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看了景德帝一眼,低低地叹了口气:“姐姐确实糊涂了,臣妾听说那袁公子人品极好,是袁家这一辈中极有出息的一个!姐姐若真爱重方姑娘,哪怕见上一面再做决定也是好的!”
听贤妃帮着自己说话,左老王妃看她便顺眼了一些,指了一下后面的椅子,对贤妃道:
“你大病了一场,刚有起色,就别在那站着了,坐下说话吧!”
贤妃忙道:“臣妾不累,老王妃能让臣妾侍奉在旁,那就是抬举臣妾了,且臣妾能帮官家和姐姐分忧,也算是有点作用!”
贤妃这话是变相在提醒景德帝,左老王妃生病,方锦音却没有过来侍疾,而她病还没好就来照顾老王妃,她与方锦音哪个贤惠孝顺,一比便知!
谁料景德帝竟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点头道:“贤妃既然已经康复,由她来照顾母妃朕也放心!”
听景德帝将话题带偏,左老王妃气得咳嗽了起来,孔嬷嬷忙上前为左老王妃顺气。
左老王妃给了孔嬷嬷一个眼色,孔嬷嬷会意,忙道:
“官家,老王妃这也是心病啊,袁夫人已经求了老王妃几次,老王妃也应了,这事卡在这里,这不是让人瞧老王妃的笑话么?”
贤妃给景德帝倒了杯茶,恭敬地递到了景德帝面前。
“官家,臣妾听老七媳妇说,方姑娘和袁公子很有缘分,袁公子还救过方姑娘一次,许多人都传他们郎才女貌呢!我看方姑娘自己未必不愿意,只是碍于姐姐和昭庆殿下的面子,哪个少女不喜欢英俊儿郎啊,方姑娘怎么可能不想嫁给袁公子!”
顿了顿她又叹道:“臣妾也明白昭庆殿下的心思,她在京中没有根基,定是不想让与她交好的方姑娘远嫁钰谷,这会淡了她与方家的情分,但因着这一点私欲毁了方姑娘的好亲事,实在不该啊!”
景德帝皱眉坐在了罗汉榻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昭庆真的是因为这个才阻拦方家丫头的亲事么?看来权利场真的是个大染缸,她才刚刚被认回皇室,就想着为自己培养人脉了么?
心情瞬间变得烦躁起来,又听母妃接连的唉声叹气,景德帝眉心都有了褶皱。
“裴女官呢?今日怎么没来给母妃施针?”景德帝冷声问道。
孔嬷嬷回道:“来了的,可中途有医士过来传话,说是您之前养的那只猫儿不行了……”
还不等孔嬷嬷将话说完,景德帝腾地一下从罗汉榻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雪烟不行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
孔嬷嬷没想到景德帝会对一个小畜生如此上心,惊慌道:
“老奴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听裴女官提过一嘴,好像是昭庆殿下为了接近雪烟,不知道给它喂了什么,这两日那猫儿就一直病殃殃的,什么东西都不吃了!”
景德帝倏地冷了脸,一股难言的失望从心底划过。
他还以为那孩子心思澄澈,从没有对他献媚讨好,实际是摸透了人心,在用别的手段来攻略他啊!
看来作为帝王,是不可能得到正常的父女情了!
“母妃休息一下,朕……去看看那小家伙!”
深吸了口气,景德帝便提起衣摆朝殿外去了。
左老王妃唤住景德帝的声音还没出口,景德帝的衣摆已经消失在门口,气得左老王妃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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