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贤妃冷漠的眼神,她只能忍着剧痛一点点地跪在了地面上,朝贤妃行了一个叩拜礼。
贤妃淡道:“你可知本宫为何要罚你?”
单妙竹不敢抬头,恭敬回道:“儿媳有太多不足的地方,不管因为什么,母妃罚我都是对的!”
“你是在说本宫无事找事难为你!?”
贤妃冷笑着盯着单妙竹:“本宫问你,你为何要帮初禾排挤左小翎?可是有人教你这样做!?”
兄长让祁儿娶左家女为侧妃的心思她怎会不懂,他是想让左家女先与单妙竹相斗,之后纪家渔翁得利。
这两日她一直在想,莫非单妙竹瞧出了纪家的意图,于是故意向初禾示好,挑起了两家的对立?
可她与这儿媳相处这么久,实在没瞧出她有这个脑子。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教她这样做,如果这人是方锦音,那她就得让官家知道,那个看上去与世无争的皇后,背后其实是个操控人心的高手!
官家始终放不下方锦音,是因他觉得大皇子谋逆一事与皇后无关,若叫他知晓方锦音心思这般深沉,还会那般信任方锦音么?那份情迟早会变成恨的!
单妙竹被贤妃问得一颗心咚咚直跳,纪家的落败她的确逃不掉干系,可她一点也不后悔听了云书的话,如果她不这样做,最后被左、纪两家逼死的人就会是她!
而且,纪家看上去是王爷的助力,其实是王爷的拖累,王爷和纪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就算他日被纪家推上高位,也会成为贤妃娘娘和纪家手中的傀儡。
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王爷,她都不后悔踏出这一步!
咬唇挣扎了一会儿,单妙竹硬着头皮摇头道:
“儿媳不懂母妃的意思,儿媳以为初禾妹妹是纪家的人,所以才对她亲近了一些,完全没有想那么多!事情会发展到后来那个地步,实非儿媳所愿,更没有人教儿媳这样做,请母妃明察!”
看着单妙竹慌张的样子,贤妃抿唇收回了目光。
“量你也不敢!”
她是怀疑单妙竹,但她了解单妙竹懦弱的性子,没脑子也没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单妙竹是否被人指点才做下这些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如今还有用。
“本宫想让你离开祁儿,有无数种办法,你一个县官之女,能嫁给我儿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若还想当这个祁王妃,就给本宫老老实实的,再敢动什么小心思害了祁儿,本宫定不会轻饶了你!”
单妙竹忍泪捏了捏拳,恭敬地道:“是,儿媳知晓了!”
贤妃没有再多说什么,侧身朝宫婢看了一眼,宫婢会意退了出去,没多久就端着一个托盘折返回来。
贤妃指了一下托盘上的香囊对单妙竹道:“你身上的香料我不喜欢,以后进宫佩戴这个!”
单妙竹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询问,便双手将香囊接了过来。
贤妃又道:“听闻皇后娘娘近日在为昭庆殿下准备嫁妆,本宫身子不好,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绣工不错,没事去给仁明宫那边帮帮忙,也算你这做嫂子的尽了一份心!”
贤妃的要求单妙竹怎敢拒绝,好在皇后娘娘并不难接触,单妙竹便一口应了下来。
安顿了这两件事,贤妃便不想再搭理单妙竹,挥手让她退下了。
……
另一边,沐云书也被传进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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