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这几只铁公鸡居然肯从身上拔毛了!他们怎么可能不意外呢!
两人跑到沐云书面前通报,沐云书放下手中的书,笑道:“终于来了!”
宝珠不解,怎么瞧着小姐好像等二房的人等了许久了?于是问道:“小姐,您知道她们会来!?”
沐云书弯了弯唇角,她让父亲给二叔写信催银子,二叔以为沐家要垮了,当然会着急地想从沐家身上再撕扯下几块肉来。
这一次,她没有再打算将人赶走。
“宝珠、翠玉,你们去割点肉吧,咱们好好招待下我的好二叔!”
宝珠更加疑惑了,二老爷改了态度,小姐怎么也不生二房的气了?难不成要与二房握手言和?!
她急道:“小姐,您别看二房拿了不少东西过来,奴婢觉着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小姐忘记他们之前是怎么羞辱您的?可不能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原谅了他们!”
沐云书摸了摸宝珠的头,“放心吧,咱们遇佛上香,遇到贼么……便把他们扒光好了!”
听了这句话,宝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扒光呀,那岂不是又有好戏看了!
既然小姐已经有了打算,两个丫头就不再多话,高高兴兴提着篮子去逛市集了。
沐云书回到后院的时候,便瞧见众人在小厅里聊着天儿。
林氏、林殊玉以及沐家二房几人都来了,这一次倒是和气,脸上都挂着笑意。
林氏见到沐云书时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但到底没有像之前一样,一见面就数落。
沐二叔也一改往态,笑着对沐云书道:“昭姐儿回来了,快坐下喝杯水吧!”
那态度,好像他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一样。
这一次沐云书倒是没有怼回去,道了声“好”后,便在沐乐驰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沐二叔见沐云书不搭话,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随后又干笑道:
“之前没想到,咱们昭姐儿还是挺能干的!虽然这铺子大部分利润都让给了其他人,但到底是在京城立住了根,说起来已经是难得了!”
这些日子沐二叔当然没有闲着,他想知道沐云书这铺子到底能赚多少银子,于是用了不少手段从沐乐驰和保信堂伙计那里打探出了一些消息。
保信堂确实赚钱,但银子却流不进保信堂的兜子里。
保信堂大概有九成利分给了几位投股的贵人,最后落到沐云书手中的并没有多少。
虽然还是很眼馋,但也平衡了不少。
他在心底里一点也不想承认一个丫头能把铺子撑起来,但为了女婿说的大鱼,还是耐着性子,夸了沐云书几句。
沐云书还没开口,林氏忙道:“二弟莫要抬举她了,不知怎么就误打误撞得了这般机缘,靠着一个方子得了几位夫人的眼,可她这呆头呆脑的性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把人给得罪了,以后会怎样,真说不准!”
“母亲!”
沐乐驰虽然知道小妹不想让二房知晓她的能力,可听到母亲这般打压诋毁妹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小妹小时候性子活泼,是母亲说她不懂规矩,想方设法地管教她。
后来妹妹百依百顺,她竟又嫌弃小妹呆头呆脑,为什么他们做什么都不能让母亲开心呢!
可还不等沐乐驰为沐云书说什么,林氏那严厉的眼神又扫了过来。
“你少给我废话!我还没有说你!你已经二十二三岁了,还是一事无成!你看看你姐夫!年纪轻轻就闯出了一番家业,你怎么就不能跟你巧芳姐夫学一学,上进一些!”
沐乐驰被骂得脸色涨红。
可他的确一事无成,实在无从反驳。
他正郁闷的时候,却看到了小妹鼓励的眼神。
沐云书开口道:“每个人擅长的领域都不同,母亲不该将大哥和姐夫放在一起比较,姐夫应该最能体会,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闻言,整个厅堂都尴尬了一瞬,大家显然一直在避讳提起严守业曾经的身份和他与沐巧芳做的那些事,现在却被沐云书又大喇喇的提了出来。
严守业忍不住朝沐云书的方向看了过来。
双十年华的女子是最美好的,褪去了少女的稚嫩,眉眼都已经长开,像极了熟透的诱人桃子。
而且沐云书身上有一种十分特别的气质,说她淡然,她眸子里总会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可说她功利心强,却又觉着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值得她在乎的。
这样的女子,会无端让人升起一种征服欲,那种叫她跪在脚边,可怜讨饶的征服欲!
“哈哈哈!”严守业用笑声打破了尴尬。
“云书妹子说的没错,一时的困境确实不能代表一辈子,乐驰还小,说不定明年就会中举了,到时候姐夫还要仰仗你呢!”
沐乐驰并没敢让林氏知晓他在学医,所以林氏回来以后,只要见面,他都会装作在读书。
听了严守业的话,他又有些担心,自己若医术学不好,学业也荒废了,以后更加没办法成为妹妹的依靠了!
沐云书笑着道:“说不定的事情就不说了,毕竟一直被人惦记着的滋味不太好,大哥会有压力的!”
她的话说得轻快,没一个脏字,却能把人说得牙根直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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