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丢弃太久的公主,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博得众人目光,她能理解沐云书的动机,但并不代表她会如旁人一样捧着沐云书。
“既然殿下知道这很危险,就该明白,我们是不可能让殿下随意接触雪烟的,殿下请回吧!”
“你们是不能,还是不敢!”
沐云书已经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可这些人仍是一味阻拦,她终是没能压抑心中的怒意,冷喝道:
“我要见雪烟,便是要查看它是否真的得了这恐水症,若它没有得这种病,你们便不能伤害它!”
“殿下什么意思?是不信我的诊断么!?”
已经许久没有人质疑过裴淸怜了,听沐云书竟要再次查证,裴淸怜敏感地升起了几分羞恼。
一个十分崇拜裴淸怜的医士,见心中女人被质疑,硬着头皮上前了一步,道:
“昭庆殿下,裴女官可是吴老神医的关门弟子!她怎么可能会诊错呢?裴女官是为了您好,求您就不要难为我们了!”
之前那个巴结裴淸怜的太医也不敢让沐云书去查,裴淸怜跟官家说猫儿得了恐水症时,他为了减少麻烦,可没有反驳,若真查出雪烟的病不是恐水症,他也有麻烦。
且官家明明知道恐水症危险,也没有阻拦这位殿下过来看猫儿,想必对这位殿下不怎么在意,于是他也皱着眉头道:
“殿下莫要任性,您的一次任性,可能会叫我们半个太医院的人陪葬,请殿下怜悯一二吧!”
沐云书见这个太医眼神飘忽,双唇内扣,就知道他这人心思极深,不是她讲道理就能说通的。
她一点不怀疑,若她不管,雪烟真的会被这些人当作恐水症处置。
既然道理说不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冷冷开口道:“我怜悯你们,谁来怜悯雪烟?都给我让开!”
沐云书话音一落,宝珠便走上来一把将那挡路的太医给推开了。
推完之后,她还抱拳捏响了手指,好像谁敢靠前,她的拳头就会毫不留情地朝那人挥过去!
宝珠虽然只学了些粗浅的功夫,可阿泗跟她讲过,对战时最重要的是气势,有足够压倒对方的气势,对方便不敢轻易动手了。
那文弱的太医果然被唬住了,见沐云书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只跺脚急道:“殿下,您不能擅闯啊殿下!”
裴淸怜心里也是乱的,她没想到这个昭庆殿下竟然是这般鲁莽的性子,看着身后的医士道:
“殿下不知危险,你们也不知么?还不快拦下殿下!”
医士在太医院里是最末端的存在,更别提这个皇宫里,他们本就没有主见,听裴淸怜这一喝,立即紧张地朝沐云书追了过去。
一人正想去拉沐云书的衣袖时,他身后竟忽然冲过来一个人影。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黑影已经捏住了医士的手腕,朝着他的后腰猛踹了一脚,将那医士直接踹出一丈有余。
这人没发一言,只冷冷扫了周围人一眼,所有人感受到这人的目光后,都吓得缩起了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后面冲上来的人更是悄悄地退了回去。
他们可不傻,小公爷的功夫谁人不知?!他十岁就能拉起一石之弓,被小公爷踹上一脚,十天八个月的甭想从床上爬起来!
众人里,只有裴淸怜是抬着头的,看到墨归的那一刻,积在她眉心上的霜雪瞬间化开了。
她们好久没见了,又好像没有分开太久,墨知许不会知道,其实,她很想念他!
他应该是知晓她在太医院,听闻雪烟患了恐水症,担心她会出事,才急匆匆赶了过来!
裴淸怜眼中有了柔色,正要跨前一步与墨归说话,不料墨归却大步走到了沐云书身边,急道:“他们可有伤到你?”
周围的医士们脸颊都抽动了起来,腹诽道:小公爷这什么眼神啊!昭庆殿下好好的站在那里,哪像受了伤的样子,你可别讹我们啊!
沐云书见到墨归,身上的戾气也收敛了一些,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不过不清楚雪烟怎么样了!”
“我陪你去找它!”墨归没有半点犹豫,抬起长腿就要与沐云书一起往院子里走。
裴淸怜见墨归竟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觉得喉咙都苦了起来。
他是因为哥哥的事情还在怨他们裴家,还是因为她离开了京城,与她赌气?!
她也不想的,可她背负着太多责任,怎能耽于儿女情长!
裴淸怜心情很是复杂,但见墨归真的朝内院去了,她急忙提裙拦在了两人面前。
“知许哥,你不能过去,你也听说了吧,那猫儿可能害了恐水病,你千万不能被它抓伤了!”
裴淸怜的眸光中仍藏着傲色,可语气却与刚刚完全不同了。
沐云书挑了挑眉,朝墨归看了过去,不是知许哥哥就是知许哥,这男人还真是招蜂引蝶呢!
看到沐云书的眼神,墨归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趴了下去,让他的昭昭生气了,若这裴姑娘不是女子,他真是恨不得给她一脚。
他也不去看裴淸怜,只对沐云书道:“你想把雪烟带走?”
“嗯,雪烟得的应该不是恐水病,我想将它带回去。”见对方眼里只能映出自己的影子,沐云书没有在意旁的,点头回应道。
“听你的!”
只简单一句话,墨归便将自己的立场毫无遮掩地摆给了众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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