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有一件东西想要送予你!”
“吴婶,我跟您学医,把您当作老师看待,您还像从前一样,唤我云书或者昭昭就好!”
沐云书虽然没有向吴婶行过拜师礼,但吴婶教了她许多东西,在她心里吴婶就是她的老师。
吴婶心中感动,含泪点头道:“好,那我便不与你客气了。”
说着,她将手中包裹打开,露出里面几卷书,最上面的一卷写着《吴氏针法》。
看到这几个字,沐云书忽地想到了什么,那一向沉稳的眸子都被她睁大了几分。
“《吴氏针法》!?鹤林吴氏?吴婶,你们是鹤林吴氏之人?”
也难怪沐云书会激动,南霍北吴,这是大奉的两大杏林世家。
不过吴老神医早就隐世了,没想到吴婶和非衣竟是鹤林吴氏之人!
听沐云书提起自己的家族,吴婶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几分骄傲。
“是的,我父亲就是吴家针的十六代传人,吴思白,我乃是吴家长女,吴忱君!”
吴家遭难之事并未传入京中,所以沐云书不明白吴婶这般出身,为何会沦落至此。
吴忱君瞧出了沐云书的困惑,神情低落地解释道:“我知道你定然很意外,我和非衣变成这般,是因我吴家突遭劫难……”
对于那件事,她不想多提,只认真的看着沐云书:“云书,有一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沐云书以为吴婶要拜托的事情与她家中变故有关,这段时间,她在吴婶这里受益匪浅,吴婶有事她不会袖手旁观,几乎没有犹豫地道:“您说,我在听!”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吴忱君的眼眶更红,她点了点头,开口道:
“你可愿与我一起学习吴氏针法?”
沐云书完全没有想到吴婶拜托她的竟会是这样一件事,忙道:“能跟您学医,我当然求之不得!”
沐云书担忧的那些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半,正想要专研她喜欢的医术,能正式跟吴婶学医,她是真心高兴。
吴忱君看着沐云书,眼里也满是笑意。
父亲啊,您没找到的徒儿我帮您找到了,您可满意?
此时忽然起了一阵风,将吴忱君手中的书卷吹开了一页,就好像吴老神医迫不及待翻开书卷,想要将自己毕生所学传授给沐云书一般。
感受到这股暖风,吴忱君眼中的热泪差点落了下来。
她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拭去,从脖子上解下了一条链子,起身戴在了沐云书身上。
沐云书疑惑地看了一眼那小木牌,问道:“这是?”
“是我吴家的信物,算是保平安的!婶子没什么好送你的,希望你别嫌弃。”
吴忱君怕沐云书会有负担,所以并没有告诉沐云书,这木牌乃是吴氏针法传人的信物,她要沐云书成为吴家针法的第十七代传人!
沐云书起身就要朝吴忱君行拜师礼,吴忱君却是拦住了她。
“你我不必以师徒相称,我能教给你的也不多,等会我会将父亲留下的书卷和手札交给你,你仔细研读,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医术就会超越我!当然,光有悟性也不行的,还要勤学苦练!”
既然将吴家的木牌传给了沐云书,就相当于代替父亲收了这个徒儿,吴忱君自然不能再受沐云书的拜师礼。
沐云书以为吴婶是想考验她是否有吃苦学医的决心,便道:“我不会让吴婶失望的!”
吴忱君当然不会失望,沐云书悟性本就出色,又很好学,再过不久坐堂都不成问题,她只觉自己为父亲捡到了一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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