,愧对了老夫人您的喜爱!”

    这话一出,瞬间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许氏也没有想过在这种场合说出此事,可已经逼到这个份儿上,就不得不说了。

    她咬着后槽牙,瞪着沐云书道:

    “蠢妇,你还不自己出来解释!出门时我是怎么警告你的!你还不将真相告知老夫人,求得她老人家的原谅!”

    楚曼娘看了一眼三王妃,也适时站了起来,满眼痛色地对沐云书道:

    “弟妹,你还没有跟老夫人说实话么?母亲已经给过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怎能叫她这般失望!”

    突然出现这样的插曲,所有人都来了兴致。

    “这是马球会那日,因为银锞子发生争执的那家人吧!”

    “好像是了,上次是府里一个丫鬟诬陷他们家二奶奶,这不知唱得又是哪出!”

    沐云书并没有受到周围议论声的干扰,只平静地看着许氏道:

    “母亲,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别扰了大家的兴致!”

    “弟妹,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楚曼娘也含着泪劝道:

    “我知道你是想讨好老夫人,可这方子的事情瞒不住的,你可想过事情败露的结果?你快跟老夫人交代实话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沐云书静静看着楚曼娘表演,一脸无奈地道:“母亲和大嫂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实在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要叫你们非在这里哭哭啼啼!”

    沐云书的镇定让楚曼娘又气又急,这女人怎么会不害怕呢?难不成她以为老夫人知道真相后还会护着她?

    “你!”许氏急得直翻白眼,只能惶恐地朝三王妃和大长公主行礼道:

    “殿下恕罪,王妃娘娘恕罪,前几日我们发现沐氏那方子有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教训过她,叫她来给镇国公老夫人和王妃赔罪,民妇没想到,她竟然怙恶不悛,死不悔改,是民妇的错,民妇回去后就给她关进家庙,再不许她踏出娄府一步!”

    听许氏说了半天却没说明白沐云书到底做了什么,三王妃暗暗皱了下眉。

    她看向楚曼娘道:“你来说,沐氏到底在面脂里做了什么手脚!”

    楚曼娘像是被逼得无可奈何,为难地叹了口气。

    “民妇也不知道弟妹从哪里寻来的偏方,方子里竟参有白丁香,还有……”

    “还有什么?”三王妃催促道:“那白丁香又是何物!”

    “还有几种条白,民妇叫人打听过了,这种东西大部分是禽类的……排泄物,那白丁香就是麻雀的粪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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