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话音一落,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没错,沐娘子根本没离开保信堂,怎么可能跟人私会去,蔡大奶奶就是血口喷人!她是故意来诬陷沐娘子的!”

    娄燕婉听到这些指责,整个人都傻了。

    她的恐慌并不是因为没能诬陷成沐云书。

    这事成了,她可以拿捏住沐云书,为娄家挣回些名声,不成,大不了就说被人误导,道几句歉离开就是了。

    她怕的是沐云书突然提起了客栈的事,若让夫君知道她去客栈的真正目的,后果她都不敢去想!

    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娄燕婉咽着口水后退了几步:

    “看这事闹的,原来竟是一场误会!许是我看花了眼,把人给认错了!我也是关心则乱,觉得你与二弟感情那么深厚,怎么能就这样分开了!所以才瞧谁都像你,这才弄错了!”

    说了这话,娄燕婉就走到了蔡弋德身边,拽了一下蔡弋德的衣袖。

    “是我没弄清楚,是我的错,夫君,咱们先回吧!”

    见娄燕婉急着离开,蔡弋德心中疑虑更甚。

    那日,娄燕婉明明信誓旦旦与他说去客栈是抓沐云书的奸,他这才信了她,随她来了保信堂。

    可沐云书根本就没有去过客栈,也就是说娄燕婉去客栈的目的并不是沐云书。

    那她去客栈做什么!?

    蔡弋德脾气本就不好,看着周围百姓脸上的讥笑和玩味,他觉得头顶发沉,整个人都散发着叫人耻笑的菜色。

    心中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下去,一下子捏住了娄燕婉的手腕,瞪着她质问道:

    “你那日到底去客栈做什么去了?休要再跟我扯谎,我不是你那么好糊弄的!说,这男人是不是你的姘头?你被我逼的没法子,才故意将偷人的事栽赃到了沐娘子头上!”

    “不是,夫君,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娄燕婉看着蔡弋德那狰狞的面孔,吓得肝胆欲裂,慌忙摇头辩解。

    娄燕婉身边的丫头也急忙求饶道:“大爷,您别动怒,您,您仔细大奶奶肚子里的孩子!”

    听到孩子,蔡弋德的脸更绿了:“说,这野种到底是不是我的!”

    一直站在后头的葛老捋着胡须走上前,打量了娄燕婉两眼,一脸狐疑地道:“孩子?这位夫人怀了身子?”

    听到这话,娄燕婉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尽。

    怎么可能,这老大夫怎么只瞧了她几眼,就看出了她的秘密,这世上怎么会有医术如此高超之人!

    娄燕婉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舔着嘴唇对蔡弋德道:

    “夫,夫君,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今天的事是我鲁莽了,是我做得不对,咱们回去吧,这就回去吧!”

    “回去?”沐云书歪头朝娄燕婉看了过来,琉璃般的眸子好似结了寒霜。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了?”

    娄燕婉已经慌得六神无主,眸光闪烁不定,只能跪下身对沐云书哀求道:

    “弟妹,不,沐娘子,是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你没有偷人,也没有害我弟弟,都是我想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娄燕婉是真的慌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她越是这样,越让蔡弋德起疑。

    蔡弋德看着面前那一脸不解的老大夫,问道:“老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

    “这……”葛老拈着胡须看着不敢抬头的娄燕婉,“大人还是自己问问您的夫人吧,许是她得了别的什么病,误认为自己怀了身孕!”

    “你说什么?”蔡弋德震惊地看着葛老,老大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说娄燕婉根本就没有怀孕。

    可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有了三个月的身子了,怎么可能没有怀孕!

    蔡弋德没有休掉娄燕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她肚子里这个孩子,若这个孩子根本不存在,那他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他“啪”一巴掌就扇在了娄燕婉脸上,愤怒质问道:“你个贱人,居然敢骗我!到底怎么回事!?”

    沐云书并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转身看向地上跪着的男人道:

    “蔡大人想知道怎么回事,不如问问这个赌徒,他既然能被蔡大奶奶拉到这里配合她演戏,一定知道不少事!”

    蔡弋德此时哪里还有理智,他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到头来竟是一场空,他一定要知道娄燕婉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一把揪起地上男人的衣领,蔡弋德眸子充血,怒吼道:

    “说,娄燕婉这贱人那日去客栈到底为了什么,你若是不说,我扒了你的皮!”

    “不,不要,夫君,你别相信他们的话!”

    娄燕婉爬过来,拉住蔡弋德,想要把他拉开,可盛怒中的蔡弋德哪里是她能拉得动的,反被蔡弋德一把甩了出去。

    赌徒被吓得衣裳都被冷汗打透了,哪里还敢隐瞒,一个劲求饶道:

    “大人饶命,我说,我说!是,是蔡大奶奶瞧中了我媳妇……”

    “你鬼扯什么!”蔡弋德耐心都被耗尽了,娄燕婉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看中这赌徒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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