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么多人冲进来,沐云书也没有着急,只是沉声对娄燕婉道:

    “看来蔡大奶奶不光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你可知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听到“私闯民宅”这几个字,娄燕婉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可想到她很快就能拿住沐云书的软肋,心里又有了底气。

    “沐氏,你觉得我们私闯民宅,那你就去报官啊,你敢吗?”

    她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盯着沐云书:

    “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在这小院里藏野男人,你早就与别人勾搭成奸,却设计害了我弟弟的名声,夺了我们的家产,如今自己在外头逍遥快活,可把我们一家人坑惨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毒妇!”

    沐云书听到这话不怒反笑,“蔡大奶奶想象能力不错,怎么不去茶馆给人说书?保不齐还能挣些银两贴补家用!”

    沐云书那戏谑的表情让娄燕婉恼火,“你!你还想狡辩,我那日看得清楚,你怕被我捉了奸,慌慌张张把我从保信堂赶走,这一回你休想再抵赖了!”

    “我们家小姐清清白白,你休要血口喷人!”

    宝珠气疯了,冲上去就要扯娄燕婉的嘴,可蔡弋德却从后头走过来,将娄燕婉护在了身后。

    蔡弋德摆出一副官架子,目光微沉,仰着下巴看向沐云书,冷道:

    “沐氏,我夫人说的是真是假,你让我们搜过就知道了!二弟现在真是被害得很惨,他做官时风评很好的,勤奋又爱民,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与人私奔的糊涂事?若不是你故意构陷,我们实在找不出别的原因,你若清白,就让我们好好查一查,否则本官有理由怀疑你是做贼心虚!”

    蔡弋德这话不由让沐云书挑了挑眉。

    不愧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年,确实比娄燕婉老道。

    娄鹤筠与人私奔一事与她是否与人私通根本没有因果关系,可叫蔡弋德这么一说,只要他们有证据证明她与人有染,那之前娄家的事情就都成了她所设计的了!

    保信堂的伙计们听了这话都大为着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拦还是不该拦。

    如果不让这些人搜查,那东家就会被人猜疑,保信堂才刚刚有起色,可经不起舆论的风浪!

    院子周围已经围过来不少人,一部分是路过的行人,还有一部分是秋水胡同的邻居。

    邻居们也是这般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忙。

    之前对沐云书有过质疑的妇人还扯了一下她婆婆的袖子,低声道:

    “我就说会与人和离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娘你还天天给她送菜,现在知道她真面目了吧!”

    刘婶子瞪了儿媳一眼:“就你好,一天就知拈酸吃醋!我说一句沐娘子有本事,可把你气得够呛,啥也不懂,给我闭嘴吧你!”

    妇人不敢再顶撞,只能暗暗撇了撇嘴,等着看沐云书的笑话。

    娄燕婉看着越聚越多的百姓,心中得意。

    其实若不是被逼无奈,她也不想出此下策。

    娘家突遭变故,她投资的生意也没有任何音讯,若不能在沐云书这里讨些好处,她真不知如何在婆家立足。

    怪就怪夫君恰巧在客栈撞见了她,她又在沐云书这里瞧见了陌生男子,所以是老天让她这般做的,不能怪她心狠。

    收敛了神色,娄燕婉冷声对沐云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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